方晴見狀,連忙說道,“要不,我給你們安排個賓館?”
“姑奶奶,你饒了我吧?!眴碳t波苦笑著說道,“你還嫌我不夠亂嗎?”
方晴咧了咧嘴,“那你們現(xiàn)在這樣,也走不了呀?”
“弄車上去,剩下的就不要管了?!眴碳t波說著,伸手去扶站不穩(wěn)的小慧兒。
其他鄉(xiāng)鎮(zhèn)干部們,連忙過來幫忙,攙的攙,扶的扶,抬的抬,把其他三個女人全都弄到了常務(wù)車上。
“老弟,我是不是給你添亂了?”方晴笑瞇瞇地問道。
“豈止是添亂啊,你讓我回去,怎么跟院長交代?”喬紅波皺著眉頭說道。
方晴忽然上前一步,湊到他的耳邊說道,“這種天賜良機(jī),你可得把握住了哦?!?/p>
我靠!
這娘們腦瓜子里,怎么全都是這種男盜女娼的心思!
“以后,我再也不來廣龍鎮(zhèn)了?!眴碳t波像個賭氣的孩子,吐出一句話來后,便轉(zhuǎn)身匆匆上了車。
汽車一路前行,等到了江北市的時候,喬紅波挨個喊醒她們,詢問她們家在什么地方,再然后,挨個將她們送回去。
當(dāng)最后,只剩下一個不省人事的何碧的時候,喬紅波心中暗想,就她現(xiàn)在這副樣子,我如果把她送回家,她男人還不拿著刀子跟我拼命嗎?
就在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喬紅波掏出電話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姚子打來的。
“喂,喬書記,晚上有時間嗎?”姚子低聲問道。
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情都極其的復(fù)雜,眼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姚子忽然想到,今天早上喬紅波對她說,晚上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一起吃飯的。
在姚子醫(yī)生的心目中,喬紅波這個人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不像某些壞家伙,動不動就明里暗里勾引她。
“有?!眴碳t波腦瓜飛速運(yùn)轉(zhuǎn),立刻有了主意,“你什么時候下班?”
姚子聽他這么說,又有些猶豫了。
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盡管今天早上,他并沒有對自已伸出咸豬手,可是誰又能保證,喬紅波就一定是正人君子呢?
見姚子不說話,喬紅波索性開門見山地說道,“我有事兒想請您幫忙,我在大華公園附近。”
“什么事兒?”姚子問道。
“來了之后,你就知道了?!眴碳t波說完, 便掛斷了電話。
姚子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距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這個時間點(diǎn),一般情況下是沒有病號的。
索性,她直接脫掉白大褂,換上自已的衣服,便直奔大華公園而去。
等到了公園的附近,剛掏出電話來,打算給喬紅波撥過去,問他在什么地方,忽然旁邊一輛汽車的車窗落下,喬紅波捂著鼻子說道,“嘿,這里呢?!?/p>
姚子上了副駕駛位,只聞到一股子刺鼻的氣味兒,令人作嘔。
“你這車,什么味兒呀。”姚子捂著鼻子問道。
喬紅波指了指后排座,“你自已看吧?!?/p>
姚子扭過頭,發(fā)現(xiàn)滿頭腌臜物的何碧,震驚地問道,“她,這是怎么搞的?”
喬紅波把何碧喝多摔跟頭,小慧兒吐了她一頭的事情,緩緩地講了一遍,“姚子姐,我跟何主任男女有別,請您務(wù)必幫忙呀!”
“你想要我怎么幫?”姚子問道。
喬紅波摸了摸下巴,“這樣,我開個酒店,你把她弄進(jìn)去,幫她清洗一下,否則她這個樣子,我也不敢把她送回家呀?!?/p>
也是因?yàn)閱碳t波這種正人君子的做派,讓姚子狠狠地感動了一把,她心想,這如果換做別的男人,那肯定要把何碧弄到酒店里亂搞一通的。
“我答應(yīng)你?!币ψ诱f道。
在附近找了一家快捷酒店,喬紅波用自已的身份證開了房,然后和姚子兩個人,一起扶著何碧上了樓,然后,喬紅波轉(zhuǎn)身出門。
姚子先是用清水,幫她把頭上的東西弄干凈,然后又脫掉她的衣服,清洗過后掛在晾衣桿上,再將她的身上,擦拭了一遍后,這才抹了抹腦門上的汗珠,轉(zhuǎn)身出了門。
整個過程,姚子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
而這個時候的喬紅波,已經(jīng)找了一家洗車店,花錢把車清洗了個干凈。
和姚子醫(yī)生,在附近找了一個小餐館,點(diǎn)了四個菜之后,喬紅波問她要不要喝酒,姚子連忙擺手,“我從來不飲酒的?!?/p>
“我也不想喝?!眴碳t波笑呵呵地說道,“今天得虧了您,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p>
姚子沉默了幾秒,她忽然問道,“何主任長得可不錯,你對她難道一丁點(diǎn)的那種意思都沒有?”
“我是人,不是牲口。”喬紅波苦笑著說道,“如果看到一個女人就想睡,那跟畜生有什么區(qū)別。”
“哦,我還以為?!敝v到這里,姚子忽然閉上嘴巴, 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喬紅波歪著頭問道,“你還以為什么?”
“沒,沒什么?!币ψ訑[了擺手,放下水杯之后問道,“你結(jié)婚了嗎?”
喬紅波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娘們一定認(rèn)為自已,有什么功能性障礙呢,否則絕對不會突然問,自已有沒有結(jié)婚。
“結(jié)了,我很愛我老婆?!眴碳t波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姚子沉默幾秒,總結(jié)性地說道,“像你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多見了。”
“你也會找到,屬于自已的幸福。”喬紅波挑了挑眉毛。
其實(shí),關(guān)于姚子的婚姻狀況,喬紅波并不知曉,但是,通過她從孟禾辦公室里的落荒而逃,以及今天早上,在車?yán)锓怕曂纯?,喬紅波基本可以斷定,姚子要么是單身,要么就是婚姻不幸福。
如果還在婚姻存續(xù)期,那么至少也是個,能夠守住道德底線的良家婦女。
“謝謝?!币ψ雍攘艘豢谒?隨即說道,“何主任的老公,可是很猛的,據(jù)說是省拳擊隊(duì)的,你如果敢把她送回家,估計?!敝v到這里,姚子沒說話,嘴巴里卻發(fā)出嘖嘖嘖的聲音來。
喬紅波眼珠晃了晃,忽然說道,“我發(fā)現(xiàn)何主任跟張?jiān)洪L的關(guān)系,似乎很鐵!”
“他們,哼!”姚子臉上,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見她這個樣子,喬紅波立刻明白,何碧跟張慶明之間,一定是有故事的。
此時,他的腦瓜宛如快速延展的藤蔓,演化出來一連串的壞主意。
“他們,究竟咋回事兒?”喬紅波問道。
姚子一搖頭,淡然地吐出三個字來,“不知道!”
我靠!
她居然還不肯說!
如果不給你加點(diǎn)猛料,你是不知道喬紅波究竟是何等的行俠仗義!
“姚子姐,那天我看到你從孟禾的辦公室里出來,當(dāng)時你身上的內(nèi)衣帶子開了,他欺負(fù)你了嗎?”喬紅波直言不諱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