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什么呢,該你打牌了。”李華提醒了王寧一句。
王寧立刻回過神來,伸手去抓麻將牌。
此時的繩七,已經(jīng)上了周錦瑜的車,他一邊開車一邊暗想,這喬紅波的車雖然不太貴,但里面搞的卻很精致。
這股子香水的味道,還真挺別致的。
開著車,繩七一腳油門下去,直奔村外而去,躲在旁邊胡通里的烏鴉,看到這一幕,立刻撒丫子追了上去。
他的任務(wù)是踩點,無論如何,也不能跟丟了目標。
只不過,這烏鴉以前干的都是司機的活兒,車技絕對一流,但從來沒有干過踩點的事兒,所以當看到繩七開車走了之后,他一邊追一邊給大鵬打電話。
“喂,大哥,帕薩特車主開車跑了?!睘貘f低聲說道,“開車往東跑的?!?/p>
大鵬和老雷此刻,正躲在村西頭呢,聽了這話,大鵬立刻問道,“他要離開村子嗎?”
“這我哪知道去?!睘貘f回了一句,“我又不能直接問他還回不回來?!?/p>
一句話,居然讓大鵬也無言以對了。
一旁的老雷,低聲提醒道,“那人離開家的時侯,鎖門了嗎?”
此刻正拼命奔跑的烏鴉,瞬間像是沒了油的機器,驟然停了下來。
對呀!
我怎么沒有想到!
這尼瑪把我嚇得,以為目標要跑了呢。
想到這里,烏鴉又折返了回來。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繩七開車回來,手里拎著一大袋子食物,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晃晃蕩蕩地回了家,烏鴉眼睜睜地看著他進了一個院子,看看左右無人,隨即也鳥悄地走了進去,當他看到,房間里居然有好幾個人在打麻將的時侯,烏鴉頓時眉頭緊鎖,悄悄地退了出來。
來到村西頭的農(nóng)田地里,烏鴉見到了大鵬。
“老大,目標的家里有人在打麻將,估計今天晚上還會在他家喝酒。”烏鴉低聲說道,“咱們怎么辦?”
沒等大鵬說話,一旁的老雷翻了個白眼,“什么怎么辦,等他們晚上喝多了再下手唄?!?/p>
大鵬挑了挑眉毛,心中暗忖,這老雷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老子還在呢,居然敢如此猖狂地越俎代庖。
下一次,老子說什么也不帶你出來賺錢了。
“烏鴉,你現(xiàn)在回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有什么意外情況,及時向我匯報。”大鵬說道。
嘬了幾下牙花子,烏鴉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而去。
自已實在干不來踩盤子的活兒,東躲西藏的太別扭人。
可是干大活兒,自已又下不了手,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硬上。
喬紅波等人打了幾圈麻將,時間便到了下午的五點半鐘,繩七招呼大家吃飯,酒菜擺好了之后,繩七搖頭尾巴晃地說道,“這鎮(zhèn)上的菜太一般了,看著我都沒有食欲?!?/p>
喬紅波心中暗想,這繩七真的是漂了,你在村子里生活了這么多年,都沒有嫌棄村子里的條件差,跟著孟麗娜混了幾個月,現(xiàn)在開始狗嫌家貧了,真是豈有此理!
“這不是朱記飯店的菜嘛,我覺得味道挺好的呀?!蓖鯇幷f道。
喬紅波心中暗想,這王寧還真是天真的很呢,繩七是在顯擺,這都聽不出來?
“人家小七現(xiàn)在是領(lǐng)導了,山珍海味吃的多了,自然看不上咱們農(nóng)村的飯菜了?!崩钊A陰陽怪氣地說道,“小七,你手上的這塊手表,也值不少錢了吧?”
繩七抬起手腕來,看了看手表,裝作不以為意地說道,“幾萬塊錢,都是小錢兒?!?/p>
一向沉默寡言的二棍冷不丁來了一句,“人配衣裳馬配鞍,狗配鈴鐺跑得歡?!?/p>
“你小子罵誰呢?!崩K七頓時眉頭一皺。
老子讓你來家里,好吃好喝地招待,沒有想到,你小子居然敢罵人!
二棍仰起頭來,剛要開口,喬紅波連忙說道,“說我呢,跟你沒關(guān)系?!?/p>
繩七瞥了一眼喬紅波,見他主動將矛盾吸引過去,便也沒有多說什么。
自已是怎么得到這一場富貴,別人不知道,喬紅波可是明白的很,繩七也擔心喬紅波這小子四處胡說八道,敗壞了自已的名聲。
“小喬哥,你的車多少錢呀?”二棍忽然問道,“得二十多萬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喬紅波苦笑著說道,“你嫂子買的,貸款!”
他特意將貸款兩個字,說的特別重。
既然大家是朋友,就不要搞那些身份階級的事情,好言好語地說,開開心心地喝,比什么都強。
眾人各自落座之后,繩七端起了酒杯,陰沉著臉說道,“兄弟我陡然而富,請大家吃一頓,也算是沒有忘記咱們之間的兄弟情誼,干了這一杯?!?/p>
說完,他一揚脖子一口氣將杯中酒喝干。
李華和王寧兩個人,酒量也還可以,雖然一口氣干一杯有點犯怵,但也勉強能應(yīng)付。
但是,二棍的酒量就稀松平常了。
你讓他一口氣喝完這一杯,他指定會吐的。
所以,二棍只是稍微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酒杯。
“二棍,看不起我是不是?”繩七眉頭一皺,眼睛里露出一絲寒光。
喬紅波心中暗想,這繩七是不是個傻逼呀,你自已請客,怎么還鬧事兒呢?
“我干不了。”二棍冷冰冰地說道。
“你這是不給我面子呀。”繩七的臉,唰地一下沉了下來,“二棍,這頓飯我讓你來,是看的起你,你他媽居然敢打我的臉!”
“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把這杯酒喝掉,如果不認我這個朋友?!崩K七伸出拿著筷子的手,朝著門外一指,“自已滾蛋!”
喬紅波見這倆人是要翻臉的節(jié)奏,立刻說道,“二棍的酒量不行,這不能怪他,這杯酒我替他喝了!”
說著,喬紅波便伸手要將這杯酒,端到自已的面前來。
“紅波哥,你別管!”繩七連忙說道。
而與此通時,倔強的三棍,卻搶先將這杯酒,端起來倒在了地上。
咣當當。
酒杯丟在酒桌上,二棍冷冷地說道,“不用你攆,我自已走?!?/p>
“繩七,咱倆從今以后一刀兩斷,誰他媽再搭理誰,誰是孫子?!闭f完,二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