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紅波張了張嘴,本來想反駁幾句,后來又一琢磨,我跟他們置什么氣呀!
于是也沒回話,便出門下了樓,對黑桃說道,“桃姐,跟我出去一趟?!?/p>
黑桃指了指樓上,“公子,您給老大說了嗎?”
“說過了。”喬紅波回了一句。
黑桃立刻說道,“我去開車。”
上了車,兩個人直奔劉華新的家而去,路上,喬紅波笑瞇瞇地問黑桃,“桃姐,你有沒有覺得公子這個稱呼,有點太古代了?”
聞聽此言,黑桃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月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稱呼您為公子,說明您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嘛。”
一句話,拍馬屁拍的喬紅波,心花怒放。
他沒有料到,這黑桃的講話水平,居然這么高。
“您叫我小喬吧?!眴碳t波說道。
“小喬公子……。”黑桃忽閃著大眼睛,品味了很久,才緩緩地說道,“還是叫公子小喬吧,這與古代公子小白頗為相似,公子以為如何?”
我喬紅波,一個單親家庭的小公務(wù)員,到現(xiàn)在也不過是個正科級干部,跟人家齊桓公相比,我家祖墳爆炸,祖宗十八代用盡洪荒之力,也給我搞不出一個,王室子孫的身份來呀。
不過,看黑桃滿臉真誠的模樣,喬紅波呵呵干笑兩聲,“隨便你吧,我無所謂?!?/p>
沉默幾秒,喬紅波不想在公子小喬的問題上糾纏,于是立刻問道,“桃姐,你是怎么加入的蝙蝠幫?”
黑桃長得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明眸皓齒,尤其是那微微隆起的下巴,和肉包的顴骨,顯得格外有魅力。
“我是上大學(xué)的時候,被曹兵纏上,實在沒有辦法,只能上了他的賊船?!焙谔颐鏌o表情地說道。
當(dāng)年,她考入江北學(xué)院,大一新生剛剛軍訓(xùn)完畢,有天下午她獨自一人游覽江北城市風(fēng)光的時候,恰巧被曹兵看到,于是直接將黑桃弄上了車,帶到了酒店中。
三天后,曹兵才放了她。
當(dāng)深夜的汽車,停在大學(xué)門口的時候,黑桃忽然說道,“你還會來找我嗎?”
一句話,把曹兵問愣了。
要知道在酒店的時候,這個性格敢剛烈的小丫頭,那可是誓死頑抗的,誰能想到,打算放她走的時候,會提出這個問題來呢?
“怎么,咱倆還日出感情來了?”曹兵笑瞇瞇地問道。
“我已經(jīng)被你糟蹋了?!焙谔颐嫔珗砸愕卣f道,“如果你不想對我負(fù)責(zé)?!彼斐鲆桓种割^,指著不遠處的教學(xué)樓說道,“我今天晚上就從樓上跳下來?!?/p>
“如果你對我負(fù)責(zé)的話,那我就跟定你了?!?/p>
那個年代,貞潔對女人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
曹兵聞聽此言,將一只手搭在她的后脖頸上,直接將她的身體,拉到自已的面前,抬起一根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便是一通狂吻。
從那以后,黑桃算是徹底墮落了, 她經(jīng)常夜不歸宿,偶爾去學(xué)校上上課。
直到有一天,黑桃來學(xué)校里上課,曹兵一定要陪著她來,當(dāng)兩個人來到教室的最后排剛剛坐下,正在講課的老師,呵斥了他們幾句,說既然是學(xué)生,就要遵守課堂紀(jì)律,恪守學(xué)生品德。
挨了批評,黑桃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是自已擾亂課堂在前。
但是曹兵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他當(dāng)即勃然大怒,怒沖沖地來到講臺上,一拳將老師的鼻梁骨打斷,然后又將老師踹倒, 掄起拳頭在老師的身上,一頓武松打虎式的猛揍。
曹兵打完了人,他拍拍手走掉了,黑桃這學(xué)還怎么上?
所以,沒等學(xué)校開除,她就索性不讀了。
離開學(xué)校之后,曹兵已經(jīng)開始組建蝙蝠幫了,原本打算把她當(dāng)金絲雀一樣養(yǎng)著的,結(jié)果黑桃不樂意,偏偏要在幫會里摻和點事兒。
于是,曹兵在蝙蝠幫里,設(shè)置了護法一職。
說是護法,其實就是逗著他玩的。
起初的時候,黑桃并不多言多語,但是漸漸地,掌握的信息越來越多,黑桃便開始,展現(xiàn)出在管理方面的才能來。
黑桃明白,如果一個女人不能展現(xiàn)出,自已獨特的能力,達到不可取代的地位,那么她遲早會被掃地出門的。
所以,黑桃一方面偷偷暗地斂財,另一方面,博覽管理方面的群書,豐富自已知識,穩(wěn)固自已的地位。
果然很快,曹兵就有了新歡,而黑桃則成為了,蝙蝠幫名副其實的護法。
“你居然上過大學(xué)?” 喬紅波驚訝地說道。
黑桃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汽車一路前行,很快便到了劉華新的家。
“公子,你先下車,我在樓下等你?!焙谔艺f道。
喬紅波推開車門,疾步匆匆地走進了,劉華新的家里。
黑桃則從車上跳下來,雙手插兜,一邊東瞅瞅西看看,一邊暗自思忖,喬紅波的對手究竟是誰呀,這么大的漏洞,難道都不知道防范嗎?
如果是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派人來這里截?fù)魡碳t波的。
喬紅波走進劉華新的家,只見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對兒老夫婦,他們的對面,電視機里播放著當(dāng)代愛情片。
“你們是,劉華新的父母嗎?”喬紅波疑惑地問道。
“是?!崩项^看了喬紅波一眼,表情木訥地回答道。
不對勁兒!
喬紅波立刻意識到,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兒子死了,這對兒老夫妻應(yīng)該痛不欲生才對,怎么可能有心情,坐在這里看電視呢?
不行,我得離開!
想到這里,喬紅波轉(zhuǎn)身便走,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剛剛還敞開的大門,已然被關(guān)閉,門口站著兩個手持甩棍,滿臉橫肉的家伙。
喬紅波頓時一陣頭皮發(fā)麻。
與此同時,房間里面,一下涌出來十幾個人,他們的手里,全都拿著刀棍等利器。
瞬間,喬紅波腦瓜子嗡地一下變大了。
我尼瑪!
中計了,這可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