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到了左岸別墅,喬紅波打開了門, 當(dāng)馬如云走進別墅,立刻被房間里的一切所震驚了。
她只是個平民家的孩子,沒有見過豪宅。
雖然跟了鄭文山有幾年,但從物質(zhì)方面,鄭文山并沒有給她提供太多的幫助。
“這是你的?”馬如云驚訝地問道。
喬紅波挑了挑眉毛,吐出兩個字來,“我在這里,暫??!”
暫住?
租別墅住,好像有點奢侈吧。
可是,如果是他的,為什么要暫住呢?
雖然心有疑惑,馬如云卻并沒有說出來。
坐在沙發(fā)上,喬紅波看著站在原地,目光不?;蝿拥乃?,低聲說道,“既然你打算給我當(dāng)牛做馬,那不如,先幫我把衛(wèi)生搞一下吧?!?/p>
“哦。”馬如云回過身來,立刻走進洗手間,拿了拖把開始拖地。
點燃了一支煙,喬紅波的內(nèi)心,開始思忖起,究竟該如何處置馬如云了。
常言說的好,當(dāng)一個人能幫助你第一次的時候,他就會幫助你第二次。
當(dāng)一個人會欺騙你第一次的時候,就會欺騙你第二次。
所以,喬紅波開始有些擔(dān)心,馬如云會再次出賣自已,開始后悔,自已的輕信,自已的魯莽了。
該怎么辦?
總不能在這個時候,把她給趕走吧?
叮咚。
門鈴響起。
馬如云立刻拎著拖把, 小跑著來到門口,她打開房門,當(dāng)看到門外,居然站著一個身穿警服的人,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喬紅波住在這里?”安德全疑惑地問道。
馬如云點了點頭,門外的喬紅波,立刻快步走了過去,他笑呵呵地說道,“安大哥,快請進?!?/p>
進門之后,安德全的目光,掃視了一眼房間里的布置,聲音怪異地問道,“小喬,你腐敗了?”
豪宅,美女,外加別墅小院外的那輛豪車。
即便他否認(rèn),安德全也不會相信的。
“我腐???”喬紅波苦笑了一下,他指了指自已的衣服,“看到?jīng)],這身衣服還是朋友幫我買的,我現(xiàn)在是一毛錢都沒有?!?/p>
講到這里,他瞥了一眼正在拖地的馬如云,悄咪咪地對安德全說道,“我他媽連內(nèi)褲都沒有,你居然還懷疑我腐??!”
內(nèi)褲都沒有?
安德全的目光,看向了馬如云,心中暗想,她不會也沒穿內(nèi)褲吧?
喬紅波坐在沙發(fā)上,安德全坐在了他的身邊,指著馬如云問道,“這人是誰?”
\"我單位的同事,辦公室主任馬如云。\"喬紅波說完,便直言道,“就她,在我的水里下了安眠藥,張慶明給我下藥,一把大火差點燒死我!”
瞬間,安德全瞪大了眼睛,他搞不明白,喬紅波究竟意欲何為。
“馬姐,你來一下?!眴碳t波勾了勾手。
馬如云答應(yīng)一聲,走進洗手間里洗了洗手,然后來到兩個人的面前,當(dāng)看到,茶幾上擺放著,剛剛安德全帶來的兩個食品盒的時候,他立刻動手拆開, 發(fā)現(xiàn)里面兩個菜,一個是花生米,另一個是火腿腸的時候,馬如云臉上,閃過一抹訝異之色。
就憑這兩個菜,難道兩個人還要喝一杯?
嘭!
安德全從自已的上衣外兜里,一左一右掏出兩瓶老村長來,“麻煩你幫我們兩個,洗兩只酒杯。”
“三只?!眴碳t波提醒道。
“哦。”馬如云答應(yīng)一聲,立刻去了廚房,翻找出三個高腳杯,沖洗了一下后,折返回茶幾前。
安德全擰開酒瓶,倒了三杯之后,喬紅波笑瞇瞇地挑剔道,“老安,你好歹也是公安局的局長,喝酒就用花生米和火腿腸下酒嗎?”
“這也太寒酸了吧!”
他居然是,新調(diào)來的公安局局長!
今天上午,馬如云就聽別的同事說,省公安廳調(diào)來了一個新局長,據(jù)說這局長是全省的楷模,在警察戰(zhàn)線上名氣很大,是個英雄式的人物。
沒有想到,上午才調(diào)來,晚上居然主動約喬紅波喝酒。
這倆人,究竟有多深的交情呀!
聞聽此言,安德全翻了個白眼,氣鼓鼓地說道,“喬紅波,你個摳屁股嗦手指頭的東西,我調(diào)任到江北市來,你不給我接風(fēng)洗塵也就罷了,居然還讓我請你!”
“可能是安局長沒有料到咱們是三個人,要不,我去再買兩個菜吧。”馬如云說道。
“不用!”喬紅波和安德全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馬如云一怔,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已一個善意的舉動,這二位反應(yīng)竟然如此的強烈。
“菜如何不重要,關(guān)鍵是得看跟誰喝酒?!卑驳氯Σ[瞇地提醒道。
一句話,把喬紅波的地位,徹底給拉高了好幾個檔次。
馬如云重新坐下,喬紅波吃了一顆花生米,放下筷子之后,才緩緩地說道,“安大哥, 齊云峰逼迫小馬,在我的水里下藥,然后又企圖一把大火,把我燒死?!?/p>
“這一點,小馬可以作證?!?/p>
“哦?!” 安德全的目光, 看向了馬如云。
咬了咬牙,馬如云說道,“我可以作證!”
安德全掏出電話來,就打算集結(jié)警力,結(jié)果卻讓喬紅波,一把搶過了他手里的手機,“安大哥,還是算了?!?/p>
算了?
這種事兒,還能算了?
豈不聞,已退一尺,敵進一丈的道理?
喬紅波能說出這種話來,怕不是腦瓜子秀逗了?
“齊云峰還有別的把柄在我的手里?!眴碳t波語氣淡然地說道,“如果因為市一院大火的事情,把小馬牽扯進來,我擔(dān)心她的安全?!?/p>
一句話,頓時讓安德全無言以對了。
壞的時候,喬紅波壞的像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好的時候,又像極了一個愛心泛濫的圣母婊。
真搞不明白,這個家伙的一體兩面性,居然體現(xiàn)的如此強烈!
“你口中所說的把柄,覺得有用嗎?”齊云峰問道。
“有用?!眴碳t波端起了酒杯。
三個人一起喝了一口。
安德全今天晚上,之所以這么快結(jié)束了接風(fēng)宴,是因為當(dāng)他走進酒店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大桌子的山珍海味,桌子上還擺著四瓶茅臺!
看到這一幕,安德全頓時勃然大怒。
這一桌至少上萬塊,自已如果吃了這些東西,就算是落人口實了,以后想要在單位里抬頭做人,只怕是難上加難!
他當(dāng)即讓人,把茅臺酒撤下去,隨即又喊來了服務(wù)員,詢問這一桌多少錢。
當(dāng)服務(wù)員報出兩千八百八的價格的時候,安德全立刻掏出二百八十八塊錢來,放在桌子上,并且直言不諱地說道,“今天這頓飯是AA制,吃飯?zhí)湾X,否則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