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弟,別客氣,盡情吃,就當(dāng)是到了自己家?!?/p>
在巖上茶室的老板見到白洛的第一眼,就明白為什么自家伙計會這么著急了。
他的眼光,可比自家伙計要毒辣的多。
從氣質(zhì)、修養(yǎng)以及隨身攜帶的物件來看,這絕對是一個比飛云商會還要有錢的肥羊。
如果自己能宰上一刀,說不定這次生意可是不止賺上五十億而已。
所以他根本沒有猶豫,把巖上茶室的生意交予自己心腹之后,竟是帶著白洛直接去了自己家。
并且拿出了據(jù)說是從蒙德那邊搞來的蒲公英酒。
看到眼前的蒲公英酒,白洛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
從璃月到海只島的時候,那邊拿璃月的清心招呼他,說是稀罕玩意兒。
從蒙德到璃月之后,璃月這邊拿蒙德的蒲公英酒招待他,說是難得的好酒。
這就好比你從海邊到了內(nèi)陸,結(jié)果內(nèi)陸的朋友給你端上來一盤子凍了不知道多久的梭子蟹,還跟你說這可是好玩意兒一樣。
想吐槽,也不知道該怎么吐槽。
對他們來說,這的確是稀罕東西。
但是對白洛而言......蒙德城夜間草叢里醉醺醺的酒鬼,手里提著的蒲公英酒都比他這瓶正宗。
“不知白老弟的這批貨,是什么東西?”
五十億的貨,而且是在他們巖上茶室賣。
在他看來,要么是古董,要么就是秘寶。
再不濟,也是和他之前收到的那個稀罕物一樣,有著仙緣。
白洛拿起了那瓶蒲公英酒,輕輕搖動了一下,嘴里吐出了一個字。
“債?!?/p>
聽到這個字,巖上茶室的老板立刻臉色一變。
債這個字,最近在他這里可是禁忌的詞匯。
早年間他在北國銀行那里借了一筆【債】,雖說已經(jīng)到了還債的日子,可他卻遲遲沒有還債。
倒不是他還不上,就算連上利息,那筆債務(wù)他想還上也是輕輕松松。
但是到自己手里的錢,哪有掏出去的打算?
所以他趁著達(dá)達(dá)利亞不在,七星刻意打壓愚人眾的間隙,賴掉了這筆債。
按照愚人眾的規(guī)矩,完全可以派遣債務(wù)處理人去搞定的。
可這家伙鬼精的很,刻意跟一個璃月八門的人走的很近。
這樣一來,想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他,就有些不太可能了。
其實他很清楚,只要愚人眾那個消失的執(zhí)行官回來,那么這筆債他遲早都要還。
所以他已經(jīng)做好了跑路的準(zhǔn)備。
只是此時的他,并沒有覺得眼前的白洛是追債的。
因為這個小伙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雙手沾滿鮮血的討債人。
“債?是什么古玩嗎?瓷器還是玉器?”
“不論欠過什么,都會沉淀成債,我聽說璃月有一句話,【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該不會想賴掉這筆債吧?”
看到眼前這人還抱有僥幸心理,白洛便直接跟他挑明了。
并且順勢露出了袖口之前被他刻意隱藏的愚人眾標(biāo)志。
“是......愚人眾?你是愚人眾?!”
看到白洛袖口的標(biāo)志,巖上茶室的老板險些從板凳上摔下去。
仔細(xì)想想,他當(dāng)初在北國銀行借的錢的確不到五十億。
但在自己當(dāng)初簽訂的合同上,利息、本金、逾期的處罰金加起來。
剛好也就五十億左右。
“沒錯,我就是愚人眾。”
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欠債人,白洛十分坦然的說道。
但他的這種表情,在對方看來,就是巖王......閻王爺催命的笑容。
“你......你給我出去,這是我家,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
巖上茶室的老板想把白洛給趕出去,但他卻又不敢接近對方。
只能不停的給剛剛端著飯菜進(jìn)來的妻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去叫人。
“私闖民宅?我可是你親自請過來的,怎么能算是私闖民宅呢?難道......這就是你們巖上茶室的待客之道?”
白洛攤了攤手,出聲說道。
璃月的律法他可是看過了,就算是璃月七星的天權(quán)星親至,也找不到他這句話的漏洞。
“那是你以做生意的名義騙我!我一定要上報七星八門,讓他們好好治治你們!”
氣急敗壞的老板伸手指著白洛,大聲怒斥道。
但他越是這樣,白洛卻笑的越是開心。
這不就是樂子嗎?
“我有騙你嗎?收債難道不也是生意上的一種嗎?我還以為你心平氣和的把我請到家里,是想歸還這筆債務(wù)呢?!?/p>
“你放屁!如果你早說你是愚人眾的人,我根本不會把你請到家里?!?/p>
怒斥白洛的同時,他的妻子也已經(jīng)帶著家仆過來了。
幾名身材壯碩的家仆,齊刷刷的將白洛給圍了起來。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可不會這么做的。”
看著將自己圍起來的家仆,白洛并沒有慌張。
或者說......這早就在他的預(yù)料之中。
“油嘴滑舌!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巖上茶室的待客之道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p>
隨著他的一句話落下,幾名家仆齊刷刷的沖了上來,舉起自己手中的棍棒,就要把白洛給打暈。
但棍子落下之后,卻全都穿過了他的身體,落在了他屁股底下的椅子上。
“《璃月法典》第二十七章第六條第三款,如若受到三人以上的持械毆打,即擁有自衛(wèi)權(quán),無論是打傷還是打死,受害者無任何責(zé)任?!?/p>
在幾個家仆那恐懼的目光下,白洛站起身,向著眼前的巖上茶室老板說道。
剛才他看到對方的妻子去叫人,卻沒有動手的原因,就是這個。
如果只是對方和他打起來的話,算是治安事件,大概率會兩方都有責(zé)任。
他要的,就是現(xiàn)在這種結(jié)果。
“你......你想做什么?”
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白洛,巖上茶室的老板察覺到,平日里對他言聽計從的家仆,如今早已嚇得魂飛魄散。
他只能看著白洛這樣一步步的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話都說不出來了。
“債,該還了吧?”
白森森的面具覆蓋在了白洛那年輕的面容之上。
漆黑的長袍再加上那面具之上的一抹血色,他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看起來有些拘謹(jǐn)?shù)哪贻p人。
而是來勾魂索命的惡鬼!
“給!我都給!連本帶息我全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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