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shù)谝豢|晨光輕輕掀開夜色的帷幔,整個世界仿佛被重新賦予了生命與活力,展現(xiàn)出一種無與倫比的魅力與希望。
晨曦中,楓丹的水道閃爍著銀色的波光,宛如一條鑲嵌著無數(shù)珍珠的綢帶,發(fā)出絢麗的光彩。
沫芒宮,是坐落于楓丹廷最高處的建筑,也是處理楓丹一切行政事務(wù)的公共場所。
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的辦公室也位于此處,在楓丹民眾眼中,沫芒宮在某種程度上便也等同于至高的權(quán)威。
坐在輪椅上的白洛,手持文明杖,被下屬推著來到了這座建筑物前。
解決了壁爐之家的事情,他也終于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兒。
既然對方都已經(jīng)把希格雯護(hù)士長派了過來,那他就不能繼續(xù)待在床上裝死,至少要過來走個過場。
一行人走下升降機(jī)的時候,沫芒宮前已經(jīng)站滿了看熱鬧多過歡迎的人群。
有踮著腳努力維持秩序的美露莘、全副武裝的警備隊員、身材挺拔的儀仗隊伍,以及沿途揮手的普通市民。
至于那些警衛(wèi)機(jī)關(guān),并沒有被安排出來。
和人類相比,警衛(wèi)機(jī)關(guān)這種東西就沒有那么穩(wěn)定,在這種外交場合下,能不使用還是不要用為好。
萬一那萬分之一的概率出現(xiàn),可是要出大事的。
畢竟機(jī)器也不是萬能的。
沫芒宮的正門處,那維萊特帶著克洛琳德,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多時。
某種意義上來說,白洛大賢者的身份,其實是和這位最高審判官平起平坐的。
因此他出來迎接白洛,倒也算合適。
雖然已經(jīng)看過一整摞和對方相關(guān)的情報,但面對面正式見到,這還是第一次。
從情報上一系列事件來看,這位大賢者似乎并不什么好對付的人,性格興許還有些惡劣。
可看著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那維萊特對他的第一觀感卻意外的不錯。
那維萊特是一個沒有什么私欲的人。
他從不飲酒,也不喜歡楓達(dá)這種楓丹特有的飲品,甚至從未真心贊美過任何一道名廚呈上的佳肴。
但他對于水的獨到見解,卻是讓人十分的驚訝。
看似沒有什么區(qū)別的水,他能因地界之不同而給出不一樣的評論。
蒙德的水清冽,璃月的水回味悠長,稻妻的水口味幽邃深遠(yuǎn),須彌的水味道雖然豐富但需要細(xì)品。
可奇怪的是,他在白洛這個“人”的身上,卻品讀出了和水一樣的“特質(zhì)”。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人,的確是“水”。
而且是無比純凈、無比純粹、無比純正的水。
一杯水,就算再怎么干凈,那維萊特都會品出它的味道。
但白洛給他帶來的那種水的感覺,除了三純以外,再沒有別的詞匯能形容。
仿佛對方本身就是最為純粹的水。
這怎么可能?就算是芙寧娜,都沒有這么三純的感覺啊。
“很抱歉,最高審判官大人,因為身體的原因,我只能這樣坐著?!?/p>
看著這名身材高大,仿佛只是站在那里就是正義的代言人的最高審判官,白洛伸出了自己的手。
“大賢者大人客氣了,按理說你來楓丹的第一天,我就該去見你的,只可惜公務(wù)繁忙,今天才騰出一些時間?!?/p>
握住了對方伸來的手,那維萊特回應(yīng)道。
近距離接觸對方以后,那種三純的感覺愈發(fā)明顯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一個人類,卻給他帶來了這種純水的感覺?
“這不是你的錯,只能說是我的身體不爭氣啊,多虧了那位希格雯小姐,不然我連坐輪椅出來的可能性都沒有?!?/p>
不僅僅是那維萊特對白洛好奇,白洛本人也覺得十分的驚奇。
盡管情報里有說明,這位最高審判官是一位公正無私的存在,但白洛卻從來沒有將其當(dāng)成一回事兒。
也就阿蕾奇諾的情報,才讓他重視起了這位存在,并且主動選擇和其接觸。
現(xiàn)在見了面,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位最高審判官大人可比情報里描述的要正直的多。
比如剛才那句話。
如果其他人說公務(wù)繁忙,騰不出時間,那絕對是在敷衍。
但對方說出這番話時,他竟是沒有看到任何說謊的跡象。
這就是楓丹的最高審判官嗎?這就是那個就連阿蕾奇諾也給出極高評價的存在嗎?
無私、無欲、無情。
這樣三無的人,真的存在嗎?
不......的確存在,比如那個將正直奉行到底的隊長。
可為什么這個人也有這種感覺?
他......真是人類?
有那么一瞬間,他好像理解為什么阿蕾奇諾會覺得這位最高審判官才是神明。
和前幾天晚上見到的水神芙寧娜相比,這位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才更加具有神明的品質(zhì)。
“能幫到你就好,如果大賢者大人不介意的話,可以來我的辦公室小敘一番?!?/p>
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那維萊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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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候在門口的兩名守衛(wèi),已經(jīng)伸手將沫芒宮的大門打開,就等著他進(jìn)去了。
“這是我的榮幸?!?/p>
點了點頭,白洛也算是同意了對方的邀請。
得到白洛的準(zhǔn)許以后,候在那維萊特身邊的克洛琳德從白洛的下屬手中接過了輪椅。
因為沫芒宮的特殊性,白洛帶來的人并不能全都進(jìn)入,推白洛的工作自然落到了她的肩膀上。
“說起來,水神大人也是住在這里的,對吧?”
被推入沫芒宮之后,白洛忍不住詢問了起來。
他倒是挺想知道,那天晚上以后,這位怪異的水神大人怎么樣了。
“芙寧娜大人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歐庇克萊歌劇院?!?/p>
一直默不作聲的克洛琳德,聽了他這句話之后,出聲解釋道。
接待白洛的事情,只需要最高審判官出場就行,還不至于驚動神明。
至于神明在這種時候跑去了歌劇院到底合不合理,那就要看從什么角度去看了。
至少放在神明之中,她的這種行為可以說是再平常不過。
而這也符合她帶給大眾的印象。
“大賢者大人不必?fù)?dān)憂,關(guān)于我們所商談的事情,都是經(jīng)由芙寧娜女士特許的,也就是說.......我的意見,就是芙寧娜女士的意見。”
那維萊特見此,還以為白洛是想跟芙寧娜談?wù)勂呱裱鐣氖虑椋谑潜阒鲃诱f明了其中的情況。
不管芙寧娜有什么想法,最終也還是要聽取他的意見。
所以他完全可以代替對方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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