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最開始接觸克洛伯的時候,白洛就注意到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克洛伯對于多托雷的態(tài)度。
最最睿智的主人、最最聰明的主人、最最偉大的主人......
這些時常會從克洛伯口中冒出的稱呼,充滿著無邊的崇敬和憧憬。
雖然以前的克洛伯也會拍馬屁,但拍馬屁終究只是拍馬屁,他會那么做也是有目的性的。
要么是為了榮華富貴,要么就是為了在多托雷身邊活下去。
但現(xiàn)在的克洛伯不一樣。
她的這些贊美全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沒有一絲絲虛假。
注意到這一點以后,白洛心里就已經(jīng)有底了。
至少他知道該怎么兵不血刃的牛......拿下多托雷制造出的這個完美且杰出的作品了。
除此以外,他還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克洛伯的身份。
之前對方一見到他,就像是炸了毛的貓咪,對他惡意滿滿。
他還以為多托雷這一次沒有把她編入愚人眾的隊伍,只是學(xué)自己安排銀一樣,給了一個類似于臨時工的身份。
但幾次接觸以后,他察覺到事情貌似沒有那么簡單。
尤其是在北國銀行醒來以后。
以他對克洛伯的了解,那種情況下她居然沒有出手襲擊安德烈以及北國銀行的愚人眾,簡直可以說是匪夷所思。
如此一來,只有一種情況,她依舊是愚人眾,并且大概率無縫銜接了原來的職務(wù)。
而愚人眾內(nèi)部,可是嚴(yán)厲禁止內(nèi)斗的。
尤其是他剛接到消息回來的時候,安德烈見到他的表現(xiàn)。
那種結(jié)結(jié)巴巴的風(fēng)格,可不像是他的作風(fēng),明顯是想再次確定這個少女到底是不是克洛伯。
那么問題來了,在什么情況下,他會想問這個問題呢?
很明顯,他已經(jīng)和對方有過接觸,并且是類似于同事之間的交流。
如此一來,白洛便已經(jīng)穩(wěn)立于不敗之地。
畢竟......他可是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啊
。
只要克洛伯打心底認(rèn)為自己是愚人眾的一員,那么她就不能忽視這一點,只能乖乖跪匐在白洛的腳邊。
誠然,有著多托雷這個靠山,克洛伯在愚人眾之中可以說是一手遮天,輕輕松松就能從北國銀行里撥走大筆資金。
但她的地位再怎么高,也不可能高過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
好巧不巧的是,白洛便是執(zhí)行官。
在他亮出自己的這個身份之前,克洛伯的確能毫無顧忌的以下犯上、去冒犯他。
可當(dāng)他拿出自己的邪眼,利用起自己的職務(wù)時。
就算克洛伯擁有著神力,也只能乖乖跪下認(rèn)錯。
這就叫官大一級壓死人。
如果多托雷也想利用這一點兒去壓制白銀的話,只能說他的算盤打錯了。
盡管銀的藥劑在愚人眾之間已經(jīng)成為了通用貨,且不少人都知道她的存在,但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加入愚人眾。
就像剛才所說的那樣,若是硬要去給她找定位的話,或許是臨時工?官方合作者?
總之,若是多托雷想要利用自己執(zhí)行官的身份去壓制對方的話,絕對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這就是多托雷和白洛之間的區(qū)別。
沒有人比白洛更懂如何在規(guī)則之中找到漏洞。
說起來......多托雷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嗯......多半還是想過的。
現(xiàn)在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多托雷完全知道這回事兒,這個漏洞也是特意留給白洛去鉆的。
第二,他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白洛居然會利用自己的職務(wù)去壓制克洛伯,畢竟不是誰都像他一樣厚臉皮。
不管怎么樣,只要白洛還是愚人眾的執(zhí)行官,那么克洛伯就在他面前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這才乖嘛,做屬下的就要有做屬下的樣子?!?/p>
就像是逗弄小狗一樣,白洛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滿意的說道。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拍對方腦袋的時候,刻意避開了對方頭上的呆毛。
也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哐當(dāng)一聲被推開,安德烈略顯驚恐的闖了進(jìn)來。
“執(zhí)行官大人,您沒......沒......”
只能說,剛才克洛伯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別說是安德烈,就算是往生堂的鐘離都察覺到了不對勁。
推開門的安德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屋子、濕漉漉的克洛伯、以及那逗弄小狗一樣的場景,表情頓時僵住了。
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執(zhí)行官大人,晚上還留下來吃飯嗎?”
本來是想來【救駕】的,但看到這一幕以后,他硬生生憋出了一個牛頭不對馬嘴的理由。
“可以啊,我忽然想吃牛肉了,幫我整一份?!?/p>
對于掃了自己興的安德烈,白洛也沒有去責(zé)怪他。
反正樂子已經(jīng)差不多,也是時候收尾了。
至于克洛伯,還是讓她緩一會兒吧。
沒有去管一副生無可戀模樣的克洛伯,白洛隨著安德烈一起,離開了房間。
“執(zhí)行官大人,她到底是......”
看著走在自己面前的白洛,安德烈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再次出聲詢問道。
盡管這個問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他還是有些難以相信。
或者說是難以理解。
克洛伯當(dāng)初死在蒙德的事情,實際上并沒有怎么公開。
主要是多托雷沒有將這件事情當(dāng)成一回事兒,其他人更不會主動去宣揚。
畢竟跟在多托雷身邊的人會忽然失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直到后來機械克洛伯的出現(xiàn),所有人才大概猜到了一些內(nèi)情。
可無論是機械克洛伯,還是后來的機械生命克洛伯,這些認(rèn)識或者熟識對方的人還能接受。
改造身體什么的,也談不上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變成一名少女,還是有些......太那啥了。
“再怎么說,她也是多托雷的手下,或許這就是成為他手下的代價吧?”
面對安德烈提出的這個問題,白洛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雖然有給對方潑臟水的嫌疑,但把克洛伯改造成少女這一點,也的確是對方干出來的。
“唔......”
面對白洛的這番說辭,安德烈整個人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你還真別說,這的確是多托雷給愚人眾大多數(shù)下屬留下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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