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角燒烤攤·深夜
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塑料棚下油煙繚繞,炭火的氣息混著啤酒的麥香。
李湛和花姐坐在角落的卡座,桌上擺著烤串和幾瓶冰鎮(zhèn)啤酒。
花姐夾起一串烤肥牛,紅唇輕啟,咬下一塊,油脂沾在嘴角。
她伸出舌尖輕輕一舔,抬眼看向李湛,
\"趙隊這是要你納投名狀啊。\"
花姐用筷子尖挑著烤魚上的辣椒,\"你打算從哪兒入手?\"
李湛咬開啤酒瓶蓋,\"張局。\"
他灌了口酒,\"他才是問題的關(guān)鍵,把他拉下馬,那個王隊就不足為慮。
李局和趙隊有了上位空間,還能從側(cè)面打擊南城和白家。
一舉多得。\"
花姐輕笑,\"思路沒錯。
但張局在長安經(jīng)營十幾年,能量肯定不小,你連他喜歡抽什么煙都不知道,怎么動?\"
李湛灌了口啤酒,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
\"查查就知道了,坐在那個位置上,沒有人屁股是干凈的。\"
他拿起一根鐵簽,在桌上輕輕點了點,
\"只不過以前沒人敢動而已。
而且他快退休了,只要不牽扯出其他人,沒人會幫他。\"
花姐突然用筷子敲了敲他酒杯,
\"小心點。
官場不比道上,有些人死了比活著更麻煩。\"
她意有所指,\"張局要是突然出事,上面反而會嚴查。\"
鄰桌醉漢的哄笑傳來,李湛等噪音過去才開口,
\"那就找點讓他自已站不穩(wěn)的東西。\"
花姐忽然傾身,\"比如...\"
李湛順勢握住她一縷頭發(fā),\"收黑錢,玩女人,總有一款適合他。\"
花姐抽回頭發(fā),笑得像只狐貍,
\"查出來記得先給我過目。\"她舉起酒杯,
\"別一上來就玩太大,一定要控制好影響范圍。\"
李湛點點頭,“所以我們要從私德方面入手,這樣就牽扯不到其他人?!?/p>
花姐輕笑,拿起酒瓶給他酒杯添滿,
\"整體思路沒問題,但張局能壓李局這么多年,背后肯定有人,你要小心。\"
李湛舉起杯子,“他這個年紀如果出了點事,想他死的肯定不是我們。
后面不知道多少人想上去踹一腳,我們只要把第一張多比諾骨牌推下去就行?!?/p>
兩人酒杯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花姐喝酒時眼睛一直盯著李湛,像是要找出點什么東西似的。
“你后面得多招點陪酒小妹。”李湛忽然開口。
花姐挑眉,指尖輕輕敲著酒杯,“怎么?現(xiàn)在賭檔那邊還不夠?”
“賭檔是賭檔?!?/p>
李湛撕下一塊烤魚,慢條斯理道,
“后面可能會有家新夜總會,得有人負責(zé)?!?/p>
花姐瞇起眼,身子微微前傾,“你怎么不讓阿珍去?”
李湛搖頭,“她得養(yǎng)胎?!?/p>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而且,她帶個小隊還行,大場子她壓不住。”
他抬眼看向花姐,“沒你的人脈,也沒你的手段?!?/p>
花姐輕笑,腳尖在桌下似有若無地蹭過他的小腿,
“哪里的場子?”
李湛勾了勾嘴角,“過段時間才知道?!?/p>
花姐白他一眼,紅唇輕啟,“死相。”
夜風(fēng)掠過,吹亂她鬢角的發(fā)絲。
李湛下意識伸手,卻在半途停住,轉(zhuǎn)而將她的酒杯推近了些,
“少喝點,明天還有事?!?/p>
花姐托著下巴,眼波流轉(zhuǎn),“怎么,怕我醉了對你做什么?”
李湛低笑,聲音沉了幾分,“我是怕我忍不住?!?/p>
花姐沒接話,只是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唇角笑意更深了。
——
宵夜結(jié)束后,
李湛沒有送花姐,
他是真怕自已忍不住,花姐這個年紀的誘惑真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
長安鎮(zhèn)中心也沒多大,他慢慢走著回家,路上還買了些零食和剛才打包的燒烤。
李湛到家推開門時,客廳的電視還亮著。
阿珍正窩在沙發(fā)里,身上蓋著薄毯,小文和小雪一左一右陪著她。
桌上散落著幾包零食和水果,
顯然她們也在消磨這突如其來的“早睡”時光。
“湛哥回來了?”
小文抬頭,眼睛一亮,順手接過他手里的袋子,
“喲,還打包了燒烤?
吃宵夜還知道給我們打包,真有你的?!?/p>
李湛笑了笑,坐到阿珍身邊,握住她的手,
“今天怎么樣?
突然不用上夜班,是不是渾身不得勁?”
阿珍靠在他肩上,嘆了口氣,
“是啊,這么多年都是半夜回家白天睡覺,
現(xiàn)在突然調(diào)過來,感覺整個人軟綿綿的,像踩在棉花上?!?/p>
李湛捏了捏她的臉,“這才剛開始呢,以后有你適應(yīng)的。”
阿珍皺了皺鼻子,忽然湊近他衣領(lǐng)嗅了嗅,“又喝酒了?”
“花姐介紹了個朋友認識,隨便吃了頓飯,后來又跟她吃了點宵夜聊事情。”
李湛如實交代。
阿珍掐了掐他的胳膊,半真半假地瞪他,
“小夜的花臂還不夠你玩的?
現(xiàn)在連美艷少婦都惦記上了?”
頓了頓,她又輕聲道,“不過…花姐人是不錯,
但她那個圈子太復(fù)雜了,加上她以前的那些關(guān)系……
你自已要當(dāng)心哦?!?/p>
李湛捏了捏她的鼻尖,“放心,我有數(shù)?!?/p>
他剛想低頭親她,阿珍就嫌棄地推開他,
“去洗澡,一身酒味臭死了!”
李湛笑著站起身,目光掃到旁邊冷著臉的小雪,故意沖她眨了眨眼,
“要不要一起洗啊?”
“去死!”
小雪抄起靠枕砸過去,“吃宵夜不叫我,天打雷劈!”
李湛輕松接住靠枕,順手丟回沙發(fā),懶洋洋地往浴室走,
“下次帶你去行了吧?
這不是打包回來了嘛,明天我們一起下去吃燒烤,天天待在家也悶。”
小雪“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吃獨食的人最討厭。”
阿珍笑著搖頭,拍了拍小雪的手,“別理他,他就這德行。”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小文拆開燒烤袋子,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她遞了一串給阿珍,“阿珍姐,趁熱吃一點?”
阿珍搖頭,“現(xiàn)在聞到油膩的就想吐……”
小雪倒是毫不客氣地接過,咬了一口含糊道,
“打包的就是沒有現(xiàn)場烤的好吃?!?/p>
李湛的聲音隔著浴室門傳來,帶著水汽和笑意,
“別嘮叨了,明天咱們就去。”
“就嘮叨!”
小雪翻了個白眼,但嘴角卻微微翹了起來。
——
深夜的臥室里靜得只剩空調(diào)的嗡鳴。
李湛睜著眼躺在床上,聽著身旁阿珍均勻的呼吸聲。
月光透過紗簾,在她肩膀和側(cè)臉投下柔和的輪廓。
他輕輕掀開被子,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輕輕地出了臥室門,躡手躡腳地摸向小雪的房間。
握住門把手,輕輕一轉(zhuǎn)。
門鎖發(fā)出細微的\"咔噠\"聲。
沒鎖。
\"有戲!\"李湛捂著嘴低笑。
黑暗中,他輕輕推開門,木門發(fā)出細微的“吱呀”聲。
房間里很靜,只有小雪均勻的呼吸聲。
他摸到床邊,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燈光,
能看到小雪側(cè)臥著,薄毯搭在腰間,露出纖細的肩頸線條。
她睡覺時總喜歡蜷縮著,像只慵懶的貓。
李湛坐在床沿,手指輕輕撫過她的手臂,觸感溫涼細膩。
小雪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嗯”了一聲,卻沒醒。
他低笑,俯身在她后頸落下一吻。
手順著她的腰線滑下去...
小雪呼吸微亂,似乎被驚擾,
但睡意仍重,只是含糊地咕噥了一聲,翻了個身。
這一翻身,反而給了李湛更好的機會。
他順勢壓了上去,
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從她睡衣下擺探入。
小雪的身體微微繃緊,終于從睡夢中被徹底驚醒。
“湛哥…你……”
她聲音還帶著困意,卻已經(jīng)察覺到他的意圖,下意識想推開他。
李湛沒給她反抗的機會,低頭吻住她的唇。
小雪掙扎的力道漸漸弱了,
呼吸急促起來,指尖從推拒變成攥緊他的衣襟。
“你…混蛋……”
她喘息著罵他,聲音卻軟得不像話。
“現(xiàn)在罵我,待會兒可別求我?!?/p>
他在她耳邊低語,灼熱的呼吸燙得她耳根發(fā)紅。
“你…輕點……”
她終于松口,聲音細若蚊吟。
小雪悶哼一聲,手指抓緊了床單,
可很快,那點不適就被洶涌的快感淹沒。
她咬著唇,卻還是出幾聲低吟,
最后索性放棄抵抗,
反手抱住他的脖子,任由他帶著她沉浮。
夜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