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
車窗玻璃蒙著一層氤氳的霧氣,
將外界的光影模糊成朦朧的色塊。
車廂里彌漫著情欲過后的曖昧氣息,
混合著皮革、香水與荷爾蒙的味道。
秦姐的牛仔褲不知何時已被甩到后座,
黑色毛衣被推至胸口,露出半掛著的蕾絲內(nèi)衣。
她渾身發(fā)軟地趴在李湛身上,
臉頰貼著他汗?jié)竦男靥?,能清晰地聽見他有力的心跳?/p>
多年來積壓在心底的孤獨與渴望,
在這一刻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那些輾轉(zhuǎn)難眠的夜晚,
那些獨自咽下的嘆息,都在這個男人的懷抱里化作了輕煙。
秦姐不自覺地長舒一口氣,
緊繃多年的肩膀終于放松下來,整個人像是卸下了無形的重擔。
多少年了?
自從丈夫走后,
她一直強撐著做那個堅強的單親媽媽。
此刻蜷縮在這個小表弟懷里,
才驚覺自已原來也會軟弱,也需要依靠...
李湛似乎察覺到她的變化,
大手在她光裸的脊背上輕輕撫過,帶起一陣戰(zhàn)栗。
秦姐閉上眼睛,
任由自已沉溺在這久違的溫暖里。
窗外偶爾閃過的車燈透過霧氣斑駁的玻璃,
在她泛著紅暈的肌膚上投下轉(zhuǎn)瞬即逝的光影。
車廂里,兩人都不想說話,
就這么緊緊擁抱著對方...
又過了十幾分鐘,
李湛的大手仍流連在她光裸的翹臀上,
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
\"以后怎么辦...\"
秦姐聲音發(fā)顫,呼吸還未平復,
\"讓老家人知道...
還不被笑話死......\"
李湛撫過她光滑的脊背,低頭嗅著她發(fā)間的幽香,
\"以后你們母女倆,都讓我來照顧吧。\"
他低笑,\"老家人?
你還回去做什么?
只要你不說,誰會知道...\"
秦姐突然掐了他一把,
\"照顧我們母女?
你這個壞人...\"
她仰起臉,眼中水光瀲滟,\"是不是連小倩也惦記上了?
你把她迷得神魂顛倒的,
那丫頭天天念叨'表叔怎么還不來'...\"
李湛壞笑著拍了拍她的臀,
\"怎么,吃女兒的醋?\"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惹得秦姐耳根通紅,羞惱地捶他胸口。
\"你...你簡直...\"
車廂里沉寂了下來,
過了一會,
秦姐抬起頭,眼眶發(fā)紅,直勾勾地看向李湛,
“以后,
你可不能把我們母女倆丟下不管...”
李湛看著秦姐嬌媚可人的模樣,
扣住她的后頸,再度吻上那紅腫的唇。
在交錯的呼吸間,
她模糊聽見男人的承諾,
\"放心...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車外的路燈忽明忽暗,照見霧氣凝結(jié)的水珠緩緩滑落。
就像秦姐眼角那滴未落的淚,
最終消失在兩人交纏的身影間...
——
第二天上午,
晨訓結(jié)束后。
鳳凰城頂樓辦公室。
晨光透過落地窗灑在茶臺上,
李湛正手把手教大牛泡茶。
\"手腕放松,水要沿著杯壁...\"
李湛話沒說完,
大牛已經(jīng)手忙腳亂地打翻了茶則,茶葉撒了一桌。
\"操!\"
大牛漲紅了臉,\"這比打十個泰國佬還難!\"
李湛笑罵著拍他后腦勺,\"就你這笨手...\"
話音未落,
老周帶著水生和彪哥快步走進來。
三人面色凝重,
李湛笑容一斂,揮手示意大牛停下。
老周自然地接過茶具,
水生挨著李湛坐下,彪哥則一屁股坐在對面,
壓得真皮沙發(fā)吱呀作響。
\"查到了。\"
水生壓低聲音,\"碼頭確實有人在走面粉。
是一伙新面孔,帶頭的叫虎哥。\"
他掏出手機調(diào)出幾張偷拍照片,
\"才來一個月,
就把長安空出來的面粉生意全吞了。\"
照片里十幾個精干男子在沙頭城中村進出。
“不知道是過境的獨狼,還是...”
李湛指尖輕叩茶臺打斷道,\"不可能是獨狼。\"
他瞇起眼,\"能供養(yǎng)整個長安的癮君子,這批貨不是小數(shù)目,
不是十幾個人能做到的,背后肯定有人。
繼續(xù)查...
查清楚他們的來歷,摸清他們下次取貨的時間。\"
他輕笑道,\"正愁著不知道怎么給林警官送份功勞,這不有了嘛。
也算給李局上任的賀禮。\"
等水生這邊領(lǐng)命退下后,
彪哥猛地拍桌,\"南城那塊地的拍賣資格被國土局卡了!
老子塞錢都沒用,
那群王八蛋支支吾吾就說手續(xù)不全...
這背后,肯定有人搞鬼......\"
他忽然頓住,眼睛瞪得溜圓,\"...劉少?\"
茶室里驟然安靜。
魚缸里三條金龍魚突然激烈游動,攪得水花四濺。
李湛慢條斯理地斟了杯茶,
低聲自語,\"國土局......\"
窗外烏云壓境,
一場暴風雨正在長安上空醞釀,
而茶臺上的棋局,才剛剛開始......
——
東莞市中心,
水墨蘭亭會所。
劉少倚在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指尖把玩著一枚和田玉扳指。
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躬身站在一旁,
鏡片后的目光謹慎而銳利。
\"劉少,
楊小姐那邊已經(jīng)遞過話了。\"
他推了推眼鏡,\"她姐姐很'識相',答應(yīng)會好好勸她。
不過當晚楊小姐就宴請了一些當?shù)赜蓄^有臉的人,
估計是搬救兵去了。\"
劉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玉扳指在指間轉(zhuǎn)了個圈,
\"晚上她請了哪些人?\"
\"電視臺的副臺長,幾個退休的老干部,
還有幾個做房地產(chǎn)和金融的公子哥。\"
中年男人頓了頓,
\"不過...
聽說那些人一聽是您的事,都找借口推脫了。\"
\"呵...\"
劉少笑出聲,眼中閃過一絲病態(tài)的興奮,
\"我倒要看看,
一個過氣明星能搬來什么救兵。\"
他猛地收起笑容,聲音驟然轉(zhuǎn)冷,
\"明天要是還沒回信,就給我砸了那家畫廊。\"
中年男人點頭,繼續(xù)匯報,
\"國土局那邊已經(jīng)辦妥了。
他們卡住了那個李湛參與投標的資格。
月底的拍賣會,只有我們和幾家圍標的公司能參與。
到時候我們投個底價即可。\"
劉少瞇起眼,玉扳指在桌面上輕輕一敲,
\"在東莞跟我斗?\"
他冷笑道,\"看我怎么玩死他。\"
這時,
中年男人拉開兩個黑色行李箱,
里面整整齊齊碼著成捆的現(xiàn)金,
\"這是老虎昨晚帶回來的,最近半個月的利潤。
現(xiàn)在長安的面粉生意已經(jīng)全在我們手里了。\"
劉少伸手抓過一沓鈔票,
在掌心拍了拍,
\"姓李的不碰這生意,倒是便宜了我們。\"
他突然獰笑起來,\"等月底拳賽一過,長安就是我們的了。\"
他環(huán)視四周,幾個手下連忙陪笑,
\"辛辛苦苦一統(tǒng)長安,最后全給我做了嫁衣,哈哈哈!\"
片刻后,
劉少臉色又一沉,
\"老虎那邊人手不夠,
再給他派二十個弟兄,還有泰國請來的那兩個拳手。\"
他站起身,
走到窗前俯瞰東莞夜景,
\"等姓李的一死,立刻給我拿下長安所有場子。\"
窗外,
霓虹燈將他的側(cè)臉映得忽明忽暗。
那只玉扳指被他捏得咯吱作響,仿佛已經(jīng)扼住了誰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