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
黑色奔馳平穩(wěn)地行駛在返回長安的高速公路上。
車內只聽得見引擎低沉的轟鳴和空調出風口的細微氣流聲。
林夏突然伸手調低了音樂音量,
轉頭看向駕駛座的李湛,
\"劉世杰那邊...
是你安排的?\"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回避的認真。
李湛嘴角微微上揚,卻沒有直接承認。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
另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大腿,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林夏的眼眶瞬間紅了。
她突然解開安全帶,
整個人跨過中控臺,緊緊摟住李湛的右臂。
車身微微晃動了一下,
李湛穩(wěn)穩(wěn)地控制住方向盤,
無奈又寵溺地嘆了口氣,\"危險...\"
\"我不管...\"
林夏把臉埋在他肩頭,聲音悶悶的,
\"那個混蛋...
三年前我剛參加工作,就經常來騷擾我...\"
她的手緊緊地揪著李湛的襯衫,
\"后來他爸還去我家提親,被我外公當場拒絕了...\"
李湛的眼睛瞇了瞇,原來如此。
他單手操控著方向盤,
另一只手緊緊握住林夏微微發(fā)抖的手,\"都過去了...\"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
\"我保證,他以后連看都不敢多看你一眼。\"
林夏抬起頭,凝視著李湛的側臉。
那雙總是帶著點幽怨的眼睛此刻盛滿了純粹的崇拜和依戀。
她突然湊上去,
在李湛臉頰上重重親了一口。
\"別鬧,專心開車吶...\"
李湛笑著捏了捏她的臉。
——
回到林夏的公寓,
門鎖剛咔噠一聲合上,
林夏就猛地將李湛推靠在玄關墻上。
她的呼吸急促,
手指發(fā)顫地扯著他的領帶,
溫熱的唇瓣迫不及待地覆了上來。
\"今天怎么這么...\"
李湛的話被堵在唇齒間。
林夏的指尖已經靈巧地解開了他襯衫的紐扣,
掌心貼著他裸露的胸膛一路下滑。
皮帶扣清脆的彈開聲在安靜的玄關格外清晰。
林夏跪坐在玄關的地毯上,
仰頭望向他時,
眼里跳動著從未有過的熾熱光芒。
“嘶——\"
李湛倒吸一口涼氣,手指插進她散落的長發(fā)。
林夏今晚格外主動,
每個動作都帶著近乎虔誠的討好。
臥室的窗簾被夜風吹得輕輕飄動。
房間里回蕩著床架撞擊墻面的聲響。
林夏今天格外瘋,像要把他整個人吞下去似的
她跨坐在李湛腰間,長發(fā)垂落在他胸口。
俯身在他耳邊呢喃,\"今晚...都聽我的好不好......\"
月光透過紗簾,
在她光潔的背脊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李湛扣住她纖細的腰肢,
感受著她今晚不同往日的熱情與放縱。
她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用前所未有的方式取悅著他,
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宣泄積壓已久的情感。
直到凌晨,
精疲力竭的林夏才蜷縮在李湛懷里沉沉睡去。
她的指尖還無意識地抓著他的手臂,
像是生怕一松手他就會消失。
李湛輕輕拂開她汗?jié)竦念~發(fā),在她眉心落下一個吻。
窗外,
啟明星已經悄悄升起...
——
第二天上午十點半,
鳳凰城頂樓辦公室。
李湛推門而入時,老周正站在落地魚缸前投喂金龍魚。
幾條小金魚剛入水,就被兇猛的金龍一口吞下。
\"見家長還順利?\"
老周頭也不回地又投下幾條小金魚,
然后轉身笑著轉身看向李湛,
\"我不信周家那些老怪物不知道你的底細。\"
李湛隨手將外套甩在沙發(fā)上,朗聲笑道,
\"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他走到辦公桌前,拿過玻璃杯開始磕生雞蛋,
\"但我這一趟過去,明白了他們沒有揭穿我的原因...\"
老周走到茶臺前又回頭,“哦,是為什么?”
李湛邊磕著雞蛋邊說道,
“他們需要我一個這樣的人。
不管是老一輩還是年輕一輩,他們周家缺一個干臟活的人...”
老周慢悠悠地開始燒水泡茶,
\"自古做臟活的,有幾個善終?\"
\"所以我們得留好后路。\"
李湛晃著玻璃杯,看著里面層層疊疊的蛋黃,
\"我可不想當夜壺,用完了就被扔掉。\"
水壺發(fā)出尖銳的鳴叫。
老周點點頭往紫砂壺里放入茶葉,
\"昨晚我還以為你會讓人干掉那個劉少...\"
\"教訓一下而已,免得因為太囂張死得快。\"
李湛咕嘟咕嘟灌下整個玻璃杯的雞蛋液,
站在原地緩了緩,
\"他現(xiàn)在還有留著的必要...\"
老周突然笑了笑,\"養(yǎng)寇自重?\"
李湛挑眉,\"喲,最近讀《孫子兵法》了?\"
他翹起二郎腿,扔了支煙給老周,
\"周劉兩家積怨頗深。
留著劉少發(fā)瘋,才能更加體現(xiàn)我的價值。
不過...\"
他點燃香煙,眼神在煙霧后變得銳利,
\"這紈绔子弟背后的資源網,確實不容小覷。\"
\"戰(zhàn)略上藐視,戰(zhàn)術上重視?\"
老周嫻熟地洗著茶具。
李湛輕笑出聲,\"看來最近你真沒少看書。\"
笑容漸漸收斂,
\"既要借他制衡周家,又要逐步削弱他的實力...
這個度...得把握好。\"
老周將茶湯倒入公道杯,
\"小心養(yǎng)虎為患。
他們那種世家子弟,資源調動能力遠超常人。\"
李湛瞇起眼,指間的香煙靜靜燃燒,
\"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忽然轉了話題,\"對了,讓水生最近盯緊點碼頭。
劉家最近有批貨要從越南過來。\"
窗外,
一朵烏云正緩緩遮住太陽。
魚缸里,
最后一條小金魚被金龍一口吞下......
——
中午李湛開車來到秦姐家,
他推開門時,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撲面而來。
客廳里,
一個陌生的背影正俯身在茶幾前整理教材——
纖細的腰肢,筆直的雙腿裹在米色鉛筆褲里,白襯衫下隱約可見蝴蝶骨的輪廓。
\"阿湛來啦?\"
秦姐從廚房探出頭,腰間系著碎花圍裙,
胸前的弧度隨著切菜的動作輕輕顫動。
她擦了擦手走過來,
\"這是白老師,小倩的輔導老師。\"
白老師聞聲轉身,推了推金絲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像小鹿般清澈,皮膚白得近乎透明。
她微微頷首,\"您好。\"
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
小倩從落地窗邊的學習區(qū)蹦出來,
長款毛衣外套下擺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雖然開著暖氣,
但十二月的東莞仍讓她在T恤外加了件厚實的毛衣,
只是那傲人的上圍依然將白色T恤撐得曲線分明。
她一把抱住李湛胳膊,\"湛哥!\"
又踮腳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白老師可嚴了,我今天數(shù)學題錯三道都不行...\"
秦姐正在廚房準備水果,聞言輕聲道,
\"小倩,帶白老師把錯題再過一遍。\"
她指了指落地窗邊新添的書架和書桌,
\"本來準備給你收拾間書房,你偏要在這學習...\"
等小倩拉著白老師回到學習區(qū),
秦姐突然拽住李湛手腕,
將他拉進主臥。
門一關,
她就把李湛推到墻上,手指戳著他胸口,\"兩天沒來了?\"
李湛順勢摟住她的腰,鼻尖蹭過她發(fā)燙的耳垂,
\"這不是來了嗎?\"
手掌已經從毛衣下擺探了進去。
\"輕點...\"
秦姐咬著唇壓抑喘息,
卻被他一個翻身壓在門板上。
她只能死死捂住自已的嘴,任由李湛在身后肆意馳騁。
......
二十分鐘后,
兩人整理好衣物走出臥室,恰好撞見從洗手間出來的白潔。
年輕的女教師扶了扶眼鏡,
突然嗅到什么似的,臉頰瞬間緋紅。
她快步走回客廳,卻忍不住回頭又看了眼。
李湛若無其事地坐到沙發(fā)上,順手拿起茶幾上一本教材。
扉頁上工整地簽著名字,白潔。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著那個簽名,
余光瞥見白潔正在偷偷打量自已,鏡片后的目光說不清是羞澀還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