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俊峰還不知道他爹病危的消息。
他這幾天幾乎是不眠不休,他已經(jīng)查到了李月被帶上了哪趟火車。
但這趟列車足足有二十多個站點,他還要盡快排查,這工作量不可謂不大。
至于李月此刻的處境,蘇俊峰不敢深想。
他排除腦海中的一切雜念,一心撲在尋找李月的事情上。
也權(quán)當(dāng)完成一次特殊的解救任務(wù)。
蘇俊峰麻痹著其他神經(jīng),一心調(diào)查李月的下落。
李月此刻的情況確實不太好。
兩天前,當(dāng)她睜開眼,看見周圍的一切時,感覺天都塌了。
她竟然躺在一個四周都是黑漆漆又臟乎乎的房間里,屋子里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她身上蓋著一層包了漿的薄棉被,被子上還散發(fā)著陣陣臭氣。
這股味道熏得她干嘔了幾聲。
李月想爬起來,跑出去,但感覺身上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
她不知道這是哪里,但內(nèi)心極大的恐慌與不安叫囂著讓她盡快離開這里。
李月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終于走下床,嘗試著逃跑。
忽然,一個傻子瘋瘋癲癲地跑進(jìn)屋來,沖著她高高興興地喊著媳婦,媳婦。
然后傻子抱著她又是親,又是咬的。
李月直接嚇呆在了原地。
她想把傻子推遠(yuǎn)一些,竟然使不上一點力氣,或許幾天沒吃飯了,她餓的有些頭暈眼花。
當(dāng)看見門口的老婦人時,顧不得其他,急忙求助道:“救命,救命,快點把這個傻子拉開。”
老婦人三角眼一瞪,張嘴就罵:“你個小娼婦,什么傻子!這以后就是你男人了,以后好好伺候他,再給你男人生個一兒半女的,你們后半生也有指望了。”
李月眼睛猛瞪,呆愣了半天,才消化了老婦人的話,又氣又慌的她怒吼道:
“你胡說什么!你知不知我是誰?!我可是有男人的,我男人在部隊里當(dāng)營長,你們要是敢對我怎么樣,坐牢都是輕的,拐賣軍嫂可是要被槍斃的!我奉勸你們,趕緊把我送回去?!?/p>
老婦人聽了李月的大喊大叫怔了怔,軍嫂?
不可能!
這個女人真是滿嘴謊話,她明明是個死了男人的寡婦。
男人都死了,哪里來的什么軍嫂。
真是什么謊話也敢說!
李月一邊怒喊,一邊躲避著傻子湊上來的狂熱‘親吻’。
傻子身上的酸臭味一個勁地往李月鼻子里竄,她看著齜著滿嘴大黃牙的傻子,還不停地往她臉上湊,她惡心的又干嘔了幾次。
老婦人眼神狐疑地盯著李月,這女人干嘔了好幾次了,肚子里不會早就揣上吧?
此時此刻的李月,想死的心都有了,雙眼猩紅的她,怒瞪著老婦人,質(zhì)問道:“你家不是要個女娃,你為什么把我迷暈帶過來!”
老婦人神情恍惚了一瞬,至于為什么把這個寡婦帶回來,她到現(xiàn)在也有些搞不清楚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
那時候的她,一門心思地把這個女人帶回來給老二當(dāng)媳婦,誰的話也不想聽。
內(nèi)心好像還有個聲音告訴她,如果不把這個女人帶回家,這輩子虧大了。
至于什么女娃,她一想到這個就有些頭疼,她好像看到過一個女娃,又好像沒有看到過。
每次大兒媳問起來的時候,她回答的也模棱兩可,問多了,她也煩,斥責(zé)老大家的這事以后再說。
李月躲避著傻子,爭取時間,繼續(xù)跟老婦人談判:
“如果你把我放回去,我會想辦法把你要的那個女娃帶過來。你也不想想,你想抱大孫子重要,還是讓我伺候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傻子重要?!?/p>
傻子聽到生孩子的字眼,嘿嘿笑著,興奮地重復(fù)道:“生孩子,生孩子,我現(xiàn)在就要生孩子?!?/p>
邊喊著,邊動手去脫李月的衣服。
李月嚇的怒吼道:“滾開!”
老婦人的大兒媳也聽見了李月剛才的話,于她而言,自然是生孩子最重要,她急忙走出房間,喊了聲:“娘~我覺得......”
“滾回房去,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老大媳婦被婆婆斥責(zé)了一頓,氣哼一聲,轉(zhuǎn)身回了房。
“住手!住手!你這個傻子住手!”
李月費(fèi)力地把持著自已的尊嚴(yán),牢牢抓住自已的褲腰,又驚又怕的她嚇得眼淚流個不停。
老婦人眼神沉沉地走上前,沖著李月訓(xùn)斥道:“以后再喊你男人是傻子,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她的目光移向傻兒子時,眼神瞬間變得溫和:“老二,按照娘教給你的,讓你媳婦趕快給你生個兒子,聽見了嗎?”
傻子滿臉興奮地傻里傻氣道:“娘,俺知道了,俺昨天晚上都在媳婦身上摸過了?!?/p>
老婦人看著老二把媳婦抱上床,她滿意地關(guān)上了房門。
聽著房間內(nèi)女人的不配合,老婦人眼神不悅地蹙了蹙眉。
正想著要不要進(jìn)去幫幫老二時,房間內(nèi)傳來‘刺啦’一聲,老婦人皺了皺眉,這個傻兒子,怎么能把她媳婦的褲子撕碎了呢,家里本來就沒幾件衣服,這要是縫補(bǔ)起來,不知道浪費(fèi)多少針線。
她站在門外又聽了一會,當(dāng)聽見老二媳婦的痛呼聲,還有老二愉悅又蠻力的粗重呼吸時,她放心了。
她就說嘛,她兒子雖然傻點,但生孩子一點問題也沒有。
聽見房間內(nèi)的動靜,老婦人臉上笑容燦爛,她就等著明年抱孫子了。
一會還得去給老二媳婦做點吃的,之前一直昏迷,也沒吃東西,萬一今天懷上了,豈不是餓著她大孫子了......
李月就這樣過了兩天沒有下床的日子。
她不著寸縷地躺在床上就像具活尸體似的,一動不動,任由傻子擺布。
她不是不想反抗,是沒有力氣反抗,她這兩天只吃了兩頓飯,一次只吃一個菜窩頭。
那個老婦人壞的很,唯恐她有力氣了再反抗她兒子,或者做出什么對她兒子不利的事情。
李月之所以咬牙堅持,就是盼望三哥來救她。
她現(xiàn)在還不想死。
其實心里還有一絲絲的后悔,如果她沒有打三哥閨女的主意,她是不是還在家屬院里過的好好的?日子雖然過的苦一些,但她不會被一個無知的村婦欺辱,更不會被一個傻子糟蹋了身子。
經(jīng)此一遭,李月只想回去跟三哥好好過日子。
她真的怕了。
可是,她都這樣了,三哥會不會嫌棄她。
李月聽著耳邊傻子的鼾聲,眼角的淚水不停地滑落。
此時的蘇俊峰確實沒有辜負(fù)李月的失望,幾乎不眠不休地繼續(xù)排查了三天后,蘇俊峰和公安局的人也查到了這邊的縣城。
只不過,等找到李月所在的村子,還需要一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