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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九姑娘她一身反骨人還狂閬九川 > 第二十二章 破術(shù),她虧大了!

第二十二章 破術(shù),她虧大了!

  閬九川那邪里邪氣的反派樣子,莫名讓人頭皮一緊,尤其是深受其害的黃道長,更是心中直犯怵。

  雖不知為何眼前這短命相半點(diǎn)不受棺材釘?shù)年帤庥绊?,但他卻顧不上了,如今他遭了強(qiáng)烈反噬,不宜再和對方硬碰硬,活命要緊,先跑為上。

  看閬九川走到跟前,那道長眼仁一縮,手猛地向著她甩出一道黃符,那符無火自燃,瞬間一片黑霧彌漫,他則是快速往門邊躥去。

  然而,尚未摸到門邊的黃道長忽覺寒毛豎起,下意識地扭頭,滿臉驚駭?shù)厍埔婇伨糯ㄕ驹谒砗蟆?/p>

  “你,你到底是誰?”為什么連陰霧對她都造不成半點(diǎn)影響。

  “是你搞不死的老天奶!”閬九川手持一個小巧的三戟叉,向他的靈臺扎了下去。

  黃道長再次發(fā)出一聲更凄厲的慘叫,渾身的力氣像被人強(qiáng)行抽取出去,癱軟在地,生機(jī)在飛快流失,喉嚨咕嚕咕嚕作響。

  彼時,黑霧彌漫在整個靈堂,仿佛有重重鬼影在其中,凄厲嗚咽,驚得在堂的人失聲尖叫,慌亂無比。

  可不等他們的尖叫傳出靈堂之外,忽聽一陣鈴聲宛如從遠(yuǎn)古中來,帶著無限道意,劈開那濃稠的黑霧,令人耳目為之一清。

  鈴起,霧散。

  眾人臉色青白,滿臉驚魂未定,目露茫然。

  剛才發(fā)生什么事了?

  “啊啊啊?!?/p>

  就在一片靜謐時,吳氏驀地掐著閬采勐的手臂軟肉放聲尖叫,躲在了他身后。

  閬采勐被掐得痛得眼淚從眼角泌了出來,下意識地低頭,距離他們兩步不遠(yuǎn),躺了個干癟蒼老眼珠鼓脹像是要爆裂的老道,而那人身上,有一只穿著草鞋的腳踩在上面。

  是閬九川。

  她一手把玩著腰間的一只小鐘,一手捂著胸口喘氣,面無血色。

  閬采勐拽著妻子后退兩步,一臉鎮(zhèn)定,若不是吳氏費(fèi)力抽出自己的手,還真以為他真就這么淡定呢。

  閬九川沒好氣地瞥了二人一眼,摸著帝鐘微微顫抖的手摩挲著鐘上的符文,心里直罵崔判官不做人事,給她找這么副廢勁的尸體,用術(shù)維持‘活樣’就很廢神,再破這該死的神棍的符術(shù),廢上加廢。

  這點(diǎn)子功德根本補(bǔ)不回來,她虧大了!

  閬九川恨恨地碾了一下腳下那在茍延殘喘老道的臉,都怪你這狗道。

  老道險些一口氣沒上來,喉嚨咕的一聲,越發(fā)慘淡。

  “他怎么成這樣了?”閬采苓驚恐地看向那老道,又看閬九川,她竟然還敢踩在上頭,也不嫌埋汰。

  閬正平臉沉如水,手捏成了拳頭。

  老父封棺之日,竟鬧出這么個大狀況,若傳出去,壞的就是閬家聲名有損,再壞的,被御史一個彈劾捅到御前,都不知會怎么被天家看待,會不會認(rèn)為他們大不孝,還是會想閬家在怪力亂神?

  “來了來了?!?/p>

  被閬九川吩咐出去喊人的閬采光就在滿堂靜謐中,帶著兩個僧道撥開張望的人群走了進(jìn)來。

  閬正平神色復(fù)雜地看了閬九川一眼,道:“封棺不能耽擱,旁的一會再說。來人,把這老道帶下去?!?/p>

  下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

  “且慢。”閬九川的腳收了回來,蹲下來,在那黃道長的袖子摸索了一番。

  眾人:“……”

  幾個姑娘臉色都變了,她一個姑娘家搜男子身,絲毫沒有半點(diǎn)男女大防的避諱,是不是太不講究了?

  她們下意識地看向崔氏,果不其然,那最重規(guī)矩的二嬸娘的臉已經(jīng)呈鐵青色,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叮叮。

  有什么東西被閬九川摸索著扔了出來,是幾條黑不溜秋的長釘,不是新釘,就通體漆黑,讓人看著分外的不舒服。

  “這是?”閬正平皺眉,數(shù)了一下那釘子,七根,應(yīng)該是封棺木的子孫釘,只是這釘不是新釘,還特別尖利,有些古怪。

  他看向閬九川垂著的手,那新添的血痕,倒像是這些釘子給刺刮出來的。

  “九妹妹,這不是釘子么?”閬采勐伸手去撿。

  就在他的手快碰到釘子時,閬九川喝道:“別動?!?/p>

  她的聲音過于冷沉,閬采勐指尖一顫,碰到一根釘子,被那陰冷的煞氣給凍得如觸電一般瞬間縮了回去。

  好冷。

  “這棺材釘好重的陰氣?!蹦潜婚伈晒鈳нM(jìn)來的穿著青衣道袍的道長皺眉看著地上的棺材釘。

  而在他身邊的僧人則是雙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陰氣?”閬正平臉色大變,連忙上前,雙手叉著行了個禮,道:“敢問鐘道長,你所說的棺材釘帶陰氣,可有什么說辭?”

  那鐘道長摸出一道符握在手中,再彎腰拿起那棺材釘,觸及那陰冷的怨氣,道:“貧道果然沒猜錯,這棺材釘是在陰煞之地淬煉過的,至少是在尸堆浸潤過,乃是陰邪之物,不可沾之?!?/p>

  眾人一聽,驚呼出聲。

  “啊,那道長你還敢拿著?”

  鐘道長淡淡一笑:“貧道乃生于至陽的時辰,也有家?guī)熕浀淖o(hù)身符在手,倒不足為慮。”

  原來如此,敢問護(hù)身符有多的嗎,我們也想要!

  閬正平還想問點(diǎn)什么,眼角余光卻見閬九川走到了棺木那邊,彎腰在棺內(nèi)摸著什么,頓時一喝:“你又在干什么?”

  他三步并兩步就走了過去,見她的手已經(jīng)伸向父親的頭,虎目一瞪:“你放肆!”

  竟敢叨擾亡者尸身,這丫頭好大的膽子。

  眾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過去,頓覺無語,她好敢。

  崔氏氣得嘴唇都在哆嗦。

  閬九川的眸子往上移,冷沉的目光和閬正平對視,手卻是不停,摸到頭頂百會穴,手微微一頓,把那扎在穴位的東西給拔了出來。

  一支同樣漆黑泛著寒氣的長針。

  閬正平身子一個趔趄,眼前發(fā)黑,胸口一陣悶痛。

  從紙人點(diǎn)睛到陰煞棺材釘,如今父親頭上還拔出一根同樣泛著不祥氣息的長針,那背后之人,到底想對閬家做什么,手段層出不窮,竟連死人都不放過,要如此糟踐他爹,如此狠毒。

  憤怒的火焰砰的一下躥至頭頂天靈蓋。

  噗。

  閬正平忍不住噴出了一口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