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這是神與神之間的戰(zhàn)爭,你一個卑微的蟲子,有什么資格來干涉?”
憤怒的不僅僅是白洛,還有和白洛打了好一會兒的正機之神。
在他看來,精神已經(jīng)升格成為神明的自己,早已和多托雷不在同一個層次。
但是現(xiàn)在,這個卑微渺小的人類居然妄圖干涉自己與另外一個神明的爭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
“神與神的戰(zhàn)爭?”
聽到了正機之神的話,多托雷仿佛是聽到了賽諾的冷笑話,差一點笑出聲來。
什么神與神的戰(zhàn)爭,從始至終,都是他與白洛之間的博弈。
無論是雨林的賢者、沙漠的遺民、道成林的柯萊、還是現(xiàn)在成神的散兵,一切不過是他們兩個棋手之間博弈的棋子罷了。
身為棋子卻不自知,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斯卡拉姆齊(散兵)的魅力所在啊。
“瀆神......大罪!”
已經(jīng)身為神明的正機之神,當然要比作為“人偶”時更敏銳一些,多托雷語氣中的不屑,他自然感受到了。
若是以前的話,他還能選擇一笑而過。
畢竟誰會在意一個蟲子的情緒?
但是現(xiàn)在,他本就被白洛壓制了那么久,心里正窩著一股子氣想要發(fā)泄呢。
多托雷的行為,剛好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宣泄方式。
不過他攻擊的行為剛剛進行到一半,整個軀體就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卡在了原地。
任憑散兵如何驅(qū)動,正機之神都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你知道阿扎爾那個老家伙為什么明知道你是神明,卻敢對你大呼小叫嗎?”
發(fā)出了一陣低沉的笑聲,多托雷詢問道。
阿扎爾敢那么做,并不僅僅是因為他愚蠢,他自然也有他的底氣。
再怎么說,正機之神也是他們兩個合作搞出來的,他們手中肯定也有約束這個神明的方法。
可惜......阿扎爾那個老家伙尚未使出來,就被正機之神拍成了肉泥。
但多托雷就不一樣了。
他敢站在這里,就說明他有充分的把握,讓正機之神為己所用。
“你算計我!”
雖然正機之神的機體被多托雷控制著,但是他散發(fā)出的威壓,卻實打?qū)嵉淖饔昧顺鰜怼?/p>
包括已經(jīng)逃出須彌城的沙漠遺民在內(nèi),所有人都痛苦的跪在了地上,不敢直視這雄偉的神明。
但是對于近在咫尺的多托雷而言,這所謂的威壓,也只是讓他的衣擺搖晃了一番而已。
就像是一陣沒有什么力道的風(fēng)。
“算計?你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算計你呢?你還不值得我去算計,對吧?白洛?!?/p>
是啊,無論他做了多少,他的目標始終都沒有改變過,那便是白洛。
散兵只能說是順帶的。
“多托雷??!”
在正機之神憤怒的吶喊聲中,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沖向了白洛,朝著他一巴掌拍了下去。
原本白洛雙腿曲起,打算躲開正機之神的攻擊。
這種略顯勉強的攻擊對他而言,躲起來也太容易了,就算是閉著眼也能躲開。
但多托雷舉起的柯萊,讓他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轟——”
就像是一只蒼蠅一樣,白洛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拍中,然后被正機之神給捏了起來。
這一幕,簡直像極了劇情里正機之神拎起納西妲的那一幕。
不過......
沒有反轉(zhuǎn),沒有反抗,白洛奄奄一息的被正機之神攥在手里,看起來極其狼狽。
“看吧,這就是不拋卻無用的感情所帶來的后果,它只會讓你束手束腳,就像一只可憐的蟲子?!?/p>
看到這一幕,多托雷可謂是痛快極了。
要知道這幾天,他可被那一句【你怕了】折磨的痛苦不堪。
“女皇......不會放過你的......”
雙手搭在正機之神那冰冷的機械手指之上,白洛掙扎著看向了多托雷手里的柯萊,出聲警告道。
他的意思很簡單。
在愚人眾,是明令禁止互相殘殺的。
就算你倆打的昏天黑地,只要不出人命,多半能以“切磋”的名義搪塞過去。
也許會有人說,上一次白洛不是搞死了一個瘋狂博士嗎?為什么女皇沒有怪罪他?是因為那個博士是切片嗎?
當然不是。
雖然那個瘋狂博士是被白洛給算計了,不過他最終可沒有死在白洛的手里,他是死在自己的造物——克洛伯的手里。
但是這一次,多托雷玩的可有些大,明顯是奔著弄死白洛去的。
就算白洛沒死,他回去多半也會受到女皇的責罰。
畢竟白洛的身份可沒有那么簡單。
“女皇?不不不......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是兩個成神的家伙被神性沖昏了頭腦,下手少了些分寸而已,我能有什么辦法?”
是啊,多托雷再怎么強,也沒有辦法干涉到兩個神明之間的戰(zhàn)斗吧?
嗯?你說我控制了正機之神,殺死了白洛?
怎么會呢,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控制神明呢?那只是正機之神單方面的說辭罷了,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既然多托雷敢這么做,就說明他早已做好了后手,他可不像白洛,他可是最在意實驗的結(jié)果了。
“你!”
這句話,正機之神可是聽的明明白白,多托雷這是想把一口大黑鍋丟給他啊!
搞不好這口鍋還會把他給壓死!
“動手吧,正機之神?!?/p>
嘴角帶著笑意,多托雷下達了命令。
實際上,之前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殺死白洛。
畢竟白洛這家伙的邪眼,完全就是女皇大人的另外一只“眼睛”,無論他做了什么事情,都會被女皇大人通過邪眼看到。
但是白洛接受了赤王的傳承以后,身上的邪眼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是被赤王的神性排斥了?還是說他成為神以后,已經(jīng)不在意女皇給予的恩賜?
多托雷不知道。
但他明白,白洛的身上沒有了邪眼,這也就說明女皇根本無法通過邪眼察覺到這里的情況。
如此一來,就算他做的再過分一些,也沒問題。
所以他才敢干出這一系列的事情。
“可惜,如果是其他切片的話,絕對會舍不得殺死你,但我不一樣,我可不會留著這么一個足以威脅到我的存在繼續(xù)活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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