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關(guān)的事宜解決以后,村子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都離開了。
白洛是最后一批走的人之一,他站在村外,望著荒地里的那一片孤墳,許久沒有說話。
之后,便頭也不回的走向了璃月港。
白洛抵達璃月港時,這里的氛圍已經(jīng)有所不同。
家家張燈結(jié)彩、處處歡聲笑語。
畢竟是一年才一次的海燈節(jié),說現(xiàn)在是璃月最漂亮的時候,也不為過。
這歡快的環(huán)境,讓心情原本有些陰郁的白洛,也受到了些許的影響。
看著人們臉上的笑容,就算是他,也不由自主就被感染了。
至少......他嘴角又開始多了笑意。
白洛很難過,所以他急需一些樂子來沖淡這不爽的心情。
所以......
“嗯?白洛呢?”
最先發(fā)現(xiàn)白洛消失不見的,是跟在他身邊的夜蘭。
畢竟這家伙也算是危險人物,她必須要時刻緊盯著對方。
但進入璃月港之后,她稍稍松懈了一些,不曾想對方竟是抓住這個機會悄悄溜走了。
“嗯?他又丟了?”
走在最前面的鐘離第一時間展開感知力,試圖捕捉到白洛的蹤跡。
可惜......他失敗了。
白洛的影蹤實在是太過于強悍,甚至都沒有什么抬手動作,說消失就消失。
哪怕這些人的視線在他身上移開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就完全可以完美脫身。
“我也就移開了一下視線而已......”
夜蘭苦笑道。
海燈節(jié)雖說是璃月最熱鬧的時候,但也正因如此,平日里躲起來的魑魅魍魎也會選擇在這個時間段搞事情。
因此路過幾個看起來有些可疑的人身邊時,她就稍稍上了些心。
不曾想給了白洛機會。
說真的,她可能是一行人中盯白洛最緊的那個了。
“大概是去找那個小姑娘了吧?”
思索片刻后,鐘離給出了自己的猜想。
他口中的小姑娘,正是先他們一步來到璃月,被安置在這里的柯萊。
這璃月港能讓他放心不下的,也就那個小姑娘了。
“人是我安排的,按理說他應(yīng)該不知道在哪里才對啊......罷了,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諸位,先失陪了?!?/p>
和一行人打過招呼以后,夜蘭也匆匆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出門許久,家?guī)煻嘤袙炷?,我也先走一步。?/p>
夜蘭離開以后,申鶴也朝著鐘離行了一禮,有了分別的打算。
“嗯,替我向你師父問個好?!?/p>
點了點頭,鐘離回應(yīng)道。
其實他也知道,這一隊人大概率是因為白洛才聚集在一起的。對方一走......自然也留不住這些人。
隨著隊伍里的人一個個離開,現(xiàn)場也就只剩下他們往生堂的一眾人。
看了一眼時不時在路邊小攤邊上駐足的胡桃和蟲蟲,鐘離微微嘆了一口氣。
今年的海燈節(jié),注定又要不太平了呢。
不過......這些也已經(jīng)與他無關(guān)了,只要不是會動搖璃月根基的毀滅性事件,他大概率還是只會在旁邊喝茶看戲,就算出手也只是暗中出手。
畢竟,他已經(jīng)退休了。
......
“璃月,又回來了呢?!?/p>
離開隊伍以后,白洛在緋云坡的亭臺樓閣間現(xiàn)出了身形。
從陰影中走出的他,顯得格外自然,沒有人意識到這個人是突然間出現(xiàn)的。
人是一種群居動物,所以他們無比趨向于熱鬧的地方。
就像飛蛾喜歡撲火,這是一種天性。
但白洛不一樣,他更多還是喜歡一個人待著。
之前還在村子里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通過感知能力查看過柯萊的位置,不得不說......夜蘭對這孩子還是挺不錯的,居然安排在了新·巖上茶室里。
而且通過她的日常行動軌跡來看,巖上茶室的人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甚至還有可能給予了她資金支持。
畢竟來的時候,白洛可是沒有給過她一毛錢。
他雖然富有,但更多是朋友比較富有,自己口袋里向來是一枚子都不裝的。
不管是什么東西,有朋友就購了。
不過他這次過來,并沒有直接去找柯萊。
因為他很清楚一件事情,他帶柯萊到璃月,只是為了讓她躲掉有可能出現(xiàn)的災(zāi)禍。
而災(zāi)禍,向來都是伴隨著白洛自己出現(xiàn)的。
只要這姑娘不會出什么危險,白洛大概率不會主動現(xiàn)身。
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北國銀行門口。
門口的守衛(wèi)弗拉德看起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每次到了海燈節(jié),他都會這樣,因為這也就意味著......
“唔,執(zhí)行官大人!”
原本神游天外的他,注意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以后,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工作時開小差被抓住沒什么,反正大不了也就是一頓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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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被執(zhí)行官抓住的話......就算是弄死他,也不會有人為他說話的。
“安德烈在嗎?”
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了對方,白洛出聲詢問道。
平時的話,身為經(jīng)理的安德烈大概率是在銀行里坐鎮(zhèn),畢竟這是他的工作。
但這個時間段就不好說了。
毫不夸張的說,背后有白洛站臺以后,哪怕安德烈只是一個北國銀行的經(jīng)理,但地位卻比尤蘇波夫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外交官要高。
而且是高得多。
所以每當?shù)搅诉@種時候,疲于應(yīng)酬的他也就變成了愚人眾里最忙碌的那個人。
甚至有時候七星都要邀請他喝幾杯。
“經(jīng)......經(jīng)理他就在大堂。”
腰彎了下去,弗拉德背后基本上已經(jīng)被冷汗給打透了。
他沒有安德烈經(jīng)理的地位,自然不敢輕易去巴結(jié)執(zhí)行官大人,他只希望對方?jīng)]有注意到剛才他開小差的行為。
“嗯,工作的間隙也要注意休息?!?/p>
拍了拍弗拉德的肩膀,白洛也沒有多說什么,推開門進入了北國銀行。
待門完全關(guān)上以后,前者險些雙腿一軟癱倒下去。
無論白洛這個執(zhí)行官的名聲怎么樣,對于他們這些最底層的愚人眾而言,那都是不可僭越的存在。
更何況最近有所聽聞,【教官】大人身上最近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某個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大人物去世了,他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fù)啊。
好在看現(xiàn)在的情況,對方并沒有為難他的意思。
不過......就是不知道今年海燈節(jié)的假期還能不能保住了。
唉,我親愛的娜蒂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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