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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等死吧!

第30章等死吧!

和陳觀樓想到一處的獄卒不少。

打開牢門,放出犯人,制造混亂。

獄卒們也不是將所有犯人都放出來,而是有選擇性的放。對獄卒充滿怨恨,在天牢遭受非人折磨的這一類是犯人是絕對不能放出來的。

制造混亂這一招起到了效果,當(dāng)六扇門的捕快殺來,劫獄的悍匪們正在和犯人打生打死。

捕快們出手就是殺招,似乎根本沒打算留活口。

“風(fēng)緊,扯呼!”

一聲呼喝,悍匪們紛紛自破漏的房頂洞口逃命,捕快們?nèi)甲妨顺鋈ァ?

犯人再次被關(guān)進(jìn)大牢,地面上全是殘肢斷臂,還來不及收拾。

刑部天官來到天牢查看現(xiàn)場,后面跟了一大串大小官員。

陳觀樓偷摸溜進(jìn)人群中,身上都是血跡,他自己抹上去的。臉上已經(jīng)干掉的血跡,同樣是他自己抹上去的。一看就是大戰(zhàn)悍匪,英勇無畏的形象。

周圍的獄卒,差不多都是這副模樣,這里沒有一個笨人。笨蛋在天牢活不過三集。

以前沒來天牢當(dāng)差之前,陳觀樓曾天真的以為天牢的工作是最安全的,只需要看著犯人就行。進(jìn)了這一行才知道,天下的衙門都是一個吊樣,該死不死全看是命。

盧大頭悄聲問他,“沒事吧?”

“多謝大頭哥關(guān)心,我沒事。大頭哥怎么樣,沒受傷吧?!?

盧大頭嘿嘿一笑,小聲說道:“和你一樣,血都是別人的。我躲在牢房里,幸運(yùn)躲過一劫,你呢?”

“一樣?!?

兩人相視一笑,眼中是同為獄卒的默契。

“一開始看你沖那么猛,還擔(dān)心你小子不懂事。如今看來,我的擔(dān)心全是多余的?!?

陳觀樓說道:“總要做個樣子?!?

“沒錯,做足樣子,我們好交差,上官也有借口搪塞上面?!?

陳觀樓望著最前方,人太多了,他根本沒資格擠到前面,根本看不清來的官員都有誰,什么官職。

他就問了一句,“誰來了,這么大的陣仗?”

“左侍郎大人親臨現(xiàn)場,天牢上下所有人都跟著提心吊膽。最近幾天,大家都小心些。以免上面借題發(fā)揮,又拿我們獄卒出氣。”

“多謝大頭哥提醒,我知道了?!?

刑部左侍郎親自考察是是劫獄現(xiàn)場。顯然左侍郎大人并非外行,而是有著豐富刑偵經(jīng)驗的人,不僅經(jīng)驗豐富而且學(xué)識出眾。

現(xiàn)場很混亂。

獄卒們故意破壞了現(xiàn)場,除了沒法子將殘肢斷臂偷偷帶出去清理外,其他痕跡能破壞的都破壞了。絕不能讓上面的人看出獄卒偷懶?;懦龇溉硕惚芎贩说恼嫦?。

面對被破壞的現(xiàn)場,左侍郎不動聲色,只是盯著房頂看。

獄卒們沒辦法破壞房頂上痕跡。

突然,左侍郎大人一個躍身,就飛到了房梁上。

陳觀樓暗中驚訝,盧大頭悄聲告訴他,“左侍郎大人乃是二品武者,還有進(jìn)士功名。”

陳觀樓:……

這年頭的讀書人都這么猛嗎?

自從他進(jìn)了天牢當(dāng)差,就感覺一二品武者滿地走。平日生活中卻一個都看不到。敢情,武者都被朝廷吸納,成了朝廷的鷹犬。

盧大頭又告訴他,“出自稷下學(xué)宮?!?

“左侍郎大人來自稷下學(xué)宮?”

“正是。稷下學(xué)宮只招收有武脈的讀書人。可惜,你沒有武脈,否則也可以試著考一考稷下學(xué)宮??忌狭诉@輩子就發(fā)達(dá)了?!?

陳觀樓心中了然。

稷下學(xué)宮就好似后世清北一樣的存在??忌狭?,前程無憂,同窗同校遍布天下各個衙門,升官發(fā)財只是等閑。

難怪其他官員在左侍郎大人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陳觀樓有點(diǎn)后悔混進(jìn)人群,現(xiàn)在退走還來得及嗎?

他不怕別的,只怕被人看出自己修煉了內(nèi)功心法,到時候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

不過,段過,他只是詐一詐,并非真正看出他身懷內(nèi)功心法。長生道果或是《升天錄》有遮掩作用。

就是不知是不是真的,他必須盡快確認(rèn)此事。

“有多少犯人被殺?”

“啟稟大人,有五名犯人被這群劫獄悍匪殺害?!?

“沒有劫走一人?”

“大人恕罪,十三號牢房的犯人失蹤,應(yīng)該是被劫走了?!?

“十三號犯人什么來歷?”

“就是個無名小卒,不值一提?!?

“一個無名小卒能讓人千方百計,出動十幾個江湖悍匪劫獄,你竟然和本官說不值一提。簡直荒唐!你如此鬼鬼祟祟,莫非是在遮掩真相?”

“大人息怒,下官絕沒有大人說得那般不堪。下官得知十三號犯人被劫走后,已經(jīng)第一時間翻閱了卷宗。無論如何看,十三號犯人都沒有令人值得關(guān)注的地方。下官無能,不能查明是真相?!?

“廢物!”

左侍郎大人對一干官員極為不滿,拂袖離去。眾官員急忙跟上去。

唯有范獄丞留了下來。

他冷漠地盯著一干獄卒獄吏,陰沉著一張臉說道:“我不管你們背地里都干了什么。每個人都擦干凈自己的屁股。若是查到誰的頭上,查到有人收了外面的銀子,私通內(nèi)外,就等著法辦吧。你們記住,這是近三十年來,天牢首次發(fā)生如此惡劣又聳人聽聞的劫獄事件。上面追究起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范獄丞拂袖離去,官威十足。

眾人目送范獄丞離開。

大家這才開始擔(dān)心起各自的安危,劫獄這事不會真拿他們獄卒頂罪吧。

“許頭,你說句話,我們該怎么辦?”

許富貴整個人頭都大了,氣急敗壞地怒罵道:“我哪知道怎么辦。你們最好沒有和外面串通,最好盼著六扇門的捕快能將那群劫獄的悍匪抓回來,最好盼著自己脖子夠硬。特么的,我被你們害慘了。”

“許頭,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們當(dāng)中真有人和外人串通一氣吧。”

“有沒有你們自己最清楚。范獄丞說的沒錯,我不管你們都干了些什么,趕緊將屁股擦干凈,別讓人抓到把柄。被上面查出來,小小獄卒,就只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