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做到沈聽瀾這個高度,女人間的爭風(fēng)吃醋對他來說非但體現(xiàn)不出他的魅力,反而會降低他的檔次。況且,他也沒時間斡旋,久了,他會煩的。
梁沫彤要是真懂事夠聰明,就別玩這些小兒科的把戲,別說沈聽瀾,連我都覺得幼稚。
還有,她忘了一件事。
沈聽瀾眼睛毒的很,你是真純良還是假柔弱,他分得清。
從他過問我在公司又被欺負(fù)就能看出來,所有的事都在他眼里。
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點,他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難道白月光就可以肆意妄為,觸及他的底線?
算了,我搞不懂沈聽瀾,不想他了。
可女人之間,高手過招是樂趣,她發(fā)照片跟我炫耀的行為,實話講,手段很low。
夜深人靜,一個穿著性感睡衣,一個在浴室洗澡,不難猜接下來的事。
我又不是沈聽瀾第一個女人,更不會是他最后一個,她一直針對我完全沒必要,趕走我一個,還會有人來,新人笑舊人哭的道理她難道不懂?
所以,我不會為一張引人遐想的照片就去找沈聽瀾對峙。
這個時候打電話給他,太傻了。
我沒理會,手機扔一邊繼續(xù)看公司資料。
我和梁沫彤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她爭得是沈聽瀾的寵愛,我想的是未來的生路。
可只過了短短十分鐘,他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我有些意外,這時候他們不應(yīng)該在“激戰(zhàn)”?
手機放在耳邊,“沈總。”
“還沒睡?”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話筒傳來,我閉上眼,能想起無數(shù)個夜里他抱住我時,從喉間溢出的低吼。
我很想告訴他,他叫的比我好聽。
我回:“沒呢,想你睡不著?!?/p>
他笑了,“呵呵?!?/p>
聽笑聲被我哄得很愉悅,我也沒反復(fù)在想與不想的蛋白質(zhì)問題上膩歪不止。
問他:“這么晚你還不休息,明天一早還有個會,早點睡吧?!?/p>
我決口不提梁沫彤,也沒表現(xiàn)出他在別的女人那過夜的嫉妒,反而體恤關(guān)心。
我賭沈聽瀾吃我這掛。
“真想我現(xiàn)在去睡覺?”他意味深長的反問。
我又不傻,聽得出個中含義。
默了默,才表現(xiàn)得故作堅強的回道:“……你想聽我說什么?”
這句問出口,我由被動變主動,他成了換位思考去解答的人。
男人一旦被你牽著走,花心思去想你的問題,自然而然的就開始上心了。
上心意味著走心,走心就會上頭。
我靜靜的等待答案,那端的人抽口煙,我聽著均勻冗長的吐氣聲,腦子里已經(jīng)描繪出他昂起頭吐出煙霧的畫面。
他說:“我就是想聽你說想我了?!?/p>
“你……”我故作語塞,又羞惱的說:“沈聽瀾你欺負(fù)人?!?/p>
他在那端大笑,我順勢用佯怒的語氣推開他,“你別回來了?!?/p>
“不讓我回來?反了你了,”他話鋒一轉(zhuǎn),“我跟她商量點事,一會兒就回去。”
“哦,那你忙吧,我不打攪你們了。”
這時候最不能恃寵而驕,容易適得其反。而我的知進退,更襯得梁沫彤不懂事了。
我掛了電話,注意力全集中在電腦上,要趁他回來前,把文件都看完。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我將筆記本電腦收好,放在我平時背的包里。
他既然有話在先,不管多晚,我都會等他。
快十二點了,房門打開。
他看起來臉色難看,有些冷,我接過外套掛好又幫他解襯衫的扣子。
沈聽瀾一言不發(fā)的盯著我看,直到我們目光對上。
“怎么了?”我不解地問他。
他垂眸看著我,眸底漫上情|欲,越發(fā)濃烈。
我緊張的喉嚨滾了滾,聲音干澀,“聽,聽瀾……”
他強勢地捧起我的臉吻下來,瘋狂又猛烈,我被吻得頭暈眼花,人漸漸軟在他懷里。
我被按在墻上,他微涼的手隔著薄薄的布料撫摸我的身體,他在我脖頸處啃|咬,我被迫昂起頭,不知是他太過炙熱急切,還是我被折射的燈光晃得眩暈。
理智在我們的衣服落地的瞬間土崩瓦解,信念也在欲望中坍塌,我開始回應(yīng),繼而隨著他沉淪。
人都有欲望,我也一樣。
我的欲望是沈聽瀾給的,我在床上的習(xí)慣、姿勢乃至最敏|感的反應(yīng),都是被他調(diào)|教出來的。
沈聽瀾警告過我,如果我背叛他,他一定會發(fā)現(xiàn)。
剛開始我不懂,后來我明白了。
一個女人在床上,誰是原始開拓者,誰就會在她身上打下烙印。
激烈的情事過后,我看著窗外,腦子里混沌一片。
他抱著我,用鼻尖磨蹭著我后頸,“晚澄?!?/p>
我累得連一個字都不想說,從鼻腔哼出一個音,“嗯?”
沈聽瀾說:“李林在分公司涉嫌貪污,你說我該怎么處理?”
“!”我剛要瞌睡就被突來的消息驚醒了。
“嗯?”他從后吻我,“擔(dān)心了?”
我冷笑,“呵……我是有多賤還會擔(dān)心他?”
耳邊是他輕蔑的笑,“所以呢?你說我該怎么處理?”
我轉(zhuǎn)過來,月光寡淡,照在他俊朗的臉上,深刻的五官更顯立體冰冷。
他在公事上素來殺伐果決,怎么會因為我改變他心里既定的決策,問我也不過是想探我的底,看我對他還有多少感情。
我說:“公事公辦,犯法伏法。”
他眉峰微妙地挑了挑,似乎很滿意我的答案。
但顯然,他的試探還未結(jié)束。
“他可是你深愛的男人,曾經(jīng)的合法丈夫,這么狠心?”
我用指尖摩挲著他的唇瓣,“愛是人中龍鳳才給得起的,他給不起還談什么愛,他不配?!?/p>
“看你這么恨他,我倒有點于心不忍了,畢竟是他把你送給我的。沒有功勞,還有誠意。”
我真討厭誠意這個詞,諷刺又惡心。
就因為他自私的欲望,把我的一生都?xì)Я恕?/p>
見我不說話,沈聽瀾問我,“要不要放過他?”
我拿掉下巴上的手,“你是公司老板,想怎么處理,是你的事。但我心里,很不得他死?!?/p>
沈聽瀾點點頭,饒有興致地回:“行吧,那就讓他去死?!?/p>
我一怔,“……”
他卻笑了,“別怕,違法犯罪的事我可不干,我讓他在整個行業(yè)內(nèi)徹底沒活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