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光明顯沒有那么好糊弄,瞪眼看著梅書琴:“什么人,為什么要欺負你,是怎么欺負的》?我希望你不要撒謊,我會去問醫(yī)院的人,如果和你說的不一樣,我想你可能還會接受調查?!?/p>
梅書琴被嚇的臉色發(fā)白,只是搖頭:“沒有,真的沒有,我就是被磕了一下頭,暈過去醒來后就都想起來了?!?/p>
說完眼淚掉下來:“爸,我都那樣了,還能做出什么出賣陸家的事情?而且,我醒來后就趕緊回來,我就想回家跟你們道歉,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p>
說完是嗚嗚的哭,傷心悲痛。
陸北煙有些不忍心,可是又沒辦法,過去遞給梅書琴一個毛巾:“媽,你就說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就好了,有人欺負你,你就說一下為什么欺負你,怎么欺負你的,不就行了?”
梅書琴扭頭,驚訝的看著陸北煙:“你也來逼問我?我是你媽不是犯人?!?/p>
陸北煙有些生氣了:“媽,就這么一個問題很難回答嗎?你說清楚不就沒事了,為什么不說?還是說真的有問題。”
梅書琴也氣急了眼,直接站了起來:“不是我不跟你們說,而是你們這種語氣,是在逼問犯人嗎?我是瘋了兩年你多,而不是去坐牢?!?/p>
說完直接氣呼呼的往外走。
陸北煙氣的想哭,也沒有追出去。
陸遠光沉著臉,等梅書琴離開后,看著陸北煙:“行了,也不要生氣了,我會讓人調查清楚。”
說完也起身離開。
許歲寧也是驚訝,看陸北煙紅著眼圈,又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只能安靜的坐在陸北煙身邊。
沫沫和央央好像也感受到姑姑的難過,猶豫了一下后,跑過去趴在陸北煙腿上。
央央小嘴會說:“姑姑不哭,央央親親?!?/p>
陸北煙心瞬間軟了,抱起央央:“你呀,好,姑姑不難過?!?/p>
又看著許歲寧:“怎么跟夢一樣,太不真實了,我媽好的很突然,然后她也太奇怪了,為什么不能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許歲寧也不懂,不過看剛才梅書琴說話時的樣子,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可能還覺得是兩年多前的自己,不允許任何人反駁,還是那么強勢。
陸北煙擦了下眼睛:“我真是……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我看見她好了其實是很開心的,畢竟是我媽,我以后養(yǎng)著她都行的,我現在學校發(fā)的錢都可以給她的。只要她安安靜靜的就好?!?/p>
“她為什么還是這么強勢,問一句都不行,我也知道她想住在這里,可是她做的那些事情,怎么還能和你住一起。我覺得爺爺安排的很好,我剛才都想好了,她要是不愿意一個人住,我可以過去陪她住啊?!?/p>
陸北煙還是放不下梅書琴,對她的感情也很矛盾,恨她又放不下她。
許歲寧不好亂說,畢竟是陸北煙的親媽。
只能安慰:“你也別太難過,她總會想清楚的,等回頭想清楚就好了?!?/p>
“但愿吧?!?/p>
陸北煙嘆口氣,抱著央央,臉埋在央央的肩膀上。
小家伙軟軟糯糯讓她安心不少。
……
許歲寧沒有太把梅書琴的事情放在心上,畢竟陸遠光已經全部處理好,只要這個人不和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和她沒有交集,那和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
第二天一早,許歲寧去醫(yī)院,先去看了楚風河。
讓她意外的是,一晚上過去,楚風河竟然恢復了不少。
身上傷疤雖然還在,卻已經不會破皮流水,也不會紅腫潰爛,而是在愈合結疤的狀態(tài)。
楚風河也不喊疼了,還很有精神的坐在病床上,喝著吳鳳蓮送來的粥。
許歲寧過去看了幾眼,在換藥的護士跟許歲寧說著:“這些止疼藥和消炎藥有了效果,晚上就好多了,今天早上都能下地走路了。”
吳鳳蓮也挺高興:“是啊,我早上過來送飯,看見這個情況,簡直是太好了,醫(yī)生,我們是不是多準備一些消炎藥和止疼藥在家就行?以后要是再發(fā)病,用這些藥就行了?!?/p>
許歲寧搖頭:“等上午醫(yī)生查房后再說,看看具體什么情況,不過好轉就是好現象,以后還說要多注意?!?/p>
楚風河放下飯盒,看著許歲寧,突然冒出一句:“你是陸家找回來那個兒子的愛人吧?”
許歲寧點頭:“是,你怎么知道的?”
她以前也沒見過楚風河,上一次也是在華維鴻的辦公室。
楚風河笑了笑:“久仰大名,謝謝你這次幫我治病?!?/p>
許歲寧應付了兩句,去華維鴻辦公室。
華維鴻也正在納悶中,看見許歲寧過來,還是很想不通:“怎么突然就自愈了,我查過了,他用的那些藥,根本不起作用?!?/p>
許歲寧也很奇怪:“會不會是他偷偷吃了別的藥?”
華維鴻搖頭:“不應該,如果是那就不會來醫(yī)院了,而且,他住院到今天早上,一直有人看著,沒有什么異常?!?/p>
許歲寧想到看的一些書:“或者他們身上的這些蠱,不過是子蠱,還有什么母蠱的存在,等母蠱死了,子蠱自然沒辦法活著?!?/p>
她也不知道這些是不是真的,只是在一些電視劇和小說中存在。
可是創(chuàng)作都源于生活,萬一生活中真有呢?
華維鴻也聽說過這個說法,卻又沒辦法去證實:“這個是我們知識的盲區(qū),太少見了,算了,重心也沒必要都放在這個上面,還是研究一些結核病的問題?!?/p>
“這個病,目前是高發(fā)病,傳染性強還沒辦法治愈,嚴重了就會要人命?!?/p>
說完嘆口氣:“說來說去,還是我們的醫(yī)療技術太薄弱,歲寧,我希望你能多學快學,既然你是這一塊料,就一定不能浪費了。”
許歲寧見華維鴻的話題變得這么快。
對楚風河的事情,根本不關心,死活好像也不重要。
現在連很感興趣的蠱毒都放棄,也有些奇怪。
“老師,你和楚家,是不是也有過節(jié)?”
華維鴻抬眼看著許歲寧,想都沒想到搖頭:“沒有,你為什么這么問???我以前是在魔都,只是見過楚風海,能有什么過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