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爺子當然想認回自己的曾孫,沒想到兒子和兒媳這么快就叛變了。
家規(guī)是這樣,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他也只能認了。
“好吧好吧,就按你們說的辦,不過,江城這一趟還是得去,我就是不能認自己的親曾孫,看一眼總行吧?!?/p>
霍正東和霍夫人還沒見過孫女,這倒是勾起他們想見孫女的心。
“對,去一趟江城,哪怕是遠遠看一眼也行。”
最后,一家人決定一起去一趟江城。
喬熹下午去孩子放學的時候,總感覺身后有眼睛在盯著她。
上次被余薇派人撞了的事,還心有余悸。
這次她還帶著兩個孩子,更不敢冒險,雖然身后跟著保鏢,她開車的時候還是十分注意。
好在幼兒園離家里不遠,沒幾分鐘就到家了。
喬熹領(lǐng)著孩子下車,霍正東坐車里,拿著望遠鏡望著。
霍夫人一把搶過來,“讓我也看看?!?/p>
霍老爺子也是坐在車里,張望著。
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混這么慘,想見自己的曾孫,還得偷偷摸摸。
沒一會兒,喬熹就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季家的別墅。
霍夫人感覺自己都還沒怎么看清,放下望遠鏡后,說:“爸,正東,咱們這樣偷偷摸摸看也不是辦法,能不能直接去季家拜訪?”
霍正東皺著眉,“主要是咱們跟季家不熟,這么冒昧拜訪不太好。”
霍老爺子思索了一會兒,“這個簡單,把幼兒園買下來,咱們到幼兒園里看?!?/p>
坐在車里的霍硯深這才說了一句話,“幼兒園我已經(jīng)買了?!?/p>
霍夫人狠狠拍了他一下,“既然買了,為什么不早點說,早點說我們剛剛不就能直接到幼兒園去看了?!?/p>
“媽,你能不能別這樣?就你這樣,分分鐘鐘都要露餡,克制一下,不行嗎?”
霍夫人難受壞了,“這好不容易得了孫子,結(jié)果弄成這樣,那就明天去幼兒園吧?!?/p>
一家人回了酒店。
霍硯深在房間里撥打了喬熹的電話,還是打不進去。
他只能聯(lián)系許西樓。
“能不能幫我把喬熹約出來?”
“你搞笑嗎?你覺得我還能約得了她?”
許染這幾天可都沒搭理他,她自己要到他身邊當秘書,結(jié)果班都不來上了,他還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喬熹和許染的關(guān)系,喬熹斷然不可能再理他。
“除了你,我還能找誰,你想想辦法?!?/p>
許西樓只好說:“你找程禹川吧,他來江城了,他們有合作關(guān)系,應(yīng)該能約出來?!?/p>
“不行?!?/p>
他又不是不知道能找程禹川,但程禹川想追喬熹,他怎么可能讓程禹川去約。
“那你自己想辦法吧,恕我無能為力。”
結(jié)束通話后,霍硯深離開了酒店,在附近的手機店買了一部新手機,去了季家。
他坐在車里,用新號碼打了喬熹的電話。
喬熹很快接了起來。
聽到電話通了,霍硯深的胸口猛地一顫。
“喂。哪位?”
喬熹的嗓音從聽筒里傳過來。
“熹熹,是我?!?/p>
喬熹眼神一僵,霍硯深擔心她掛電話,立刻說:“我知道今越是我的女兒?!?/p>
也許只有這句話才會讓她不會那么快掛電話。
“霍硯深,話不能亂說!”
喬熹明顯有些激動。
“我來江城了,在你家樓下,出來見一面。”
喬微的臉色差到了極點,掛了電話,擔心她一個人出去,讓季家和喬家都以為她走丟了,出門前,她跟季夫人打了一聲招呼,說她有事出去。
喬熹從別墅出來,見不遠處停了一輛車。
她四周看了一眼,快步朝霍硯深的車子走去。
上了車,霍硯深吩咐司機開車。
喬熹與他坐在車內(nèi)后排,板著一張臉。
車內(nèi)還有司機,她不想在車里跟他談這件事。
一路無聲,車子在江城王府停了下來。
霍硯深低聲說:“去我房間談?!?/p>
“不用,餐廳也有包間,剛好晚飯時間了,邊吃飯邊談吧?!?/p>
她不想跟他獨處一室。
霍硯深沒勉強她,能見一面就好。
兩人一起去了餐廳,霍硯深要了一個包間。
點完餐后,喬熹面無表情地說:“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是想跟你解釋余薇的事?!?/p>
再不說,他們之間的誤會只會越來越深。
“她的事我知道了,而且……”
想到今天她去孩子,總感覺有人跟著她,她覺得有些危險,避不可免地會想到余薇。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p>
喬熹抬眸,對上霍硯深深沉的黑眸,“不是我想的那樣,又是哪樣?你難道你沒送她出國?”
連他哥哥也都解釋不清那件事。
“我送她出國,是因為她用今越的身世威脅我,熹熹,我不是現(xiàn)在才知道今越是我的女兒,我已經(jīng)知道一陣子了?!?/p>
喬熹顫了顫眼皮,上次在霍硯遲的病房,霍老爺子提到龍鳳胞的事,她當時就覺得不太安穩(wěn),然后霍硯深又是查DS,又是查她流產(chǎn)的醫(yī)院。
她隱隱感覺,他可能會查出來。
她沒再想辦法阻攔,到了這種程度,他幾番懷疑,她再阻攔也攔不住。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霍硯深告訴了她,“爺爺提雙胞胎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去做了親子鑒定,熹熹,你把我瞞得好苦……”
女兒都三歲多了,他這個當爸爸的才知道。
而且女兒還生病了。
曾經(jīng),他幾次見到女兒,都是嫌棄的態(tài)度,都狠狠地戳痛著他的心。
喬熹還是驚訝,以他的性格,居然能在知道后,沒有著急著來認女兒。
她一時心有些亂,還是讓自己強硬了起來?!澳阒谰椭懒?,余薇呢,她怎么知道的?又怎么能威脅你?”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的,應(yīng)該是猜到的,或者有其他的證據(jù),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愿意讓今越的身世曝光,所以我在知道真相后,才沒來找你,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我又怎么能允許她把今越的身世曝光出去?”
霍硯深說得十分誠懇,喬熹的心就更亂了,是她誤會了他嗎?
“熹熹,如果我不把她弄出來,她會把今越的身世公布給媒體,我不是真的要袒護她……”
霍硯深頓了頓,繼續(xù)說:“還有,你在電話里問我,你姐姐喜歡我,我會不會心動,當時手機沒電了,我沒來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