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玩了三天,周凝回到學校和部門大四的學長學姐聚餐,其中就有沈黎安,一群人舉起杯子碰一下,祝他們前程似錦。
五月份到來,大四答辯完開始拍畢業(yè)照,學校到處都是某某屆畢業(yè)字眼的橫幅。同時還是本科的畢業(yè)展,周凝和顧青榆去年也來看了,她們倆不約而同感慨,明年這個時候,就是她們的作品要在這陳設展覽。
周凝的雅思考試是在七月份,這段時間她沒和趙靳堂瘋,天天泡圖書館,廢寢忘食,趙靳堂以為她準備期末考,邃而大半個月沒有打擾。
考完雅思后,剛好趕上放暑假。
周凝沒有回家,拿考試當借口留在樺城,陪了趙靳堂一個暑假。趙靳堂倒不是天天有空,閑暇之余,他們倆個人傍晚在陌生的街道牽手散步,聚餐吃飯,偶爾看電影,和其他情侶一樣,沒有差別。
趙靳堂是個情緒很穩(wěn)定的人,有點沒正形,吊兒郎當一面也有嚴肅正經(jīng)的時候,惡趣味來了會說葷段子,也會在床上親密的時候有意折磨她,把她惹急了撂挑子半途不做了,他扣著她的腳踝,把人拖回來,會哄但不會停。
情人節(jié)和她的生日,會布置驚喜浪漫,儀式感拉滿,生日這天,母親和哥哥相繼打來電話,她一邊吹蠟燭,一邊和母親和哥哥說話,趙靳堂在一旁坐著抽煙,盯著她的視線像在看到手的獵物,等她打完電話,許愿,吹蠟燭,吃上一口蛋糕,他碾滅煙蒂,直接抱她上床,給她一個難以忘懷的生日回憶。
她不排斥,適應之后,愿意配合他玩點不一樣的,情到濃烈的時候,她也會主動,想在分開之前做個夠。
大四開學,樺城的木棉花樹開滿了紅橙色的花,綴滿干枯的枝丫。周凝周轉忙于留學申請,找了關系比較好的導師幫忙寫封推薦信,她平時表現(xiàn)很好,成績優(yōu)異,導師也樂意之至,沒有難為。
周凝和趙靳堂還是跟往常一樣時不時去西城吃飯。有一次她堅持要請客,趙靳堂沒攔著,他先吃完,很自然問起她畢業(yè)的打算,他是過來人,如果她需要,他可以提供一點建議。
周凝拿餐具的手一頓,心想到底這個話題避不過去了。
“有留學深造的打算么?”趙靳堂問得直接。
“……為什么這么說?”
“國內的美術教育和藝術并不完全相關,生存限制藝術的發(fā)展,學一門專業(yè)首先考慮的是就業(yè)問題,國內藝術教育更偏重技能訓練,國外教育強調個人表達,出去走走,感受不同文化背景,對你總歸沒壞處。”
其實出國的事,她不想瞞著趙靳堂,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契機開口。
趙靳堂又說:“不用擔心費用,我可以資助你?!?/p>
周凝怔住,緊了緊手指,而是說:“那我真要是出國了,我們這段關系……”
“怕和我異國?”還以為多大點事,趙靳堂嘴角一勾,再自然不過的語氣說:“我去找你不就行了,多飛幾趟,熬個幾年,又不是熬不起,凝凝,你說呢。”
……
吃完飯,去和張家誠那邊坐了坐,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烏泱泱的人,場面熱鬧非凡。趙靳堂嫌吵,帶周凝又開一間包間,就他們倆個人,他窩在沙發(fā)上,一如既往的懶洋洋,提不起勁的樣。
周凝心血來潮,拿來麥,讓他唱一首。
他睜開眼問她,笑著說:“唱什么?”
“都可以啊,我還沒聽過你唱歌?!?/p>
“唱的應該比你好一點?!?/p>
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周凝氣得掐他腰,他躲不掉,也不想躲,氣息有一瞬的紊亂,他順手抱她的腰,她不鬧了,他低頭吻過來,氣息很熱,慶幸的是單獨開了一間房,可以旁若無人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