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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 > 周凝趙靳堂正版小說免費閱讀 > 第91章 “缺少鍛煉,還是得練練?!?

第91章 “缺少鍛煉,還是得練練。”

這一刻對周凝來說,他的眼神太赤誠,從不屑偽裝。

以前不屑偽裝他骨子里的淡漠,現(xiàn)在不屑偽裝他的真誠。

他這么坦誠,反倒讓她不知道該做什么回應,干脆別過臉去,縮進堅硬的殼里,不去細究他是怎么想的,或許是她害怕那個答案,強迫自己不去相信。

她怕動搖。

趙靳堂說:“我說什么你都不信,對嗎。”

周凝又是沉默。

片刻后,趙靳堂重新發(fā)動車子,送她回去,車里誰都沒有出聲,氣氛有些壓抑,她想應該是觸及到他的底線了,惱火了。

到了公寓樓下,周凝干脆利落下車,頭也沒回。

這天之后,趙靳堂好幾天沒來過。

他不找過來,她不會主動聯(lián)絡他的。

之后,周凝很忙,而趙靳堂去出差,偶爾會給她打電話,她的反應不咸不淡,關系原地踏步,一直沒有任何進展。

周凝不著急,沉得住氣。

倒是陳教授聯(lián)系她了,讓她有時間可以來畫室學習,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不管是怎么來的,她都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答應去了。

陳教授的畫室是她平時工作的地方,經常有學生過來找她請教,不過沒有天天在畫室,不在畫室的時候,周凝一個人安靜完成她布置的活。

沒幾天要考試了,周凝一心扎在復習上,掉了不少頭發(fā),還有考前焦慮綜合征。

筆試那天,能見度很低,霧蒙蒙的,周凝起了個大早去考場,一路都在檢查準考證和身份證。

上午考完思政,周凝跟在烏泱泱的人群后面走出考場,下午考外語,她拿出手機反復看下午考試時間,有時間吃個飯,再做最后的臨時抱佛腳。

走出學校,有輛車忽然橫在她面前,攔住去路,還鳴笛,摁了喇叭,她嚇了一跳,抬起頭,先是看到熟悉的港9車牌,大腦生銹了一下,怔怔反應過來這是趙靳堂的車。

不少人看了過來。

周凝繞過這輛車,車子又鳴了聲喇叭,這樣子,是不讓她走了。

顧易從車里下來,迎了過來,“周小姐,您考完了嗎?要不找個地方吃飯?老板在車里等著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這道理周凝還是懂的。

顧易打開后座的車門,她去了副駕,打開車門一股氣坐上去。

她剛坐穩(wěn),系安全帶的時候,聽到后座的男人笑了聲,說:“故意的?”

顧易這時候上了主駕,應了一聲。

趙靳堂說:“沒喊你。”

顧易:“……”

車子緩緩行駛。

趙靳堂沒細究她跑去副駕坐,說:“早上考得怎么樣?”

“不怎么樣。”周凝不咸不淡。

“沒信心?”

“是沒有?!敝苣卮鸬锰故?。

“不是才考一科?”

“一科已經能預料結果了?!敝苣龂@氣。

趙靳堂問:“有這么難嗎?”

“你行你來。”

說得那么簡單,周凝沒好氣說。

趙靳堂笑了聲,挑了挑眉,沒再刺激她,萬一影響后面幾科發(fā)揮了,得不償失,“想吃什么?”

“人參果?!?/p>

趙靳堂說:“人參果是什么果?”

“你沒吃過嗎?”

“聽都沒聽過?!壁w靳堂問顧易,“你知道?”

顧易說:“就是一種水果,挺甜的,我覺得吃起來口感有點怪?!?/p>

“真有這種水果?!?/p>

周凝逮著機會懟:“你沒見識了吧?!?/p>

趙靳堂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說:“好,我沒見識,那么周小姐,中午商量陪我共進午餐,行嗎?!?/p>

自然又去西城吃飯。

周凝沒什么胃口,在想下午的考試,她是真沒想到他會過來,哄著她多吃點,補充碳水,吃飽了,下午才有體力。

趙靳堂寬慰她放寬心,盡人事聽天命。他沒說什么今年考不好明年再來,這話不能亂說,這才考了一科而已,又不是沒機會了。

周凝臉色沉沉的,沒怎么說話了。

吃完飯,距離考試時間還有兩個小時,趙靳堂帶她去學校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讓她休息。

她一聽要去酒店,很警覺掃他一眼,仿佛他要做什么壞事。

趙靳堂沒好氣說:“我要是不做點什么,豈不是對不起在你心里留下的印象。”

周凝表情松了下來,但沒說話。

到了房間,周凝犯困,外套沒脫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趙靳堂開了暖氣,慢悠悠脫了大衣,放在沙發(fā)上,來到床邊,想給周凝脫外套,才碰到她的拉鏈,她猛地睜開眼,四目相對,她眼睛濕漉漉的,很干凈,一眼望到底的感覺。

趙靳堂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俯下身吻了過去,說好的午睡,變了味。

不止脫了她的羽絨外套,毛衣內衣,全脫了。

室內溫度上來,兩個人細細密密出了一層薄汗,沒有什么味道,趙靳堂反而覺得她身上的味道越來越香,是清甜的奶香味,他沒能忍耐住,考慮到她下午還有考試,他沒太過分,只來了一次。

結束后,趙靳堂幫他們倆清理完出來,她困得睡著了。

趙靳堂親了親她的額頭,摟著她也瞇了一會兒。

考完所有科目,周凝卸下了重擔,暫時喘口氣。

為了給她放松放松,趙靳堂帶她去度假村泡溫泉,單獨的房間,兩個人混浴。

周凝換上他準備的浴衣,溜進浴池里泡著,溫暖的水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她很少泡溫泉,不愛跟那么多陌生人在一個池子里,這是第一次和趙靳堂一塊泡。

趙靳堂換了衣服出來,在她面前脫掉浴衣,只穿了條平角的nei褲,腹下一畝三分地富饒闊綽,他下了水,沒過去抱她,兩個人之間隔了一條楚河漢界一樣,各自泡各自的。

其實周凝心里有種感覺,他會做點什么,然而真的只是單獨的泡溫泉,沒有越界。

不真實得讓她有些恍惚,他居然這么純潔,沒想做點什么,一點兒都不像他了。

平安無事泡完溫泉,周凝快睡著了,忽然感覺有人靠近,腰上搭上來一只有力的大掌,直接被人吻住了唇瓣,熟悉的氣息撬開牙口侵入,她被迫承受,意識也漸漸清醒了,睡意全無。

還是她想得太天真了,這個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而這天總會到來的,總要到這一步。

她有心理準備。

趙靳堂隱忍又克制了一晚上,還是沒能忍住。

他摟著她,只覺得她像這池子的水一樣軟,又如玉一般的瑩潤,在燈光下,散發(fā)極為誘人的色澤。

周凝的腿軟得厲害,抱不住他,他幾次將人撈回來,架不住她像魚兒一樣,總要溜走,他干脆將人撈起來,拿起一旁的浴巾墊在鵝卵石的岸邊。

趙靳堂很少玩那些亂七八糟的,今晚這樣瘋狂行徑是第一次。

他的身形似山一般堅硬,她是柔軟沉靜的水。

池子是密閉式的,雖然不是很冷,但畢竟是冬天了,溫度低,尤其是晚上,周凝有點冷,下意識往熱源身上貼,她轉過頭來想抱他,察覺她的意圖,他去吻她。

“趙靳堂……”她的聲音在狂風驟雨里破碎不堪,“回房間……我膝蓋疼……”

墊了層浴巾還是不夠緩解鵝卵石帶來的摩擦。

趙靳堂定了定神,太陽穴緊繃,脖子的青筋一鼓一鼓跳動著,他吐了口氣,一把將她抱起來,她像是風中支離破碎的玫瑰花,越是漂亮鮮艷,越是勾起他骨子里的摧毀欲。

回到房間,到了床上,身上還有些濕漉漉的,周凝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說:“身上沒干……”

“等會一樣出汗。”

趙靳堂又覆過來,一次次讓她破碎,又一次次親手將她拼湊起來。

不知道過去多久,終于結束。

趙靳堂過來檢查她的膝蓋,有些紅腫,沒有磨破皮,他低頭親了口,手掌握住她的膝蓋,輕輕揉了揉。

周凝看他眼神不對,立刻鉆進被子里,一副害怕他的表情,“好了,我真困了?!?/p>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有點撒嬌的成分。

讓趙靳堂有種錯覺,他們的關系回到了以前。

如果能回到以前是最好的。

他求之不得。

周凝沉沉睡著,迷迷瞪瞪間依稀聽到趙靳堂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沒聽見,實在太困了,后半夜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她翻了個身,聽到趙靳堂起來接電話的動靜。

他說的粵語和英語,語速快,聲音低沉,她很困,眼皮子睜不開,后面沒多久又睡著了,什么都聽不見了。

隔天早上起來,人在趙靳堂懷里,她跟抱公仔一樣的姿勢抱著他入睡,緊密不可分,她一動,趙靳堂就醒了,他低下頭來吻她額頭,“早晨?!?/p>

周凝想要起來,被他拉著在床上溫存了好久,一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抱她去洗漱,在鏡子前又耳鬢廝磨一陣,這個早晨,對她來說太過溫柔和美好,讓她暫時不愿意想太多,在意當下。

多貪圖一些是一些。

穿好衣服,用過早餐。趙靳堂拉著人去爬山,呼吸戶外的新鮮空氣,她昨晚累得不行,還爬山,這不是想她死,她不愿意,走出酒店大門就不想走了。

趙靳堂叫來了度假村的觀光車,兩個人坐上車去觀光,周凝很懶,一把軟骨頭,全程靠在趙靳堂身上,不愿意動一下,看著看著又想睡覺,今天出了太陽,曬在人身上懶洋洋的,實在舒服。

“這么困?”趙靳堂扶著她的肩膀,免得她靠不住。

“不然呢?!彼龥]好氣開口。

“缺少鍛煉,還是得練練。”

“……”

周凝氣不順,暗暗掐他腰,他有些敏感,呼吸一重,低聲說:“別在這兒掐,你不會想我丟人吧?”

周凝說:“你該?!?/p>

“好,我該。”

趙靳堂整理下她的帽子,巴掌大的臉白白凈凈的,沒有化妝的時候真的很嫩,又純,這對眼睛,卻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山上冷,風也大,他特地給她戴的帽子。

趙靳堂說:“是不是快生日了?”

周凝說:“嗯?!?/p>

“想怎么過?”

“不想過?!?/p>

“怎么了?”

剛說完話,趙靳堂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他眉頭皺了皺,是家里打來的。

趙靳堂沒接電話,直接掛斷。

而周凝坐直了身體,說:“不接嗎?”

“不是什么重要的電話,可以不接?!?/p>

周凝知道了。

趙靳堂說:“不開心了?”

“沒有。”

趙靳堂說:“那回酒店休息吧?!?/p>

“嗯。”

晚上,趙靳堂又接到一個電話,火燒眉毛的急事,得回趟港城,他掛了電話,先送周凝回去。

回到的時候,趙靳堂和她說:“我忙完事情就回來找你,有什么事聯(lián)系我?!?/p>

“嗯?!敝苣郎仨橖c頭。

趙靳堂摸摸她的頭發(fā),送她上樓就走了。

趙靳堂走后,周凝好幾天待在公寓里,沒有出門,吃了藥就睡覺,睡醒了發(fā)呆,渾渾噩噩。

這段時間孟婉太忙了,手頭的案子多,沒有過來看周凝。

直至周湛東打來電話,提醒她生日要到了,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意思是周湛東沒辦法過來幫她過生日。

周凝完全忘了生日這回事,說:“隨便都可以。”

周湛東聽出她聲音很頹廢,“怎么了?心情不好?”

“不是心情不好,考前焦慮,考完也焦慮。”

“考完了就不要琢磨了?!敝苷繓|安慰她,“盡力就行了,又不是非要你死磕,你還年輕,考不上還有大把事可以做?!?/p>

“我不年輕了?!?/p>

“你要是不年輕了,你哥我豈不是半截入土了?”

“sorry,不是這意思。”

周湛東:“別想那么多,人生還很漫長,可以不斷嘗試,不要局限自己?!?/p>

“不過要是真堅持不下去了,或者覺得心里不舒服了,不要勉強,在我這里,你的健康是第一位?!?/p>

“知道了?!?/p>

“以及別有經濟壓力,養(yǎng)你我還是養(yǎng)的起的?!?/p>

周凝說:“我不會影響你談戀愛嗎?帶個拖油瓶妹妹,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女朋友?”

“得了吧你,別瞎操心,你還能給我介紹誰,孟婉?”

“不行嗎。”

“別瞎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