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煩吱吱長大,還是她煩她旁邊哥哥太多,他不是唯一的那個。
可不是唯一又怎么樣,她本來就不屬于他。
她只是個可愛的妹妹。
妹妹而已,他也有幾個表妹,雖然沒有吱吱可愛漂亮,但也過得去。
周聿珩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東西趕出去,有一陣沒想妹妹不妹妹的事。
轉(zhuǎn)眼又過了四年。
這一年吱吱十七歲,周聿珩十九歲。
周聿珩高考填志愿其實動過去津城的念頭,想法剛冒頭就被周老爺子拍死了。
“誰不想來京北上大學(xué)?你分?jǐn)?shù)線這么高還磨嘰什么,京大和京工大,你選一個上?!?/p>
周聿珩最后選了京大的王牌專業(yè),攻商科。
聲勢浩大的亞歐數(shù)字經(jīng)濟(jì)交流會在京北舉行。
周老爺子問周聿珩去不去,他一口回絕:“主修和輔修的課都夠多了,您想熬死我直說,不用這么委婉。”
周老爺子這些年被他嗆得頭發(fā)都白不少:“你一個學(xué)商科的,多難得的機(jī)會,各地商場精英也來,你趁機(jī)多學(xué)習(xí)。”
周聿珩還是那句:“不去?!?/p>
“愛去不去?!敝芾蠣斪诱f,“津城那兩家也來,還想著你們幾個小的年紀(jì)差不多,應(yīng)該聊得來。”
幾個,年紀(jì)差不多。
周聿珩一向擅長抓關(guān)鍵詞,轉(zhuǎn)身:“算了,看在您盛情邀請的份上,我還是去吧。”
周老爺子:……他盛情邀請了嗎?
……
交流會當(dāng)天,各路記者媒體,商圈名流都來了。
周聿珩掃視全場,沒看見想見的人,倒是看見了個不太想看見的人,霍裝裝。
幾家大人打招呼,他擺著臉也不合適,跟長輩打完招呼,略過霍赫言沒打招呼。
聽說書記來了,幾位長輩過去聊幾句,留他和霍赫言在原地。
霍赫言在周聿珩面前倒不裝,直言道:“你好像看我不爽,我很好奇哪惹過你?”
周聿珩扯唇:“難道你對我有好印象?”
霍赫言坦誠:“沒有?!?/p>
“那不就得了?!敝茼茬裾f,“這叫天生厭惡?!?/p>
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七年前的少年。
十九歲的周聿珩和二十歲的霍赫言已經(jīng)是成年人,豪門培養(yǎng)的繼承人有著不同于普通人的成熟和氣場。
兩人站在那,周圍籠罩旁人進(jìn)不來的對峙氣息。
霍赫言率先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走了。
經(jīng)濟(jì)交流會說到底就是交流手里的人脈和資源,尋取利益項目。
周聿珩興致缺缺,沒待多久,跟周老爺子的助理打過招呼后離開了。
他也不知道去哪,就開著車到處晃。
晃著晃著就晃到了京北出名的酒吧一條街。
各種顏色的招牌燈在黑夜張牙舞爪,節(jié)奏鼓點(diǎn)從四面八方向傳來,他手肘搭著車窗,百無聊賴地聽周圍熱鬧。
忽的,昏暗小巷傳來一聲尖叫。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調(diào)戲的,互罵的,打架的戲碼天天上演,沒什么好關(guān)注的。
他沒打算管。
巷子跟著又是一聲尖叫,還罵了聲“王八蛋”。
這聲音通過喧囂空氣傳過來,莫名撩了下耳朵。
周聿珩覺得自己有病,一句罵人的“王八蛋”有什么撩耳的,人已經(jīng)下車,一邊撥通報警電話。
大步到巷口,看見昏暗中的黃毛男人和背對他還在罵人的女孩,兩人手里扯著什么東西,好像是個包。
搶劫?
這念頭剛晃過,女孩成功把包扯回來,扭頭就跑。
黃毛氣急敗壞追上,去拉女孩胳膊,女孩抬腿就是一腳,黃毛躲閃不及,挨下這腳發(fā)了狠要拽女孩馬尾。
周聿珩被那馬尾晃了下眼,下意識沖過去踹開黃毛,女孩踉蹌砸進(jìn)他懷里。
“吱吱?”
周聿珩花一秒認(rèn)出江稚,又花兩分鐘打趴黃毛。
警察來得很快,拷走黃毛,他們要去警局錄個筆錄。
江稚跟江至澤一起來的京北,但她對經(jīng)濟(jì)交流會沒興趣,她聽說京北的酒吧一條街很好玩,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偷偷從酒店跑出來玩,沒帶保鏢。
結(jié)果一來就被黃毛盯上,說看她氣質(zhì)不凡,一看就是富家千金,于是起了搶劫的念頭。
“搶搶搶有什么好搶的,我包里就一沓試卷!你要嗎要嗎,要就都給你好了!”
江稚把包拉開懟到黃毛面前,黃毛心如死灰,就一沓廢紙害他挨一頓揍不說,還被銬局子里來,他悔??!
民警對了筆錄,實在不解:“小姑娘,就一沓試卷,你至于這么拼命么,要是沒他——”
民警指下周聿珩:“你知道多危險嗎?!?/p>
江稚瞬間崩潰:“不是‘就一沓試卷’,叔叔,你知道我為了做這些試卷多辛苦嗎,我昨晚凌晨兩點(diǎn)才睡的!”
周聿珩扭頭沒忍住笑了下。
不是學(xué)生理解不了那種痛苦,辛辛苦苦做的試卷沒了,跟天塌了有什么區(qū)別!
江稚余光瞥到周聿珩在笑,不服氣:“笑什么笑,本來就是,你以為試卷好做嗎。”
周聿珩收起笑:“沒笑,嘴抽筋了?!?/p>
說完又看她一眼。
她跟以前不一樣了,褪去孩子氣,五官都長開了,明眸皓齒,帶著少女的青春明媚氣息。
性格倒還是和以前一樣,天不怕地不怕,就那樣的情況,還敢踹黃毛,也不怕把黃毛惹惱了脫不了身。
“吱吱!”
門口傳來焦急的聲音,霍赫言匆忙過來,扶著江稚的肩左右前后打量:“沒傷到哪里吧?”
江稚:“沒有沒有,那小黃毛才不是我對手。”
周聿珩盯著霍赫言搭在女孩肩上的手,說不出來的不爽。
霍赫言松一口氣,跟民警辦理手續(xù)。
江稚是未成年人,必須監(jiān)護(hù)人或者成年朋友來帶人走。
周聿珩的不爽寸寸往上漫,旁邊沒人,他問:“我不就在旁邊,還叫霍赫言來干什么?!?/p>
江稚:“要復(fù)印證件簽字什么的,就不麻煩你了?!碑吘挂矝]那么熟。
周聿珩心里堵得慌,別開臉,又別回來:“你腦子看起來不是很靈光,成績是不是不好?”
江稚一下炸了:“你才成績不好!我成績好得好,全國哪所大學(xué)只要我想考,閉著眼睛都能考進(jìn)去!”
周聿珩說:“那你考個京大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