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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媽咪見到爸爸了

祝鳶大大方方地接過碗,道了聲:“謝謝?!?/p>

雖然她聽過一些寧槐清和盛聿關(guān)系不一般的隱晦的傳聞,但誰還沒有個過去呢。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寧槐清好心來看她,她不應(yīng)該帶有成見,有了董舒的前車之鑒,她應(yīng)該更小心的。

可是她感覺得到寧槐清對她沒有敵意。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

不得不說,寧槐清燉的湯味道是真的好。

她沒忍住,喝了兩碗。

“你喜歡喝,我下次再給你燉?!睂幓鼻逯鲃咏舆^她的碗放在一邊。

她隨后從包里掏出一樣?xùn)|西給祝鳶。

“我昨晚去商場買的,想著你應(yīng)該能用得上?!?/p>

祝鳶看著手里一條輕薄的面紗愣了一下,心里頭不禁暗嘆寧槐清的心思真的好細(xì)膩。

她正為自己破相而苦惱,她就送來一條面紗,而且質(zhì)地輕薄不會悶,絲毫不會影響臉上皮膚的恢復(fù)。

“太謝謝你了?!弊xS由衷感謝,拿起面紗掛在耳朵上,“終于不用頂著這張丑臉見人了?!?/p>

寧槐清噗嗤一笑,“祝小姐一點都不丑?!?/p>

她就說祝鳶的性格很好的。

也難怪她這樣的性格,才能俘獲盛聿的心。

想到盛聿,寧槐清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不過她很快收斂了心思,對祝鳶說:“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p>

離開祝鳶的病房后,寧槐清開車回寧家。

一進家門,正好寧父要出門。

寧父看到她手里提著保溫桶,不由疑惑道:“去哪了?”

寧槐清隨手將保溫桶遞給傭人,低聲說:“去醫(yī)院,看祝鳶了。”

“你去看祝鳶?”寧父陡然拔高嗓音,怒聲呵斥,“你不知道她把你妹妹害得有多慘嗎?你去看她,你腦子是怎么想的!”

“爸,”寧槐清臉色凝重嚴(yán)肅,“是小初先害祝鳶的,明明是小初有錯在先,您能不能不要顛倒黑白?就是因為您這樣的縱容,才導(dǎo)致小初的性格變成這樣。”

“我還錯了?你妹妹被人害得砍了手,你非但不站在她這一邊,你還去看害她的人!”

寧父怒氣騰騰地拽開領(lǐng)帶。

寧槐清嘆了一口氣,“您真的不明白嗎?以祝鳶在盛聿心里的分量,小初能活著已經(jīng)是奇跡了。你以為我的一句勸說真的那么頂用嗎?”

寧父漸漸冷靜下來,這個女兒從小識大體,他是一時氣糊涂了。

寧槐清又說:“我去看祝鳶,給她煲湯,是想彌補小初的過錯,雖然那件事過去了,但錯了就是錯了?!?/p>

“出國幾年,你倒學(xué)會忍讓了?!睂幐咐浜咭宦暋?/p>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寧槐清垂在身側(cè)的手攥了起來,眼底一片晦澀。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

她一看來電顯示,臉色一變。

匆忙上樓回房間,把門反鎖上,確保窗戶都是關(guān)著的,她才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奶聲奶氣的聲音,不太流利地說:“媽咪……粑粑嗎?”

像是剛睡醒,帶著惺忪的意味。

想到那張肉乎乎的可愛小臉,寧槐清心底軟了一下,眼底溫柔,“媽咪見到爸爸了?!?/p>

……

喬邁醫(yī)生進來給祝鳶上藥。

“喬醫(yī)生?!?/p>

祝鳶虔誠地看著喬邁。

喬邁看著她那雙星星眼,透著渴求和期盼,無奈地閉了閉眼睛,“祝小姐,這個真的沒有特效藥?!?/p>

之前祝鳶的腳扭傷了,但為了角色競爭拍跳舞的視頻在網(wǎng)上公開投票,對她很重要,他才給了她一支特效藥。

事后被盛聿罵得狗血淋頭,差點老命不保。

但這一次是真沒有。

祝鳶嘆了口氣,默默拿起寧槐清給她的面紗戴著。

“對了,你見到盛聿了嗎?”她又問。

喬邁醫(yī)生給她上藥的手一頓,“沒啊,您找他?”

祝鳶隨意地說:“我就是隨便問問。”

天快亮的時候她隱約聽見盛聿問她早餐想吃什么,她睡得迷糊,胡亂說了一句什么也不記得了。

那之后就沒見到盛聿。

而此刻,一架飛機從京都城的上空劃過,三個小時后在俞城機場降落。

朱啟正在屋里看戲曲,忽然聽見門鈴聲。

祝鳶托親戚給他找了個煮飯的阿姨,這會兒午飯過后阿姨剛走。

朱啟拄著拐杖起身,慢慢走到門口,打開門。

當(dāng)看到門外高大挺拔,清冷中帶著一絲桀驁的男人,他愣了一下,隨即冷著臉,說:“你來干什么?”

“鳶鳶想吃您做的炸醬面?!?/p>

一聽到他喊祝鳶“鳶鳶”,朱啟冷哼一聲,“你再叫一聲試試?”

不過他還是把門打開,轉(zhuǎn)身往客廳走。

盛聿邁著長腿跟在他身后,偏頭示意司徒。

司徒立馬上前攙扶著朱啟的胳膊。

朱啟想甩開他的手,奈何司徒看似沒用力,他卻一點都甩不開,無聲瞪了司徒一眼,司徒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

等朱啟坐下后,盛聿清冷道:“司徒,去倒杯水來給老爺子?!?/p>

司徒頷首。

朱啟沉聲:“這是我家!”

登堂入室的人,還敢這么倒反天罡!

盛聿似笑非笑,“想跟您學(xué)做炸醬面,得先敬茶?!?/p>

“你想學(xué)?”朱啟眼底露出意外,聲音卻還是冷的。

他可記著呢,這個男人欺負(fù)他孫女!

盛聿嗯了聲,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無意地挽了一下袖子。

露出了一截手腕。

朱啟第一眼看到一條綠到發(fā)光的皮筋,第二眼才看到跟皮筋緊挨著的一條紅色瑪瑙手串。

他的目光一僵。

太眼熟了,連手串珠子中間露出來的透明線都是一模一樣。

察覺到他的視線,盛聿順著低頭看了一眼,神色自然地說:“是鳶鳶給我的?!?/p>

這含糊的一句話,沒說皮筋也沒說手串。

朱啟默認(rèn)手串是祝鳶給的。

那是祝鳶生病的時候,她媽媽親自去廟里求來的,祝鳶寶貴得不得了,拿命一樣護著。

卻給了盛聿?

朱啟默默拿起杯子想喝口水壓壓驚,卻發(fā)現(xiàn)杯子里的水喝完了。

這會兒司徒倒了一杯水過來。

盛聿遞給朱啟。

朱啟下意識接過,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卻沒注意到盛聿眼底閃過得逞的笑,他勾唇,“老爺子是答應(yīng)教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