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迎面一輛車飛速的奔來,幾分鐘后,兩輛車相遇而停。
南宮祐從車上下來,抬手摘了墨鏡,面上帶著高貴又冷矜的笑,“珩主,好久不見!”
珩主下了車,臉色冷漠淡諷,“南宮少爺時機(jī)掐的很準(zhǔn)!”
南宮仍然在笑,“打架這么好玩的事,我怎么能不來湊個熱鬧,就算看司西的面子,我也不能袖手旁觀?!?/p>
他挑眉看著珩主,“老刀和三角龍不一樣,三角龍死了,珩主可以從他手里接管洪都里,但是老刀死了,珩主會樹敵無數(shù),麻煩一點(diǎn)也不比殺了三角龍少!”
珩主表情漠然,“所以,我才允許南宮少爺出現(xiàn)在這里。”
南宮祐一怔,片刻后又緩緩笑了,“不愧是珩主,您放心,為了司西,這個攤子我肯定接?!?/p>
珩主淡聲道,“不是為了司西,是為了南宮少爺在南宮家族繼承人的位置更加穩(wěn)固。”
南宮祐挑挑眉梢,坦誠道,“這么說也沒錯!”
他轉(zhuǎn)頭向著廢棄工廠的方向看去,抬腕看了一眼時間,“該結(jié)束了吧,打完架,現(xiàn)在回洪都里,還能在六點(diǎn)之前趕得上開慶祝party!”
*
工廠內(nèi)的戰(zhàn)斗的確要結(jié)束了,老刀就算有黑水兵團(tuán)的助力,也已經(jīng)無力回天,他身邊只剩下十多個人。
他不甘心死在這里,在這十幾人的掩護(hù)下,倉皇逃跑。
廢棄的工廠被打的千瘡百孔,到處都是濃煙,油桶和管道燃燒后難聞的氣味幾乎讓人窒息。
老刀試圖聯(lián)絡(luò)黑水兵團(tuán)的領(lǐng)隊(duì),卻一直聯(lián)絡(luò)不上,不知道對方已經(jīng)扔下他跑了,還是已經(jīng)被炸死了。
硝煙彌漫,四面楚歌,老刀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
幾番掙扎,最終被馬里奧堵在一處大樓的死角內(nèi),看著不斷向自己逼近的馬里奧,老刀舉起雙手,
“馬里奧,這些年我對你不薄,看在往日的情義上,你放了我,我所有的手下和軍火全部歸你?!?/p>
馬里奧歪著嘴冷笑,臉上的疤痕更顯猙獰,“在今天之前,你要是有現(xiàn)在的悔悟都不晚,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馬里奧舉起手中機(jī)槍,在老刀反抗之前,一通猛烈的掃射。
老刀抓著身前的人擋住自己,然而胸口還是中了一槍,靠著墻倒下去。
他抬手捂著不斷往外涌血的傷口,剛要說什么,目光一震,看向馬里奧身后的司亞。
隔著人群,司亞對著他擠眉一笑。
臨死之前,老刀突然間什么都明白了,他看向馬里奧,喘著粗氣道,“我們都是被利用了,司亞從來沒背叛過珩主,他假意和你合作,就是為了讓你我反目。”
“這個時候挑撥也沒用了!”馬里奧舉起槍,這一次直接打中老刀的頭。
老刀頭被爆開,一張臉面目全非,卻仍然能隱約看到他沒閉上的眼。
死不瞑目!
“槍法真準(zhǔn)!”司亞笑了一聲,拍手鼓掌。
馬里奧回頭,一臉自負(fù),“我早就說他已經(jīng)老了!”
他收起槍,看著司亞,“剛才老刀告訴我你沒背叛珩主,和我合作只是一個陰謀,真是可笑,臨死還不忘挑撥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p>
司亞臉上的笑容更大,笑的和氣無害,像是普通朋友在聊天,“他說的沒錯啊,我怎么可能背叛珩主?”
馬里奧臉上的表情僵住,“你跟我開玩笑?”
司亞道,“我跟你開過很多玩笑,唯有這句、是真的!”
他話音落,迅速的舉起槍,在馬里奧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槍打中他的胸口。
馬里奧的人慌亂了片刻,馬上開始反擊,周圍頓時槍聲大作。
不過十幾秒,一場殺戮結(jié)束。
馬里奧躺在地上,身上中了數(shù)槍,眼睛比老刀睜的還大,死死的盯著司亞。
司亞走過去,本是俊秀的臉,卻讓人不寒而栗,“聽清楚了,你死一百次,我也不可能背叛珩主!”
馬里奧眼前已經(jīng)模糊,卻在這一瞬,想通了很多事。
例如當(dāng)初是司亞主動找上他,并且設(shè)計(jì)了很多事,讓自己對他產(chǎn)生信任,讓自己相信,他的確對珩主不滿。
兩人被老刀抓到后,司亞去見老刀回來,告訴他,老刀要砍掉他的雙手雙腳,還要賣掉他的女人,以此來殺雞儆猴,讓所有人知道背叛老刀的下場。
最后,司亞幫他逃出去,還用了各種方法幫他籠絡(luò)之前的勢力。
并且一次次的暗示,讓他取代老刀。
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老刀的話,一切都是司亞的陰謀,就是為了鏟除老刀的勢力。
馬里奧在悔恨中閉上眼睛。
司亞把機(jī)槍扛在肩膀上,轉(zhuǎn)頭往回走,“打完,收工,回家吃飯!”
一個多月沒回家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想他?
……
是夜
南宮祐在自己的城堡里請客、辦慶功宴。
老刀的勢力雖然鏟除了,但是很快會有第二個老刀在洪都里出現(xiàn),不在洪都里,也會在三角洲其它地方。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有人接管軍火商這個位置。
南宮家族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也不能由南宮家族完全掌握。
珩主和南宮祐在樓上談事,其他人在院子里吃吃喝喝。
每一場戰(zhàn)斗后,必然會有一場狂歡,這是多少年留下的規(guī)矩。
慶功宴結(jié)束后,南宮祐送珩主出門,長吁了一口氣,“總算解決了,我可以去找司西了。”
珩主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開口,“司西已經(jīng)不存在了,請南宮少爺注意,不要再提起這個名字?!?/p>
南宮祐聳肩,“她在你那里不存在了,但是在我這里,她就是司西?!?/p>
男人執(zhí)拗的模樣似乎告訴珩主,殺了他都行,但是他的司西就是還活著!
珩主眸色一沉,淡聲道,“她要結(jié)婚了!”
南宮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半晌,才牽強(qiáng)的勾起唇角,“和亞帝?”
“嗯!”
南宮祐努力壓著心底涌上來的慌,淡笑道,“若不是老刀的事耽擱,我早就去了,說不定還來得及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不可能,別打她的主意,也別去打擾她!”珩主沉聲警告。
“怎么說也是朋友,她結(jié)婚,我怎么可能不到場?”夜色下,南宮祐表情意味不明,似自語一般的道,“我肯定是要去的!”
“那隨便你!”珩主抬步往外走,“不過我提醒你,江城不是你的地盤,有人看你不爽,你有沒有命回來都是未知數(shù)!”
南宮祐站在冷夜中,看著珩主的身影離開,緩緩勾起唇角,表情自負(fù),自語一般的道,“不讓我回來,我就賴在那,賴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