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面的寧斐突然把一摞資料扔在桌子上,淡聲開口,“宣傳沒有新意,更沒有突出產(chǎn)品特點,宣傳策劃是誰做的?”
寧安年忙道,“是我們部門做的。”
“重做!”寧斐冷冷撩下一句,起身道,“散會!”
一時間會議室內(nèi)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寧安年身上,寧安年臉色難看,瞥了一眼寧斐的背影,眼神陰狠。
謝薇假裝去別的部門辦事,悄悄跟在寧安年身后,等到僻靜的地方,兩人立刻抱在一起。
謝薇靠著男人胸膛,替他打抱不平,“剛才當著那么多人,寧總太不給你面子了!”
寧安年目光狠戾,咧嘴笑道,“沒辦法,誰讓人家現(xiàn)在掌權(quán)了呢!”
“你沒發(fā)現(xiàn)寧總最近越來越針對你嗎?”謝薇低聲道,“尤其是方媛來了以后!”
寧安年不解的道,“和方媛有什么關(guān)系?”
“估計是方媛在寧總面前說了你什么吧!”謝薇目光閃爍,“反正現(xiàn)在方媛是寧總的心腹,寧總把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給方媛,我連邊都碰不到了!”
她抬頭盯著寧安年,語氣里透著狠意,“必須把方媛從寧氏趕出去!”
寧安年目光一轉(zhuǎn),“你有什么辦法?”
謝薇左右看看,靠近寧安年,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
寧安年半瞇著眼睛思索,聽完笑道,“行,你盡管去辦,我配合你!”
謝薇趕走方媛的真正目的是怕失去寧安年,此時見寧安年同意自己的計劃,頓時開心道,“我一天也不想看到她了,這兩天你等我消息!”
“都聽你的!”寧安年痛快答應。
隔了一天,方媛正工作的時候,突然接到寧安年的電話,“方助理,麻煩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好的!”
方媛放下電話,起身下樓去計劃部。
敲門進去,方媛客氣的喊了一聲,“寧經(jīng)理,您叫我?”
寧安年一臉和氣的笑容,“方助理坐!”
方媛淺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寧經(jīng)理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好!”
寧安年慢悠悠的從辦公桌后面走過來,淡笑道,“不是我找你,是謝助理找你,說有事問問方助理!”
方媛挑了一下眉。
此時謝薇直接推門進來,關(guān)上門后,恭敬的打招呼,“寧經(jīng)理?!?/p>
方媛注意到她手里拿著一個木制的盒子,那是她剛剛收到的快遞,是一套茶具。
下個月就要重陽節(jié)了,她托朋友買了一套茶具,打算送給爸爸做重陽節(jié)禮物。
謝薇把盒子放在茶幾上,冷冷看向方媛,“我舉報方媛收項目合作方的賄賂,這就是證據(jù)!”
“哦?”寧安年故作驚訝,看了一眼木盒,“這里面是什么?不會是黃金吧?”
謝薇冷聲道,“不是黃金,卻和黃金一樣貴重!”
寧安寧看向方媛,“方助理怎么說?”
方媛語氣平靜的解釋,“這是我給我爸爸買的茶具,剛剛收到快遞?!?/p>
謝薇質(zhì)問,“方助理,你給你爸爸買的茶具多少錢?”
方媛頓了一下,淡淡開口,“五千六,托我朋友買的,我有轉(zhuǎn)賬記錄?!?/p>
謝薇打開盒子,小心的推向?qū)幇材?,“寧?jīng)理,您家里收藏了很多珍貴的古董,肯定懂瓷器,您看看這套茶具多少錢?”
寧安年拿起一個茶盞,驚訝道,“宋代汝窯的真品,一個杯子幾百萬,這一對至少千萬起步!”
方媛今天很忙,前臺把快遞給她拿上來以后她就放在一邊,還沒打開來看,但可以確定,這杯子不是她買的那套。
她冷笑開口,“這誣陷的伎倆實在是太拙劣了吧!”
謝薇道,“方助理,我查了快遞,是從啟文公司發(fā)出來的,我順便還查看了快遞送到你手上的監(jiān)控記錄,中間沒有任何人掉包,你也簽收了!”
方媛依舊鎮(zhèn)定,“如果有人故意誣陷我呢!”
“那你怎么證明?”謝薇咄咄逼人,看的出是胸有成竹。
方媛不想和她爭論,只問道,“謝薇,你想做什么?”
謝薇直接道,“方助理辭職走人,我和寧經(jīng)理就當這件事沒發(fā)生過?!?/p>
方媛面帶嘲諷,“你一個總裁二助,隨便可以做主辭退自己的上級,甚至寧經(jīng)理都要聽你的?”
謝薇臉色一僵,訕訕解釋道,“我也是為你好,你就這樣離開寧氏,我們都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如果鬧大了,把你受賄的事傳開,履歷上有了污點,一輩子都別想翻身!”
方媛看向?qū)幇材?,“這也是寧經(jīng)理的意思嗎?”
寧安年突然看向謝薇,淡笑道,“謝助理,你先出去一下,我單獨和方助理談一下。”
謝薇意外的看向?qū)幇材辏@然這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nèi)。
寧安年見謝薇不動,臉色頓時嚴厲了幾分,“謝助理沒聽到?”
當著方媛,謝薇不敢不給寧安年面子,不情愿的走了。
將門反鎖,寧安年回身和氣的笑道,“方助理不用緊張,坐下說。”
方媛解釋道,“這個茶盞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買的就是普通的茶盞,送給我爸爸的!”
寧安年似笑非笑,“這個茶盞是不是你的不重要,我說是,它就是,我說不是,它就不是!”
方媛挑眉,“寧經(jīng)理、什么意思?”
寧安年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手指敲著沙發(fā)扶手,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說實話,我其實是愿意相信方小姐的為人的,但是謝薇不依不饒,手里又有證據(jù),我也不好明著偏袒你。這樣吧,你別做總裁助理了,我把你調(diào)到我身邊來,這樣也算給你一個處分,我再安撫謝薇幾句,就讓這件事過去,你看怎么樣?”
方媛面露思忖,似是很難抉擇,“我要是按寧經(jīng)理說的做,不就坐實了我受賄的事,可是我真的沒做,現(xiàn)在我就想要個真相!”
“你這姑娘看著挺精明的,關(guān)鍵時候怎么這么固執(zhí)?”寧安年輕視的笑,“我說了,你有沒有受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我說了算,明白了吧?”
“明白了!”方媛緩緩點頭,“寧經(jīng)理和謝薇故意做局誣陷我,謝薇是為了做總裁一助,而寧經(jīng)理、是單純看上了我,對吧?”
寧安年沒想到方媛說的這么直白,干脆承認,“你猜的沒錯,謝薇要把你從寧氏趕出去,所以你現(xiàn)在要么滾蛋,要么做我的秘書,你自己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