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抓住了陳小寶,就能巴結(jié)討好住黃副省長,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政治投機,陳若民對此極其激動。
陳若民當(dāng)即又把趙平民叫了進來,問道:“你和誰去的南荒飯莊?”
“我自己去的?!?/p>
“我不是讓你帶人去嗎,你怎么一個人去了?”
“我看其他人都忙著,就一個人去了。”
陳若民不耐煩地道:“你去忙吧。”
等趙平民走了后,陳若民立即帶著兩個干警趕往南荒飯莊。
陳若民不耐煩地將趙平民趕了出去,這引起了趙平民的警覺。
趙平民也在密切關(guān)注著陳若民的舉動。
陳若民帶著兩個干警一離開,趙平民急忙給李初勤打去了電話。
“初勤,陳所帶人又去南荒飯莊了,小寶走了嗎?”
“民哥,小寶已經(jīng)離開了?!?/p>
“好,你再叮囑一下趙有財,別讓他緊張。他只要一緊張,陳所就能看出破綻來?!?/p>
“好的?!?/p>
掛斷電話后,李初勤立即給趙有財打去了電話。
“趙老板,趙平民回去向陳所匯報后,陳所不相信。他現(xiàn)在帶人又過去了。”
聽到這里,趙有財?shù)男念D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趙老板,我給你打這個電話,就是要告訴你,你千萬不要緊張,要沉著應(yīng)對,越自然越好。否則,就會被陳所給看出破綻了。一旦被他看出破綻,他就會咬住不放?!?/p>
“好了,我知道了?!?/p>
掛斷電話后,趙有財感覺自己的雙手都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
這可咋整?
自己這個樣子,肯定會被陳所給發(fā)現(xiàn)破綻的。
慌亂不堪,六神無主的趙有財,扭頭之間看到了擺放在吧臺架子上的酒,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撲了過去。
他伸手抓起一瓶酒,擰開酒瓶蓋子,隨即仰脖對著酒瓶口就灌了起來。
咕咚連聲,把周圍的服務(wù)員和廚師都嚇了一跳。
趙老板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間就這么喝起酒來了?
頃刻之間,半斤高度白酒灌了進去,趙平民放下酒瓶,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不一會兒,酒勁上來了,趙有財感覺腦袋暈乎乎的,但卻沒有了剛才的緊張慌亂了。
媽的,真是酒壯慫人膽??!
就在這個時候,陳若民帶著兩個干警走了進來。
陳若民道:“趙有財,你們店里的那個李小寶呢,把他叫出來。”
趙有財站了起來,在酒勁的作用下,他的確不緊張慌亂了,而是很沉著地道:“你說的是小寶啊,他回河北廊坊老家了?!?/p>
陳若民頓時一愣,冷著臉問道:“什么時候走的?”
“剛走不一會兒?!?/p>
“趙有財,你要敢騙我,有你的好果子吃。給我搜?!?/p>
兩個民警立即開始搜查起來。
兩個民警將店前店后都搜查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李小寶的影子。
與此同時,有服務(wù)員和廚師都作證,李小寶的確是回河北廊坊老家了。
陳若民非常惱火,厲聲道:“剛才趙平民來的時候,那個李小寶在不在?”
趙有財很是坦然地道:“在啊。趙警官來的時候,小寶還在。不過,小寶家里確實有急事,趙警官走了后,小寶就向我請假回老家了?!?/p>
“怎么趕的這么巧?”
“巧嗎?這不是很正常嘛。即使趙警官不來,小寶也是要回老家的?!?/p>
“趙有財,你給我老實點。我問你,李小寶的真名是不是叫陳小寶?他的老家是不是河北滄州的?”
“不是啊,他就叫李小寶,老家不是河北滄州的,而是河北廊坊的。”
“放屁,你甭在這里蒙我。趙有財,我警告你,如果最后查實了,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你把牢底坐穿?!?/p>
趙有財?shù)拇_是有些害怕了,他內(nèi)心又有些慌亂緊張起來。但好在此時他正處于酒勁當(dāng)中,索性就道:“陳所,我沒騙你。你盡管查就是了。”
“他在你這里打工,這里該有他的身份證復(fù)印件吧?”
“身份證復(fù)印件沒有。陳所,我這里也沒有復(fù)印機啊。”
“那你該見過他的身份證吧?”
“見過?!?/p>
陳若民突然厲聲道:“那你給我說實話,他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啥,籍貫是哪里的?”
趙有財頓時哆嗦了一下,有些慌亂緊張地看著陳若民。
他的確看過陳小寶的身份證,身份證上的名字就叫陳小寶,籍貫是河北滄州的。
陳若民緊盯著他,厲聲道:“你怎么不說話了?”
趙有財在酒勁的作用下豁出去了,道:“他身份證上的名字叫李小寶,籍貫是河北廊坊的?!?/p>
“那你剛才為何這么緊張?”
“陳所,你這么大聲,把我給嚇著了,我能不緊張嗎?”
媽的,混蛋。陳若民心中罵了這么一句,也有些無計可施了。畢竟李小寶不在這里,趙有財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但陳若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立即帶著兩個民警展開現(xiàn)場調(diào)查。調(diào)查地點設(shè)在了一個雅間內(nèi),調(diào)查對象是飯莊內(nèi)的所有人員,逐個進行問話。
這么一來,又讓趙有財緊張慌亂了起來。他擔(dān)心飯莊人員中,只要有一個說漏了嘴,那就徹底完犢子了。
飯莊的這些服務(wù)員和廚師都和陳小寶建立了深厚的感情,老板都說他叫李小寶,家是河北廊坊的,那自己也照著說就是了。況且老板還都逐個叮囑他們了。
一通調(diào)查下來,陳若民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沒有得到。
他現(xiàn)在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準(zhǔn)確了,難道那個李小寶真的不是通緝令上的陳小寶?
看著陳若民帶著兩個民警很是失望地離開了,趙有財心中樂開了花。
媽的,老子再也不怕你們這些警察了。大不了到時候老子喝酒就是了。嘿嘿,真是酒壯慫人膽啊。
趙有財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感覺到酒竟然會是這么的親!
陳若民回到所里,把前后經(jīng)過再仔細一琢磨,越琢磨那個李小寶就是陳小寶,絕對沒錯。
可趙有財和飯莊的人怎么都眾口一詞地說那就是李小寶,家是河北廊坊的呢?
看來這里邊必定有貓膩。
想到這里,陳若民拿起電話撥通了鄒國凱的電話。
他將這一情況一五一十地向鄒國凱做了匯報,鄒國凱聽后也是大吃一驚。
“若民,你判斷那個李小寶就是通緝令上的陳小寶嗎?”
“我判斷就是他。因為我見過他,他和通緝令上的這個陳小寶就是一個人。但現(xiàn)在南荒飯莊的趙有財和服務(wù)員以及廚師都眾口一詞地證明他叫李小寶,家是河北廊坊的。我懷疑他們事先訂立好了攻守同盟。不然,他們不會說的這么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