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光廉接過來仔細看了起來,眉頭越皺越緊,看到最后,忍不住罵道:“媽的,怪不得寧東縣到現(xiàn)在也沒有脫貧,就是這幫子王八羔子造成的。·l_o*v*e!y+u,e~d?u,.,o·r′g¢他們吃進去多少,我非讓他們連本帶利都吐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初年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趙平民打過來的。
李初年按下了接聽鍵,問道:“平民,啥事?”
“李書記,我這是剛從市局開完會,現(xiàn)在主持市局工作的不是何政委了,而是郝邁?!?
李初年吃了一驚,忙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我打聽了一下,這應(yīng)該是昨天決定的事。何政委住院了,就讓郝邁主持市局的工作了。今天這次會議就是郝邁主持召開的。他現(xiàn)在很是得意忘形,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你回來咱們當(dāng)面談。”
“好,我正在往回趕。”
掛斷電話后,李初年心情變得很是沉重起來。
他最擔(dān)心的就是讓郝邁當(dāng)上了市局的局長。
現(xiàn)在郝邁代替何政委主持市局的工作,省廳的工作又是胡廳在主持。最關(guān)鍵的是胡振勇很是支持郝邁。胡振勇和胡廳很有可能會趕在李廳回來之前,就正式任命郝邁出任市局的局長。,6/1′k^s¨w′.`c\o′m,
想到這里,李初年隨即撥通了何政委的手機。
此時的何政委正郁悶地躺在病床上,突然看到李初年給他打來了電話,他急忙接聽。
“李書記,你好!”
“何政委,我聽說你住院了?”
“是的?!?
“你咋的了?”
“這段時間格外忙碌,身心俱疲,我就只好住院了,先療養(yǎng)一段時間再說吧。”
“何政委,你住院不是因為什么具體病吧?”
何政委不想和李初年說謊,就實事求是地道:“是的,沒有什么具體病,就是來療養(yǎng)一段時間?!?
聽到這里,李初年就猜到何政委肯定有什么難言之隱。
李初年道:“何政委,等我忙完手頭工作,就過去看你。你住在哪個醫(yī)院?”
“李書記,你工作那么繁忙,我怎么能讓你來看我呢?這樣吧,我去你那里,你啥時候有空?”
“何政委,你現(xiàn)在是住院,怎么能讓你往這跑呢?還是我去看你吧。”
何政委很是堅決地道:“不行,我去你那里。你啥時候有空,我立即過去 ?!?
李初年知道何政委肯定會有很多話要對他說,便道:“何政委,你真得要來?”
“當(dāng)然了,我可是以實為實。?x/i?n.k?s·w+.?c?o·m\”
“好吧,下午六點鐘我能忙完手頭工作,你直接到籌建處辦公室來找我就行?!?
“好的,我準(zhǔn)時到。”
下午六點,何政委準(zhǔn)時來了。
何政委是帶著自己的司機來的,他這個司機使用了很多年,對他很是忠誠,所以他不用擔(dān)心司機給泄密。
李初年就在籌建處的辦公室里等著他。
李初年在籌建處的這個辦公室,是王國華當(dāng)時裝修的,很是奢華闊綽。
對此,李初年是非常反感的。他從來也不使用這個辦公室。
齊成業(yè)來了之后就勸他,辦公室已經(jīng)裝修好了,不用也很是浪費。
李初年這才正式使用了這個辦公室。
李初年與何政委握手問好!隨后在沙發(fā)上面對面坐下。
田政立即進來,給何政委沏了杯新茶,隨后退了出去。
李初年拿出煙來,他們兩個都點燃上一支煙。
李初年仔細觀察何政委的臉色,發(fā)現(xiàn)何政委臉色紅潤,根本就不像是身心俱疲的樣子。
李初年問道:“何政委,你突然住院,現(xiàn)在變成郝邁來主持市局的工作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政委既然來了,那就準(zhǔn)備把什么都告訴李初年。不然,他就不會勞師動眾地親自跑到這里來了。
“李書記,我先讓你聽段電話錄音?!?
說著,何政委從手機中將拷貝下來的那段錄音播放了出來。
一聽這段電話錄音,李初年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
當(dāng)聽完這段電話錄音,李初年道:“這段電話錄音,應(yīng)該是郝邁和郝軍的通話吧?”
何政委吃了一驚,道:“對,沒錯。李書記,你真是太厲害了,這電話錄音他們沒有提及對方的名字,你一下就聽出了是郝邁和郝軍的通話。”
“我和他們打過很多次交道,對他們的說話聲音很是熟悉。何政委,看來你住院療養(yǎng),將市局的工作交給郝邁來主持,是中了郝邁和郝軍的陰謀詭計?”
“是的,沒錯。我就是中了郝邁和郝軍的陰謀詭計。我的閨女女婿孫志在樞宣市市場監(jiān)督管理局擔(dān)任副局長,他是全省干部統(tǒng)一交流的時候,從肥東市交流到樞宣市的。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郝邁和郝軍竟然打起了我閨女女婿的主意。我的閨女女婿被郝軍給留置了?!?
李初年很是擔(dān)心地問道:“何政委,你的閨女女婿孫志有沒有違法亂紀(jì)的問題?”
“沒有,他對這方面很是注意。我也多次告誡提醒他,絕對不能做違法亂紀(jì)的事。但有一件事,我對他有沒有違法亂紀(jì),心里沒底。所以我也只能被迫讓郝邁代替我主持市局的工作了?!?
隨后,何政委便將他派人在郝邁辦公室安裝監(jiān)聽器,后又被郝邁發(fā)現(xiàn),雙方暗中較勁的事,如實地告訴了李初年。
他又把昨天一早,他帶著女兒趕赴樞宣市,他和郝軍見面之前的上交手機和搜身,以及他和郝軍的談話情況,都如實地告訴了李初年。
最后道:“李書記,樞宣市實驗小學(xué)的那次中毒事件,就是我的軟肋。我不敢確定孫志在處理這個案子的時候,有沒有徇私舞弊。但孫志曾經(jīng)親口對我說過,他和實驗小學(xué)的校長是大學(xué)同學(xué),他們兩個非常要好。而郝軍威脅我的時候,說那個鄉(xiāng)鎮(zhèn)的小作坊就是實驗小學(xué)校長的親戚開辦的,正因為孫志沒有秉公處理,實驗小學(xué)的校長才沒有受到處罰,那次中毒事件也不了了之了。郝軍威脅我,如果我不住主動把主持市局工作的權(quán)力讓給郝邁,他就徹查那次的中毒事件,孫志作為主要負(fù)責(zé)人,是逃脫不了責(zé)任的。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按照他說的,讓郝邁來代替我主持市局的工作?!?
李初年問道:“孫志現(xiàn)在還被留置著嗎?”
“放出來了。我今天早上在醫(yī)院病房里召開了局黨委會議,宣布由郝邁代替我主持市局工作,一個小時后,孫志就被放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