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錯?!?/p>
余年尷尬的點了點頭,萬萬沒想到臭名遠揚已經(jīng)傳到這里,“雖然外界對我們有諸多看法,褒貶不一,但你放心,我們是一家正規(guī)投資理財集團,一旦簽訂合同,九個億就會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打入順豐公司?!?/p>
聽到這話,王衛(wèi)沉默了會兒,接著點頭道:“只要九個億能到賬,就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p>
“行。”
余年說道:“雖然你對我們有看法,但我相信時間會改變一切?!?/p>
目光落在宋詩畫身上,他發(fā)現(xiàn)宋詩畫根本看都沒看他,而是徑直坐在餐桌等待著早餐。
伸手拍了拍王衛(wèi)肩膀,余年起身說道:“走咱們?nèi)ゲ妥莱栽绮?。?/p>
“好。”
王衛(wèi)聞言起身跟著余年一起來到餐桌坐下,看了眼宋詩畫,說道:“宋總,百分之八的股份,您覺得可以嗎?”
“我沒意見。”
宋詩畫口吻平淡道:“一切由余總做主就好?!?/p>
“那行?!?/p>
王衛(wèi)抽了口煙,說道:“你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
“昨晚沒睡好。”
宋詩畫口吻不變,看到服務員送餐,招了招手,很快服務員將豐盛的早餐擺上桌,“既然大家都沒吃,都吃點吧?!?/p>
說完,宋詩畫率先動筷。
“對對對,肯定是昨晚沒睡好?!?/p>
余年連連贊同,拿起筷子招呼道:“來,吃吃吃,吃完咱們就簽訂合同。”
說完,沖門口的秋一凝說道:“去準備相關合同,馬上簽約?!?/p>
秋一凝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十分鐘后,秋一凝拿著兩份已經(jīng)擬好的合同放在餐桌上,并準備好了筆。
余年放下筷子,瀏覽一遍,覺得沒有問題后簽上名字,接著遞給了王衛(wèi)。
接過合同的王衛(wèi)走過場的看了一遍后,跟著簽字。
一式兩份,兩人一人一份。
余年將合同收起來后,說道:“資金進來后,我們的目標就是在半年時間內(nèi)建立各大快遞物流站點?!?/p>
“九個億資金,確實可以做到。”
王衛(wèi)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我沒有意見?!?/p>
“在當?shù)兀@里永遠不會是順豐的總部。”
余年繼續(xù)說道:“我已經(jīng)決定好,將公司的總部搬到珠三角,那里更適合順豐的發(fā)展,而且我在當?shù)匾硕f平方土地,用于順豐總部的建設?!?/p>
“行?!?/p>
王衛(wèi)笑道:“只要能夠?qū)㈨権S做好,總部在哪來都行?!?/p>
“既然是要將公司做大做強,那公司必須系統(tǒng)化和專業(yè)化?!?/p>
余年拿起筷子吃了口菜,說道:“到時候要組建管理團隊,招納人才,相信你沒意見吧?”
“九個億進場后,半年內(nèi)要在國內(nèi)建立起各大快遞物流站點,你提出的要求都是必要的。”
王衛(wèi)說道:“我無條件支持。”
“雖然我是投資老板,但是以后公司的大方針還是由你來做決定?!?/p>
余年正色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有一件事情?!?/p>
“什么事情?”
王衛(wèi)困惑道。
“我看了咱們順豐現(xiàn)在的模式,基本一半以上的站點都是加盟商,我覺得走加盟商這條路始終是彎路,不劃算?!?/p>
余年喝了口粥,繼續(xù)說道:“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那就按照我的來,砍掉所有加盟商,讓這些加盟商拿錢走人,所有站點都為直營站點?!?/p>
余年說這話,倒不是突然的心思,因為順豐在三年后也的確是砍掉了所有加盟商站點。
原因無它,就是各大 加盟商公器私用,快遞夾帶嚴重,導致快遞混亂,而越發(fā)展到后面就連總部的管理,這些加盟都不再服從,嚴重影響公司發(fā)展。
“全部為直營站點?”
聽到這話的王衛(wèi)倒吸了口涼氣,皺眉說道:“你知道所有站點都直營的話,需要多少錢嗎?說實話,九個億能不能打的住,還是一個問題?!?/p>
“九個億肯定是不夠的?!?/p>
余年笑了笑,說道:“不過資金方面你不用擔心,一旦所有站點運轉(zhuǎn)起來,到時候自然會產(chǎn)生利潤,我們可以邊燃燒利潤邊擴建站點。當然,實在是不夠的話,我們可以繼續(xù)融資?!?/p>
“倒也是。”
王衛(wèi)點點頭,說道:“既然一切你都已經(jīng)想好,那就按照你的來,我回去后就通知下去,所有加盟站點全部取消,給與一定的補償后,我們派人接手站點,讓他們拿錢走人?!?/p>
“嗯。”
余年說道:“前期四個月,我們先建立自營站點,等站點覆蓋的城市足夠大的時候,我們再在電視上打廣告,提高咱們順豐的知名度,讓更多人知道。”
“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
王衛(wèi)哈哈一笑,感慨道:“果然是有錢好辦事呀,你說的這些,我以前想都不敢想?!?/p>
一口氣將碗里的粥喝完,王衛(wèi)起身說道:“這樣,我先回去,立即招兵買馬,你一會兒忙完事情去我總部?!?/p>
“行。”
余年點頭道:“那你先回去,我上午過去找你?!?/p>
目送王衛(wèi)離開后,余年的視線落在宋詩畫身上,他不知道說什么,宋詩畫也沒說話,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的可怕。
“咳咳……”
良久,余年輕咳一聲,主動開口道:“你對我剛才的安排,有什么意見嗎?”
宋詩畫搖了搖頭,依舊沉默不語。
“那就好,那就好?!?/p>
余年尷尬的點了點頭,對于昨晚的事情,實在是不知道怎么開口,抓了抓頭發(fā)后,才說道:“我昨晚喝酒喝斷片了?!?/p>
“沒事,我也斷片了?!?/p>
宋詩畫終于開口,不過連眼睛都沒抬,說道:“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忘記?!?/p>
“唉?!?/p>
余年嘆了口氣,不確定對方是真忘記還是假忘記,但心里知道,這事兒對方肯定是知道的,微微措詞后說道:“咱們之間好像發(fā)生了些事情,你還記得嗎?”
宋詩畫拿著筷子的手,猛地一頓,隨即抬頭,眼神如刀道:“我忘記了,你記得嗎?”
“……”
余年看了眼窗外,又回頭看向宋詩畫,身體前傾的說道:“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主要是……”
頓了頓,余年滿是糾結的問道:“你覺得我是應該記得,還是不應該記得?”
咔嚓——
話音未落,宋詩畫手里的筷子應聲而斷。
與此同時,一股寒意從宋詩畫身上釋放出來,鋪天蓋地的席卷向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