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種不爭氣的樣子!”
宋詩畫臉上的寒霜仿佛又結(jié)了一層,字如珠璣的說道:“你現(xiàn)在好歹是有社會身份和社會地位的人,可你找的女人配得上你的社會身份和地位嘛?”
深吸了口氣,宋詩畫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說道:“你要是找周婉和戴佳那樣的女人,我也就不說你了,可你看看你找的女人,一身風(fēng)塵味,一眼就能看出是出來賣的!你不嫌丟人,我都嫌丟人!”
從小到大宋詩畫接受的教育就是什么樣的身份、地位干什么樣的事情,余年現(xiàn)在的已經(jīng)超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那么就不該再去沾染風(fēng)塵女。
就算是要找女人,至少是周婉和戴佳那樣的干凈女人。
一想到剛才下車那個女人身上的風(fēng)塵味,宋詩畫險些忍不住作嘔。
“你說得對,受教了?!?/p>
面對宋詩畫一針見血的話,明白過來的余年贊同的點了點頭,就連心中的怒火都逐漸消了下來,可挨了一巴掌的他不能就這樣接受,于是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但你既不是我的老婆,又不是我的女朋友,你憑什么打我?”
“我是你的朋友,就有資格打醒你?!?/p>
宋詩畫氣場全開,擲地有聲的說道:“這就足夠!”
“……”
余年滿頭黑線,說道:“你在跟我偷換概念?!?/p>
“我還是那句話,我都是為你好。”
宋詩畫說道:“今晚沒有我這番話,你一定會自甘墮落?!?/p>
“進屋吧?!?/p>
余年知道跟這個女人說不清,緊了緊外套轉(zhuǎn)身進了屋。
看到已經(jīng)到了快入冬的份上,余年先是給宋詩畫倒了杯茶,這才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古人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yǎng)也,這話是真沒錯,誠不欺我呀。”
余年點了根煙,感慨道:“本來我不明白這句話的含金量,今天晚上我算是徹底明白?!?/p>
“怎么說?”
宋詩畫喝了口茶。
“因為無論跟小人,還是跟女子,都沒法講道理?!?/p>
余年說道:“就好比我今晚挨了你一巴掌,就沒法抽回去。”
“你覺得不服可以打回來。”
宋詩畫身體前傾,故意將臉湊上前,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就在余年湊上前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不過這么漂亮的一張臉,我相信你肯定舍不得下手?!?/p>
“開個玩笑,本來就沒想打回去?!?/p>
余年縮回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你跟徐彤一樣,腦子都缺根筋,所以我不跟你計較?!?/p>
這年頭敢打債主,這不是腦子缺根筋是什么?
想到剛才挨的一巴掌,余年就覺得冤枉的出奇。
要不是自己是債主身份,他今晚絕對不會讓這個宋詩畫走出去。
可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債主呢。
從宋詩畫頭上看到腳上,再到重新看到腿上,余年莫名多了一股遺憾,但余年知道,絕對不能跟宋詩畫發(fā)生任何身體接觸關(guān)系,否則借出去的錢就會打水漂。
一旦被一個女人纏上,這個女人就會產(chǎn)生索求,要錢永遠是第一步,這方面余年太了解。
咝——
用力抽了口煙,余年言歸正傳道:“今晚你來找我什么事情?”
“借錢。”
宋詩畫開門見山道:“二百萬?!?/p>
“又借錢?”
余年如遭雷擊,一臉不可思議看向宋詩畫,說道:“是你沒說錯,還是我沒聽錯?”
“怎么?不能借?”
宋詩畫雙腿疊加而坐,露出好看的大長腿,哪怕是已經(jīng)入冬,但似乎并不怕冷。
“你讓我有點想笑?!?/p>
余年靠在沙發(fā)上,打量著宋詩畫說道:“人家說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這個女人才會不斷的向這個男人索取錢財,可咱們現(xiàn)在連手都沒碰,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問我要錢,似乎不合適吧?”
彈了彈煙灰,余年半開玩笑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徐彤的朋友,我會直接說,你連衣服都沒脫,憑什么張開閉口問我要錢?”
“一定要脫嗎?”
宋詩畫表情不變道:“還是你覺得,僅憑幾百萬就能讓我脫衣服?”
“我發(fā)現(xiàn)你有點聽不懂話。”
余年手扶額頭,發(fā)現(xiàn)跟女人溝通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不耐煩的說道:“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借錢,二百萬。”
宋詩畫面無表情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了?!?/p>
“借錢這么理直氣壯?”
余年被氣笑了,“我上輩子欠你的?”
“不是?!?/p>
宋詩畫搖了搖頭,聽到這話的余年剛想順桿爬懟上去,卻不料宋詩畫話鋒一轉(zhuǎn)說道:“但這是你這輩子欠我的?!?/p>
撲通!
余年屁股一滑,險些坐到地上。
整理好紊亂的情緒,余年問道:“你確定你姓宋,不是姓徐?”
“不是。”
宋詩畫搖了搖頭。
“也不是姓余吧?”
余年繼續(xù)問道。
“不是?!?/p>
宋詩畫再次搖頭。
“另外你也不是喜歡我吧?”
余年又問道。
“不是?!?/p>
宋詩畫又搖頭。
“那我就放心了?!?/p>
三問三答之后,余年一顆心徹底放松下來。
他呵呵一笑,聳肩說道:“既然我們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憑什么認為我欠你?”
“以后你會知道,而且這是你的投資,一定不會后悔?!?/p>
宋詩畫有條不紊的說道:“現(xiàn)在,我只需要你借我二百萬,你就說借不借吧?”
“我之前不是已經(jīng)給你拿了一百五十萬嗎?難道你這么快就花完?”
面對宋詩畫云里霧里的話,余年深感頭疼,但他比誰都明白,已經(jīng)在宋詩畫身上投資一百五十萬,若是不繼續(xù)追加投資,搞不好這一百五十萬打了水漂不算,這人情世故的人情都要沒了。
“花完了?!?/p>
宋詩畫說道:“所以我來借?!?/p>
“打算什么時候還錢?”
余年問道。
“早晚會還?!?/p>
宋詩畫說道:“至于什么形式,待定?!?/p>
“稍等,我先打了電話?!?/p>
余年起身走到餐廳,看了眼客廳的宋詩畫,掏出手機將電話打給徐彤,決定問問這個宋詩畫到底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