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高飛看著江遠寒,忽然覺得以前小瞧了這個外甥。
他皮笑肉不笑的點了根煙,說道:“古董的事情你從哪里聽說的?”
江遠寒說的沒錯,這些年他沒少收古董,甚至私下里和很多盜墓賊都有聯(lián)系,但問題是這種事情知道的人非常少,他沒想到眼前的外甥竟然知道自己的事情。
“舅舅,我從哪里聽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幫您變現(xiàn)。”
江遠寒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笑瞇瞇的看著霍高飛,就在霍高飛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不慌不忙的說道:“而且是高價值變現(xiàn),至少讓您的心里預(yù)期翻兩倍?!?/p>
“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瞞你?!?/p>
霍高飛說道:“古董我的確有很多,但是變現(xiàn)我沒想過,向來都是為了收藏。”
“您這話您自己相信嗎?”
江遠寒笑了笑,說道:“舅舅,你知道我的心思,我也知道您的心思,大家都是男人,而且您是男人中最有野心的一批,您的浮躁注定您做不了收藏家,只能做銀行家?!?/p>
“……”
霍高飛聞言如遭雷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兩年江遠寒很少回老家,一直都在省城活動,雖然他聽說自己這個外甥混的越來越好,但怎么也沒有想到,短短兩年內(nèi)眼前這個外甥的眼光和頭腦早已經(jīng)與以前不同,而是更上一層樓。
這種變化,實在是太大。
咝……
用力的抽了口煙,霍高飛問道:“你打算怎么幫我變現(xiàn)?”
“以拍賣會的形式拍賣?!?/p>
江遠寒明白自己一針見血的話已經(jīng)拿捏住霍高飛心理,于是立即有條不紊的道出自己優(yōu)勢,“博物館只是我們聚創(chuàng)集團的一部分,而我們打造的博物館,也只是為拍賣會做基石。說白了,我們聚創(chuàng)集團的核心是古董拍賣?!?/p>
“你們還有拍賣會?”
霍高飛露出困惑之色,他聽說過江遠寒的博物館,但是拍賣會卻不知道。
“當(dāng)然。”
江遠寒說道:“我剛才就說了,拍賣會才是我們的核心,所以只要舅舅愿意幫我解決這次的麻煩,我可以幫舅舅出貨。”
“有點意思。”
霍高飛面露欣賞的點了點頭,說道:“不得不說,你已經(jīng)成功的勾引起我的興趣。”
一口氣抽完手中的煙,霍高飛身體前傾的問道:“說說吧,搞你們的人背后指使者是誰?”
“華建章——”
江遠寒面露凝重道:“我們聚創(chuàng)集團被調(diào)查都是他一手所為?!?/p>
“華建章?”
霍高飛猛地一怔,驚愕道:“你們怎么被他盯上了?你知道他是誰嗎?”
這次江遠寒主動求上門來,他知道江遠寒的對手不弱,但沒想到會是華建章這個人。
要知道,華建章可是繼戴合之后的省城第二個人物,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罪的起。
就算是戴合,哪怕一直以來都和華建章不合,但也從來沒有想過和華建章徹底撕破臉硬碰硬。
“我知道他是誰,我還知道他想要我們手中一只青銅器。”
江遠寒說道:“就因為這只青銅器沒有給他,所以才導(dǎo)致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就是那只轟動全國的皿天全方罍?”
霍高飛倒吸了口涼氣。
“沒錯?!?/p>
江遠寒微微點頭,說道:“如果是別的東西一切好說,但這只皿天全方罍不行?!?/p>
“這東西確實是好東西,但市場價也不會超過千萬,他實在想要,就給他唄,總不能為了這一只古董耽誤了后面的生意吧?”
霍高飛遲疑的說道。
雖然這種好東西他也不愿意給出去,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比誰都明白,何況那可是華建章想要的東西,有幾個人會為了一個古董得罪華建章這種人。
“事情很復(fù)雜,沒有您想的那么簡單,甚至這件事情我本來可以不來找您,我哥也就是我們聚創(chuàng)集團幕后最大老板出手就能解決?!?/p>
江遠寒認真道。
“那為什么來找我?”
霍高飛困惑道:“你也說了,你們自己可以解決?!?/p>
“我是聚創(chuàng)集團的董事長,同是手里握有聚創(chuàng)集團大量股份,如果我任何事情都找我哥解決,那我哥要我這個董事長干什么?”
江遠寒笑道:“豈不是顯得我毫無價值?”
“你哥是誰?”
霍高飛問道。
“你不認識,回頭有機會我介紹給你認識?!?/p>
江遠寒說道:“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解決掉眼前的麻煩?!?/p>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p>
霍高飛嘆了口氣 ,說道:“或許能夠解決?!?/p>
“什么辦法?”
江遠寒問道。
“我手里有一件東西非常不錯,我相信華建章一定有興趣?!?/p>
霍高飛認真道:“只要我將這件東西給他,我相信你的麻煩就能迎刃而解,不過……”
說到這兒,他的目光落在江遠寒身上,緩緩說道:“你答應(yīng)我拍賣的事情不能騙我。”
“只要這件事情能夠 順利解決,我一定幫您變現(xiàn)?!?/p>
江遠寒正色道:“您是我舅舅,我是您外甥,我騙誰都不會騙您?!?/p>
“行吧?!?/p>
霍高飛起身說道:“明天我們一起去省城,短時間內(nèi)我們將這件事情辦好?!?/p>
……
回到省城的余年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繁忙,在給戴合拜完年后立即又去給干爹牧泛文拜年。
接著,又給生意場上的朋友送去禮物。
在忙完這一切后已經(jīng)是十號。
就在余年準備著手解決博物館被查封的事情后,卻發(fā)現(xiàn)博物館一切恢復(fù)正常,重新開業(yè)。
余年雖然納悶江遠寒是怎么做到,但對于江遠寒的辦事能力有了更多的期待。
博物館一開始余年就沒打算太過插手,既然讓江遠寒去做,自然放手。
而且相比其他事情,現(xiàn)在讓他最忐忑緊張的事情是血緣鑒定一事。
“已經(jīng)過去這么長時間,血緣鑒定結(jié)果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來了吧?”
小洋樓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的余年第一次向宋詩畫詢問這件事情。
直到現(xiàn)在宋詩畫都沒有主動告訴他,他也不得不問。
“出來了。”
宋詩畫點了點頭,從包里拿出一份鑒定報告,卻沒有著急打開,而是問道:“你是希望有關(guān)系,還是沒有關(guān)系?”
“不希望……但也希望……仔細想一想,又不太希望……”
余年苦笑一聲,說道:“坦白說,很復(fù)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