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鳴讓周天航買了些禮品后,就再次登門拜訪洪國朝老大爺。
“你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了?”
洪國朝滿是疑惑道。
“這不是有事想找你嘮嘮嗑嘛?!?/p>
江一鳴笑道:“不影響你聽戲曲吧?”
洪國朝老人的電視正在播放戲曲,他不喜歡看電視,就喜歡聽聽戲曲。
“有人陪我嘮嗑,我當然高興?!?/p>
洪國朝說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有事想和您商量?!?/p>
江一鳴說道:“我知道您不喜歡張揚,否則也不會幾十年不向外界展示您的榮譽證書。但我個人建議,把您的英雄事跡進行大力宣傳,讓更多人知道您的奉獻和大無畏精神,從而帶動更多的人向您學習?!?/p>
“小江書記,我是真不想宣傳我的這點小事。”
洪國朝說道:“當年和我一起參加戰(zhàn)斗,比我更加英勇、更加厲害的人多的很,他們有的永遠留在了戰(zhàn)場,有的即使回來,也從未對外說過。不妨告訴你,我連我的孩子都沒有告訴,他們只知道我參過軍,打過仗,卻不知道我獲得過什么榮譽?!?/p>
“我知道您做事低調(diào),不喜歡向外人講述您的事跡?!?/p>
江一鳴說道:“但從我個人和政府的角度來說,還是希望您能夠同意進行宣傳報道,讓更多的人知道您的英雄事跡,從而讓更多的人學習這種精神?!?/p>
洪國朝沉吟了片刻道:“其他的事情好說,這件事我再想想吧。”
他的性格使然,不愿意宣揚自已的事跡。
見洪國朝有所動搖,江一鳴也不再多說,以免適得其反。
等有機會再繼續(xù)勸說。
“洪大爺,您最近有沒有去首都的打算?!?/p>
江一鳴詢問道。
“上午陳老弟給我打電話了,想讓我去首都見見,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p>
洪國朝說道:“年紀大了,出遠門有些不方便。”
“您若是想去,隨時跟我聯(lián)系,我陪同您去首都。”
江一鳴笑道。
“你天天這么忙,還有時間和我去首都?”
“陪你去首都也是工作?!?/p>
江一鳴笑道:“等您見到了陳老后,幫忙帶個文件給他,這份文件是義陽市軍用機場改為軍民兩用的可研報告?!?/p>
“根據(jù)可研報告,機場改為軍民兩用機場是可行的,其他部門已經(jīng)同意了,現(xiàn)在就等軍部同意了。這件事一直沒有推進,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有獲得軍部的同意?!?/p>
“這件事關(guān)乎義陽市幾百萬市民的福祉,倘若洪大爺方便的話,幫忙向陳老提一提,看看能否幫忙。”
“好,我會向陳老弟提這件事的,但能不能成,我就不能干預(yù)了?!?/p>
洪國朝聽說是這種事,自然不會拒絕。
家鄉(xiāng)發(fā)展好了,他也跟著高興。
再說,他只負責帶資料,并把相關(guān)事情提一提,至于陳老弟會不會答應(yīng),他也不干預(yù)。
“那就有勞洪大爺了?!?/p>
江一鳴很是高興,有了人從中說話,這件事就變得容易多了。
閑聊過后,江一鳴并沒有急于離開,而是留下來陪著洪大爺一起喝了頓酒才離開。
光水縣公安局。
刑偵隊長肖建樹和派出所民警孫志緯正在一起研討原縣委副書記齊文杰被害一案。
“根據(jù)煙蒂上的DNA比對,確實是齊文杰和鐘明超的,通過這些證據(jù),可以證明鐘明超和齊文杰在河堤邊出現(xiàn)過。而楊老伍證明是鐘明超把人推下去的,倘若我們再拿到鐘明超向齊文杰行賄的證據(jù),基本上就能形成閉環(huán)了?!?/p>
肖建樹說道。
“既然有了證據(jù),就抓緊時間向領(lǐng)導(dǎo)匯報吧,時間拖得越久,越容易泄露消息?!?/p>
孫志緯建議道。
“好,我來向薛局長匯報?!?/p>
肖建樹點了點頭。
“我建議你多留個心眼?!?/p>
孫志緯說道:“據(jù)我所知,鐘明超與我縣多個縣領(lǐng)導(dǎo)關(guān)系很鐵,交往非常密切,一旦消息泄露,很容易出問題?!?/p>
“你提醒的非常對?!?/p>
肖建樹說道:“我會做好應(yīng)對準備的,你先回去吧,一定要保護好楊老伍。”
“好,我等你的消息?!?/p>
等孫志緯離開,肖建樹就帶上材料前去找薛局長匯報。
然而,薛局長并不在辦公室,找人了解后才知道薛局長下鄉(xiāng)去了。
肖建樹只好打電話跟他匯報。
此時的薛謙正和鐘明超幾人在摸麻將。
聽到兜里的手機響,他懶得接,直接放在一旁了。
但肖建樹再次打了過來,他只好示意其他人別發(fā)出聲音。
“建樹,有什么事嗎?”
“薛局長,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向您匯報,不知道您什么時候回來?!?/p>
“我這邊還有事沒有處理,還說不好幾點能夠回到單位,也許下班之后了?!?/p>
薛謙說道:“如果事情不急,就等我回去后再說?!?/p>
“就是事情重大,又非常緊急,才向您匯報的。”
“行,你在電話中先簡短的匯報?!?/p>
薛謙催促道。
“您旁邊有沒有人?方不方便說話,這件事非常重大?!?/p>
肖建樹詢問道。
薛謙聽到肖建樹這樣說,便指了指廁所,向鐘明超幾人示意自已去方便一下,實際上是為了接聽電話。
畢竟肖建樹說的非常認真,想必是真的有什么大事,還是避開他們的好。
“方便,有什么事你說吧?!?/p>
“局長,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原縣委書記齊文杰并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肖建樹的一句話,讓薛謙整個人傻眼了。
這件事不是已經(jīng)定性了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了他殺?
“你沒有搞錯吧,之前不是已經(jīng)有結(jié)論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把結(jié)論給推翻?”
薛謙不解道。
“最近有漁民反映他在齊文杰死的當天夜里聽到了齊文杰和另外一個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后來被對方給推到了水里?!?/p>
肖建樹說道:“我們立即開展了調(diào)查,查找了相關(guān)證據(jù),能夠佐證漁民反映的情況?!?/p>
“是誰這么大膽子,把齊文杰推到了河里?”
薛謙詢問道。
他還猜不出來到底是誰這么大膽子,敢殺一個縣委副書記。
“鐘明超。”
肖建樹認真道。
“你沒有開玩笑吧?”
薛謙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鐘明超是個大老板,和政府的關(guān)系處理的很好,怎么可能會殺害齊文杰呢。”
在他看來,鐘明超不可能是殺害齊文杰的兇手。
畢竟,鐘明超和齊文杰的關(guān)系一直不錯,他是知道的。再說,就算關(guān)系鬧掰,鐘明超也犯不著殺人,一旦牽扯到這種事情,就很難翻身了。
鐘明超作為一個大老板,又聽說背景很大,犯不著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