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為,許安顏握住自已的手,是拒絕,是阻止,但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他能感覺到自已的手在被引導著,不斷向上,撫過腰間的曲線......可忽然,停下了。
許安顏的頭埋在他的胸口,讓他看不清她的模樣。
只有微弱的聲音傳來:
“下不為例?!?/p>
“......”
手又動了。
但卻是斷斷續(xù)續(xù)的。
他可以感受得到,許安顏的手抖得更厲害了,她似乎在遲疑,在下定某種決心。
他的指肚觸碰到了那抹微微的弧度。
他感覺到懷里的許安顏,像是觸電般顫動了一下。
他終于感受到了那種別樣的柔軟。
少女的胸脯向來是美好的。
軟得像是一團棉。
但許安顏的身體比它更柔軟。
她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癱倒在了自已的懷里。
欲望噴薄而出,【久纏綿】所帶來的痛苦終將在今天被終結。
蘇淵握著那盈盈可物,逐漸加大了力度,像是要把它揉碎,即便他也不知道這種欲望來源于何處。
“唔......”
許安顏顫抖著,克制著,但卻依舊發(fā)出了呻吟,不知是來源于羞恥、痛苦,亦或者是其它。
時間過得很慢,周圍的靡靡之音助長了這種旖旎,如同烈火烹油,蘇淵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起了很早之前的一幕。
那個時候的他和許安顏才剛剛離開藍星,在隸屬于九星聯(lián)盟的星艦之中,接受訓練,當時兩人之間進行了一場比試,那場比試的結果,是他贏了。
至于是如何贏下的......他記得,自已為了制服許安顏,扼住了她的脖子。
明明是毫不相關的一件事,明明是毫無關聯(lián)的畫面,可卻在這個時候,不知怎么的,經(jīng)由欲望的放大,讓他難以忍耐,像是有什么東西要在體內(nèi)鉆出。
他這才漸漸明悟,原來剛才的那一咬,早早地種下了種子。
他的另一只手,環(huán)抱著許安顏的手,漸漸地越過背部,握住了她那白皙且纖細的玉頸,在他粗重的呼吸下,越發(fā)用力,在那羊脂玉般的皮膚上,隱隱襯出了紅印。
“唔!”
突如其來粗暴,讓許安顏的嬌軀一僵。
她放開了蘇淵手,不再引導,轉而是努力去推開他。
可她的身體像是在融化,像是不屬于她自已,她推出去的力量太小,兩人不過剛剛分開一點點的距離,卻被蘇淵重新拉回,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把許安顏按進自已的身體里。
但這還不夠,還不夠......
蘇淵感覺自已的血液徹底沸騰了,這是一場來勢洶洶的火。
他手上的力道猛地加大,許安顏吃痛一顫,而同一時間,他的另一只手,握住她脖頸的那只手,將許安顏的腦袋往上捧起,他順勢低下頭。
“?。俊?/p>
許安顏感覺自已的心臟似乎在這一瞬間停止了跳動。
兩人之間并不是一次接吻。
但卻更甚第一次。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覺得唇瓣先是傳來溫涼的觸感,緊接著唇被撬開,有什么東西粗暴地闖了進來......相比起初吻的‘蜻蜓點水’,這一次的吻,完全不一樣。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許安顏沒有回應,她狼狽地后退,像是丟盔棄甲的敗將,然而對方卻緊追不舍,像是不得手便不罷休的惡狼,將她逼得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她終于被纏上了。
溫度與柔軟在這一刻交織,仿佛攪動的不是肉體,而是靈魂。
對許安顏如此,對蘇淵亦是如此。
【久纏綿】是如此的奇異。
當欲望未能得到滿足時,它升騰起的痛苦之火愈演愈烈。
但是當欲望正在進行時,它會將人在這方面的敏感度成倍地提升。
蘇淵的知覺在這個時候被填滿,他渴望著更多。
某個時刻——
許安顏反擊了。
那是猛地一咬。
為了懲罰不請自來的惡狼。
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可非但起不到任何懲戒的效果,反倒激發(fā)了狼的野性,那是更加肆無忌憚的侵入和掠奪。
“唔......”
許安顏僅有的理智告訴她,至此為止,大冒險已經(jīng)接近結束。
只剩下最后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便可以結束這場本不該發(fā)生的欲災。
那是備選4和備選5中的一種。
坦誠相待......
不,這她做不到。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這樣了,若是兩人赤裸,不知道還要發(fā)生些什么。
所以......只能選后者。
事實上她早已感受到蘇淵的變化。
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起當初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那種觸感。
當時僅僅只是背部觸碰,便讓她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羞恥,她當然知道那是什么,而如今,她卻需要以自已的隱秘去觸碰,她不愿預演,每一次在腦海中的預演,都是對她的折磨,所以她要一次成功。
因為那個東西太過酷烈,而兩人如今處于相擁狀態(tài),彼此貼在一起,所以她能感受到它的位置。
她一邊努力抵抗著蘇淵在上方的侵略,另一方面,假裝在不經(jīng)意間......貼合上去。
當對準的剎那,她的身心皆是一顫,她同樣能夠察覺到對面那具健壯體魄的震動,像是時間停止了一瞬,兩人皆失了神。
她聽到了蘇淵喉頭滾動的聲音,感覺到了他的手正從自已的胸口滑落,順著腰部的曲線自然而然地落下......她伸出手,死死地卡住了他,將他的手釘死了臀線之上。
“嗬...嗬......”
她察覺到蘇淵并未掙扎,只是粗重的呼吸聲依舊。
她終于得以喘息,她推開蘇淵,努力克制著自已,讓自已的聲音不至于聽上去在顫抖,但事實是她感覺自已已經(jīng)快要站不穩(wěn)了,隨時都有可能倒向蘇淵:
“你的心魔......應該斬去了吧?”
“......”
蘇淵的眼神漸漸恢復清明,他的腦海中響起【久纏綿】完成的提示音,但是當他看著眼前發(fā)絲凌亂眼神躲閃但卻強裝鎮(zhèn)定的許安顏時——
那紅欲滴血的絕美面龐。
那故作清醒冷漠的目光。
都讓他知道。
心魔,不是被斬去,而是,誕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