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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荷池晦暗,美人幽幽

    第21章  荷池晦暗,美人幽幽
    “還真是十八金剛。”衛(wèi)東亭沉聲道。
    “孫道長說,用這十八金剛鎮(zhèn)宅,絕對沒有問題,我也信了他的話,誰知,唉……”劉浩嘆了口氣。
    衛(wèi)東亭又接連去看了剩下的幾人,越看臉色越是凝重。
    “您……看出什么了嗎?”劉浩緊張地問。
    衛(wèi)東亭霍地抬起頭,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東西?”
    劉浩嚇了一跳,哭喪著臉道,“我……我也不知道啊?!?br />     “要你有什么用?”衛(wèi)東亭訓斥了一句,又接著往下查看。
    “那這些人是死了還是……”劉浩臉色難看地問。
    衛(wèi)東亭冷冷地道,“要是一般情況下,十八金剛的確是可以用來鎮(zhèn)宅,但要是這地方鬼氣太強,這十八金剛就是來送死的!”
    “?。俊眲⒑拼蟪粤艘惑@。
    我一直在留意著他的表情,見他“啊”了一聲的同時,眼珠子卻是骨碌轉(zhuǎn)了一下,就知道這劉浩不老實。
    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這個問題,只不過相比于宅子的安寧,犧牲這十八個人他也在所不惜。
    “真是又壞又蠢!”衛(wèi)東亭罵道。
    “那這些人還能不能救?”劉浩焦急地問,“要是真出事了,我可怎么對得起他們家人啊?!?br />     “這些人被鬼氣沖身,那還拿什么救?”衛(wèi)東亭惱火地道,“我可沒這個本事,除非是我?guī)煾赋鍪帧!?br />     “那這……能不能……”劉浩遲疑著問。
    只是他這話剛一出口,就被衛(wèi)東亭給打斷了,“你想都別想,我?guī)煾缸罱陂]關(guān),不可能給你擦屁股!”
    “那可怎么是好,都怪我!”劉浩哭喪著臉,又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衛(wèi)東亭沉著臉道,“瞧你辦得什么事,這宅子可是我曹師兄家的,要是這里鬧出了這么多人命,外界會怎么議論曹家?”
    我聽了半天,還以為這姓衛(wèi)的算是有點良心,沒想到他擔心的不是人命,而是曹家的聲譽。
    要不是知道他姓衛(wèi),差點以為他是曹家的孝子賢孫呢。
    “這可怎么辦才好呀,您給我想想辦法吧!”劉浩也是慌了,連聲央求道。
    衛(wèi)東亭黑著個臉,沒有做聲,又繼續(xù)去看另外一人,看了幾眼,突然咦了一聲,問,“這人怎么回事?”
    “怎么?”劉浩一愣,隨后趕緊解釋,“這人是孫道長的小徒弟,因為差了一個人,他就了句,“奇怪了?!?br />     “?。空娴??”劉浩又驚又喜。
    衛(wèi)東亭點了下頭,“我剛才不是說了,這些人被鬼氣沖身,除非是我?guī)煾赋鍪?,才有可能在不傷及這些人的情況下,把鬼氣給拔出來,但是這個人……”
    他指了指孫道長的小徒弟,“這人明顯也被鬼氣沖身過,但是他身上的鬼氣又被拔出來了?!?br />     “這……難道是孫道長給了他徒弟什么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劉浩猜測。
    他又忙去問那孫道長。
    此時那孫道長已經(jīng)被他大徒弟攙扶到一邊,鼻青臉腫地站在那里看,聽劉浩問他,就搖了搖頭說沒有。
    “這人也是他徒弟?”衛(wèi)東亭看向邊上的另一人。
    “不是。”劉浩道。
    衛(wèi)東亭眉頭緊皺,“那就奇怪了,這人身上的鬼氣也被拔除了?!?br />     “???”劉浩吃了一驚,“這……這又是怎么回事?”
    衛(wèi)東亭又很快地把其他人又檢查了一遍,問,“這兩個人有什么特別的?”
    “這個……好像沒什么吧?”劉浩不確定地道。
    我聽到邊上的鐵頭噗嗤一聲樂了出來,又慌忙用手捂住了嘴。
    不過卻已經(jīng)是被那衛(wèi)東亭給聽到了,往我們這邊瞪了一眼,“又干什么?”
    “笑笑不行啊?”鐵頭反瞪了回去。
    那劉浩盯著我們看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我們發(fā)現(xiàn)他們的時候,這兩個人正在那里動手動腳,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衛(wèi)東亭聽得臉色一變,上上下下打量著我們,沉聲問,“是你們做了什么?”
    “關(guān)你鳥事?”鐵頭見我沒作聲,當即大著嗓門反問道。
    “真是你們拔除了鬼氣?你們怎么做到的?是不是有什么法器?”衛(wèi)東亭追問。
    我招呼了鐵頭一聲,“好戲看完了,走吧?!?br />     “得嘞!”鐵頭笑嘻嘻地跟上我。
    兩人越過人群,就往外走。
    “給我站??!”衛(wèi)東亭喝道。
    我只當沒聽見,帶著鐵頭就一路往內(nèi)院方向去。
    “那鳥人,一看就是欠揍!”鐵頭低聲笑道。
    “據(jù)說那位谷大師厲害得很,你就不怕得罪了他們?”我笑問。
    鐵頭“嗐”了一聲,“我這種人,本來就賤命一條,我怕他個鳥!”
    “不是吧,我看你還挺惜命的?!蔽铱戳怂谎?。
    鐵頭臉一紅,嘿嘿了一聲笑道,“主要是您一看就比那姓衛(wèi)的鳥人厲害,有您在我怕什么?”
    “你這是從哪里看出來的?”我好奇地問。
    “這一看您這長相,這氣質(zhì),這談吐,那就是這個!”鐵頭一豎大拇指,“那小子哪點比得上您了?”
    “你這吹捧的是不是有點過了?”我啞然失笑。
    “那絕對不是,我這人向來就是實誠!”
    鐵頭一臉嚴肅地道,“就說剛才那姓衛(wèi)的小子好了,他說只有他師父出手,才能救這些人,但您只給了我一個銅錢,讓我捏著打了幾拳,就把人給救了,這還能看不出差距么?”
    “那也不能這么說。”我一陣好笑。
    這鐵頭看著是一個粗人,但心里這小九九著實不少。
    “嘿,反正我就認定了這個理!”鐵頭撓了撓頭笑道。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之前經(jīng)過的那個荷花池旁。
    此時宅子里依舊陰風呼號,如同厲鬼哭泣哀嚎,但這池水卻是黑幽幽的,平靜如故,沒有起一絲波瀾。
    見我臉色冷了下來,鐵頭也收起了笑臉,盯著那池水看了幾眼,低聲道,“這池子里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怎么說?”我正想著事情,隨口問道。
    “之前咱們剛進來的時候,您也在這邊看了好幾回?!辫F頭道,“而且吧,之前沒感覺,現(xiàn)在越看,越覺得好像哪里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