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姓鄭的頭目吃了這一番訓(xùn)斥,卻也不敢不反駁,只能蒼白著臉越眾而出,哆哆嗦嗦地往棺材群中走去。
走到一半,這人突然回過頭來,沖我招手道,“劉兄弟,咱們一起去看看?!?/p>
劉你妹的兄弟!
我心中暗罵,不過我正想去看看那口青銅龍棺里究竟是什么鬼,當(dāng)即不著痕跡地拉了一把張清明,示意他不要阻止。
“你個小畜生,還等什么,還不快去?”張清明冷笑道。
說著還在我腿上踹了一腳。
我故意遲疑了一番,直到那姓鄭的再次催促,我才磨磨蹭蹭地走了過去。
“劉兄弟,你走前面?!蹦切锗嵉恼f道。
我卻是一把抓著他的手,拉著他一起往前走。
很快,我們就穿過了那冰棺群,來到了那停放著青銅龍棺的平臺上。
到了這里,就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青銅龍棺的巨大,給人一種極為強(qiáng)烈的壓迫感。
那姓鄭的呼吸急促,瞳孔收縮,連手都微微發(fā)顫。
“教……教主?”他哆哆嗦嗦地又喊了一聲。
只是那青銅棺中靜悄悄的,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你們兩個磨蹭什么?”只聽那黑衣老者在后面催促道。
那姓鄭的沖我看了一眼,說道,“劉兄弟,立功的機(jī)會來了,你快點(diǎn)爬上去看看?!?/p>
立你妹!
我也不作聲,只是搖了搖頭。
“你還想不想得到真神庇佑了?”那姓鄭的又問。
我還是搖頭。
那姓鄭的見狀急了,威脅道,“我看你有點(diǎn)不對勁,等會兒我去稟告長老!”
我一聽,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蹲下來。
那姓鄭的一喜,二話不說,就蹲了下來。
我當(dāng)即往他肩膀上一站,等我站穩(wěn),那姓鄭的緩緩站起身來。
這兩人加起來,差不多剛好能超過這青銅棺的高度,我扒住棺沿,仔細(xì)聽了片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才飛快地往里看了一眼。
就見那苗教主仰面躺在棺中,雙手交疊在胸口,兩眼緊閉,如同睡著了一般。
這偌大的青銅龍棺中,除了這苗教主之外,空空蕩蕩,別無他物。
正在這時,那原本像是在熟睡中的苗教主,突然間睜開了雙眼,目中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的眼白,閃爍著詭異的幽光!
我一驚,立即雙手一推棺沿,飛快地向后倒去。
只聽嗤的一聲響,那姓鄭的赫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中間給斬成了兩半,尸體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然而這分開兩半的尸體卻沒看到任何的鮮血流出,傷口一片焦黑,就如同被烈火灼燒過一般。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我趕緊“連滾帶爬”地逃了回去,只見到一眾黑蓮教高層盡皆神情駭然。
“教主!”忽然聽到眾人驚聲喊道。
我回頭一看,只見一道人影從那口青銅龍棺中緩緩升起,正是那苗教主。
忽然間人影一閃,那苗教主閃電般掠過冰棺群,回到了人群中。
“你們干什么?”苗教主掃了一眼眾人,皺眉問道。
我見她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原樣,沒有了之前在青銅龍棺中那副詭異的樣子。
“教主,您……您剛才在棺材里……”幾名長老驚疑不定地問。
“沒什么,只是去睡了一會兒。”那苗教主淡淡說道。
一眾長老雖然面有疑色,卻也沒人敢繼續(xù)追問。
那苗教主看了一眼那姓鄭的兩半尸體,突然回過頭來,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問道,“張神醫(yī),修補(bǔ)完了?”
“已經(jīng)盡力了。”張清明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道。
那苗教主左手結(jié)出一個法咒,向前一指,那原本躺在地上的畢麗華突然間直立了起來。
“張神醫(yī)果然好手段?!泵缃讨魑⑽⒁恍?,“本教主說過,只要事情辦妥,就送兩位走,兩位請吧。”
她一聲令下,當(dāng)即有兩名長老帶著孫布衣往這邊走了過來。
我看了那兩名長老一眼,如果對方真要放人,那還用得著兩名長老帶著孫布衣過來么。
看來這“送走”,是要送去西天啊。
一轉(zhuǎn)瞬間,我腦海中閃過了好幾種應(yīng)對的法子。
然而最大的問題是,孫布衣被對方下了禁制,張清明元?dú)獯髶p,兩人難以抵擋黑蓮教的一眾高手。
如果我要帶著他們走,也是十分困難,這些法子都沒有什么十足的把握。
正轉(zhuǎn)念之間,那兩名長老突然間齊齊出手,一人襲殺孫布衣,另一人則分別襲殺我和張清明。
就在對方出手的瞬間,兩道金環(huán)咻地飛出,分別砸向那兩名長老!
但我并沒有趁勢沖上去搶張清明和孫布衣,而是一把將畢麗華給抓了過來,同時右手握住飛云獅子,就朝畢麗華太陽穴刺去。
“住手!”只聽那苗教主厲喝一聲。
我在飛云獅子即將刺入畢麗華肌膚的前一刻,硬生生停下。
張清明和孫布衣已經(jīng)落入對方兩名長老手中,不過在那苗教主的命令下,也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聽到了沒有,都給老子住手!”我掃了一眼,大聲呵斥道。
那苗教主目中精光閃爍,盯著我瞧了片刻,冷聲道,“原來是你小子!”
“這你都認(rèn)得出來?”我將飛云獅子抵在畢麗華太陽穴上,收回金環(huán)笑道。
“你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至于扮成這副鬼樣子么?”苗教主冷冰冰地道。
我一聽她這口氣,就知道她大概率不知道我受傷的事。
再說了,海天士的事情那肯定會被紅靈會列為絕密,哪怕這黑蓮教是對方的盟友,那也是不可能實(shí)情相告的。
“沒辦法啊,你們黑蓮教實(shí)力深不可測,只能是先讓我進(jìn)來探一探路。”我笑道。
“除了你,還有別人?”苗教主說到這里,突然冷笑了一聲,“你小子這張嘴我是見識過了,你說有,那肯定就是沒有了?!?/p>
“對,就我一個!”我很是干脆地承認(rèn)。
那苗教主眉頭一皺,下令道,“讓所有人戒備!”
當(dāng)即有人出去傳達(dá)命令。
“都說了只有我一個,你們緊張什么?”我嘖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