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假期，衛(wèi)江南同志前往北都。和他一起去北都的，還有牛大成。當然，牛總耍了個花招，帶了好幾個年輕少女同行。都是青山大學藝術系的學生妹子，甚至還有一位藝術系的老師帶隊。?？偨o出的理由是，放假了，帶幾個妹紙去北都玩玩。完全符合他的人設。?？偩褪呛蒙?。我老牛屌大怎么了？我可不是和衛(wèi)江南一起去的北都啊，就是很巧合的，在機場碰到了而已，更巧合的是，還坐的是同一班飛機。由此可見，牛大成的囂張跋扈，是分人的。在那些普通干部面前，?？偱１频貌恍?，經(jīng)?？诔隹裱?，把“地下世界”大哥大的本性暴露無遺。但在涉及到“高層”博弈的時候，?？偩秃苤斏鳌Ｔ谛l(wèi)江南沒有拿出實在東西之前，他絕不會輕易暴露自己已經(jīng)和江南主任“結盟”了。萬一衛(wèi)江南這個老陰筆就是利用一下他們呢？這種事，不可不防。能夠走到方文和石如松那種位置上的本土實力派人物，就沒一個是真正省油的。衛(wèi)主任倒是輕車簡從，就是一個人，背個雙肩包，一身名牌休閑服，一雙白色運動鞋，青春飛揚，不認識的，絕不會把他和省政府督查室主任這樣的副廳級干部聯(lián)系在一起。在機場“偶遇”的時候，還笑著和牛大成打了個招呼。牛總身邊的幾個年輕妹子都捂住了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露出滿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她們都認識衛(wèi)江南。在金鼎包廂吃飯的時候，誰都見過牛總這位“貴賓”。?？偟闹硭较吕锒谶^她們，這是省里的“大官”，牛總最好的“朋友”，讓她們竭盡所能去接近，不管這位衛(wèi)主任要對她們做什么，都必須照做。只要能“拿下”，牛總重重有賞。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整整十萬硬票子，就摔在她們面前。誰能坐到衛(wèi)主任大腿上敬一杯酒，就能拿到十萬現(xiàn)金的“重獎”?？上?，沒人得到這個獎勵。衛(wèi)主任始終都和她們保持著安全距離，不要說坐大腿上敬酒了，連靠近一點都不行。這人胳膊老有勁了，凡是稍微靠近的姑娘，都被他毫不客氣地扒拉到一邊。而且一副很威嚴的樣子，讓人不敢造次。年紀輕輕，老氣橫秋的。再沒想到，在機場見到，居然是這么一副超級大帥哥的裝扮。牛大成只是笑了一下，揚起手回應，腳下一動不動，絕不靠過去和衛(wèi)江南聊天說話。隔墻都還有耳呢，更不用說機場這種大庭廣眾之下的場合了。衛(wèi)江南也不在意，背著雙肩包，邁開大長腿，自顧自過了安檢。這趟北都之行，一開始就讓?？傆行┯魫?。?？偙緛硎谴蛩阊b個大逼的，要把所有頭等艙座位全都包下來，讓小妹紙們看看牛哥真正的實力。結果票務中心回復他，這趟航班的只剩下兩個頭等艙座位了。有人一口氣買下了四個。這下?？倹]辦法了，只能委委屈屈買了剩下的兩個頭等艙座位，其他妹紙，就只好坐經(jīng)濟艙了。登機之后，?？偩涂吹?，衛(wèi)江南坐在頭等艙的第一個座位，身邊坐著一個面容冷峻的年輕姑娘，帶著審視一切的眼神。另外兩個頭等艙座位上，則坐著兩名年輕男子，年紀和衛(wèi)江南相差不多，同樣是那種渾身上下都帶著剽悍氣息的。上了飛機，牛大成的心思又活動開了。走到那個面容冷峻的年輕姑娘身邊，低聲說道：“小姐，我們能換個位置嗎？”趙玉瞥他一眼，淡淡說道：“不能?！迸４蟪深D時臉色一沉。特么在青山，除了衛(wèi)江南，居然還有人敢跟他甩臉子？衛(wèi)江南笑道：“?？?，老實坐回去好好演完，別亂來。這是我的私人助理。”趙玉嘴角微微一撇。怎么，現(xiàn)在不向人介紹我是你的保姆了？?？偦腥淮笪?。原來你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和我牛大成一樣，是個好色之徒。在云頂餐廳的時候，裝得特別的正人君子，結果一放假，就帶著漂亮的私人助理去北都玩兒了。想明白了這一點，?？傤D時心情大好，笑瞇瞇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小樣，只要你好這一口，就不信我牛大成拿不下你。漂亮大姑娘小少婦，你要哪種型號的，都有！不過?？偟靡庵?，卻忘了一點，這個世界上，能提供漂亮大姑娘小少婦這種“資源”的，遠不止他牛大成一個。遠在維多利亞的蕭“貴妃”，早就把一切準備工作做在了前頭。牛總如此后知后覺，連吃屁都吃不上熱乎的。一路無話，直飛北都。?？傇僖淮伪簧钌钫鸷车搅?。那是何等的接機陣仗？當先就是一位大長腿，小蠻腰，豐滿大胸的小貴婦。不是成琳那種硬裝出來的，人家是真的天生自帶那種氣質。無疑，這就是柳詩詩姐姐了。柳詩詩身邊那幫人，同樣氣度不凡，雖然外表嘻嘻哈哈的，但那種對一切都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神情，卻是與生俱來，沒到那個份上的人，想裝也裝不到位。衛(wèi)江南笑了。北都這幫哥們，算是處到位了，相當給力。到了北都，衛(wèi)江南自然就沒必要再和牛大成裝作不認識。“來，?？?，給你介紹一下，北都的幾位哥們……”柳詩詩，林志謙，高紹文，王泰英，趙青海等人都來了。關旭明，杜文軒，秦偉明反倒沒有露面。連蘇若曦都沒來。大伙兒雖然都是朋友，但身份已經(jīng)有所不同。關旭明杜文軒秦偉明等人，已經(jīng)確定會作為大派系第三代嫡系子弟來培養(yǎng)，以后走體制內的道路，和柳詩詩他們這幫頑主是不同的。衛(wèi)江南自然不可能介紹給牛大成認識。蘇若曦更不可能和牛大成這種人打交道。聽衛(wèi)江南一一介紹這些衙內們的身份和家里老頭子，牛大成所受到的震撼，可想而知。如果只來一個，倒也罷了。衛(wèi)江南到底是蘇家的準女婿，在北都認識一兩個衙內，說得過去。但這一來就來上一大堆，而且一個比一個牛逼，牛大成是混社會出身的，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意味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