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理捂著腦袋,顫聲道:“大哥,這是我們這里最好的酒了……”
不等他說完,王大頭便直接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放你媽的屁!”
“你們這里最好的酒,就是啤酒?”
“你他媽以為我是個雛兒?。繘]逛過夜店?”
“告訴你,平州那些夜店,全他媽是老子管著的,啥場面老子沒見過啊?”
王大頭這可真的不是吹牛逼,自從天成集團轉(zhuǎn)型房地產(chǎn)之后,陳學(xué)文手底下的很多人都開始投入到房地產(chǎn)的行業(yè)里面了。
而這些夜店賭場之類的灰色產(chǎn)業(yè),陳學(xué)文其實是有些剔除的,他很清楚這些東西始終不是正途,走不了太遠(yuǎn)。
可是,天成集團本身又是從這些行業(yè)走出來的,而且這也是基礎(chǔ),所以這些產(chǎn)業(yè)暫時還不能放下。
所以,陳學(xué)文就把這些產(chǎn)業(yè)全部集中起來,交給王大頭來處理。
王大頭這個人不靠譜,做地產(chǎn)行業(yè)不適合,但做這些娛樂產(chǎn)業(yè)之類的灰色地帶,還真的適合他。
用他自已的話來說,他自已就是這些行業(yè)最核心的客戶,自然也就知道該如何經(jīng)營這些行業(yè)了。
王大頭指著四周破口大罵:“老子在平州那邊,別說他媽平州了,就算是平城,再小的店,也得搞幾瓶洋酒放著,以備客人的需要?!?/p>
“你他媽這么大個店,你別跟我說,連瓶八二年的拉菲都找不出來啊!”
“我他媽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酒柜上面,可有幾瓶好酒??!”
經(jīng)理面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看出來了,王大頭是打算要這店里最好的酒。
但那種好酒,一瓶市值都是幾千幾萬的,在這夜店里,更是能賣到十幾萬,很少有人買。
即便哈云市本地那些大佬,也不會經(jīng)常喝這種酒啊,屬于俊彪用來收藏的。
王大頭這是打算把俊彪收藏這么多年的好酒給干掉嗎?
說真的,經(jīng)理是沒這個權(quán)限的,他只能陪著笑:“大哥,那……那些酒,是我們老板收藏的藏品,非賣品……”
王大頭直接啐了一口:“藏品怎么了?”
“我不能喝?”
“咋的,你意思你老板連我的面子都不給?”
經(jīng)理又是語結(jié),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半晌后只能低聲道:“大哥,這……這事,我真做不了主?。 ?/p>
王大頭啐了一口:“我他媽知道你做不了主?!?/p>
“但你做不了主,老子能做??!”
“去,把樓下那些紅酒都給我搬上來?!?/p>
經(jīng)理又是一愣:“都……都搬上來?”
“這……這喝不完吧……”
樓下至少存了上百瓶紅酒,雖然價值過萬的只有二十來瓶,但其他的,價值也都是在大幾千。
這么多紅酒,價值可是不菲,按照俊彪的說法,這些紅酒加一起,價值超過兩百萬了。
現(xiàn)在,王大頭全部讓人搬上來,這是要把兩百萬的酒全部搞上來嗎?
最關(guān)鍵的是,你們十幾個人,喝得了這么多酒嗎?
一人喝七八瓶不成?
王大頭卻是咧了咧嘴,道:“你他媽管得寬?!?/p>
“老子喝不完,打包不行?。俊?/p>
“操,你是怕我不給錢?”
“放心,我他媽就算不給錢,也不會白喝的,回頭記他賬上!”
王大頭一邊說,一邊拍著蹲在角落里的大金牙。
大金牙現(xiàn)在被打的蜷縮在角落里,身上的衣服都被脫了,只剩下一條短褲,看著既可憐又無助。
聽到王大頭要把這酒的賬記他頭上,大金牙又是一愣,茫然地看向王大頭。
不是,大哥,你這做人也太過分了吧?
不講先來后到,上來就讓我挪車,這也就算了。
然后把我揍一頓,把我全身上下扒個精光,連牙都給我掰了,還拿我的金子去打賞這些女的,我也認(rèn)。
但你他媽的現(xiàn)在喝個酒,連喝帶拿的,還他媽記我賬上,有尼瑪這樣做事的嗎?
羊毛你也不能逮著一個人薅??!
王大頭則是一瞪眼:“咋的,不愿意?”
大金牙立馬老實了,低下頭一句話不敢說,他害怕再次挨揍。
王大頭卻是滿臉得意,今晚,陳學(xué)文交代了又交代,在哈云市把事情搞得越大越好,越囂張跋扈越好,越不講理越好。
而他從底層爬起來的時候,就是靠著坑蒙拐騙,敲詐勒索,不講道理才走出來的。
以前他都是靠著故意找茬兒找事,敲詐勒索別人,放高利貸,做賭場賺錢生活的。
所以,這種碰瓷兒挑事兒的任務(wù),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強項。
在平州的時候,陳學(xué)文管著他,不讓他亂來,他也真不敢亂來。
但現(xiàn)在讓他自由發(fā)揮,那咱大頭哥可是專業(y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