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學文的話,三個人心里又是咯噔一下。
陳學文這是又打算對他們做什么了?。?/p>
看著三人慌張的表情,陳學文面上的表情也逐漸變得嚴肅。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冷漠地道:“這件事,雖然是鄭越和大狗做的?!?/p>
“但是,申雷平是我的長輩,也是我岳父馬天成最忠心的手下?!?/p>
“他這樣死在哈云市,尸骨被野獸叼走,下場可謂凄慘至極?!?/p>
“這件事,總得有個說法吧!”
馬哈俊彪趙順三人面面相覷,你不都已經干掉鄭越和大狗了嗎?這還要什么說法?。?/p>
再說了,這事是鄭越和大狗悄悄干的,跟我們又沒關系,你找我們討什么說法???
他們心里雖然很是不滿,卻也不敢說什么,只能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畢竟,跟陳學文斗嘴的下場,可是非常慘的,趙順這個情況便說明了一切。
陳學文目光掃過這三人,最后落在趙順身上,冷聲道:“我知道你們心里有些不服氣,覺得事情是鄭越和大狗背著你們做的,與你們沒有關系。”
“但你們別忘了,申雷平是死在哈云市的地盤上的?!?/p>
“而且,他死在這里的事情,你們之后也是得到消息了。”
“可是,你們卻連幫他收斂尸骨的事情都沒有去做一下,最終導致他尸骨無存。”
“這件事,你們敢說自已沒有責任?”
三人幾乎都快崩潰了,馬哈忍不住道:“陳總,我們……我們接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申雷平先生被殺之后接近十天時間了?!?/p>
“那個時候,他的尸骨,都……都已經不見了……”
“我們也做不了什么??!”
俊彪和趙順也跟著點頭,事實上,當初他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也是有人從那個地方路過的時候,發(fā)現了一些帶血跡的衣服,感覺情況不對,才引來人們調查的。
之后,方才查清楚,死的正是申雷平那批人。
而正如馬哈所言,當時距離申雷平等人的死,已經過去十天時間了,尸骨早就被野獸餓狼叼走不知道多久了,這如何去收斂尸骨啊?
陳學文面色冰冷:“十天怎么了?”
“十天時間,只要你們愿意去查找,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遺骸?!?/p>
“可你們最終選擇什么都沒做,導致連一點遺骸都沒有尋回來。”
“你告訴我,這是不是你們的倦怠導致的?”
馬哈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不敢說話。
其實,他心里的潛臺詞是,這他媽關我們屁事啊。
他們與申雷平不熟,而且,當時,馬天成剛殺了徐一夫的兩個侄子,北境全面追殺馬天成呢。
這種情況下,馬天成的手下死在北境,還讓他們派出人手,去野獸嘴里搶奪申雷平等人的遺骸,這根本就是不可能??!
但是,他又豈敢把話說出來?
陳學文敢把趙順打成這樣,就也敢把他打成這樣,他只能默默低頭認了算了。
而且,他們也都看出來了,陳學文根本就是故意找事。
這種時候,即便他們能反駁得了這件事,陳學文也肯定會找別的借口收拾他們。
所以,現在三人也只能等待著,看陳學文想如何處理這件事。
畢竟,人不是他們殺的,陳學文最多收拾他們一頓泄憤,應該不至于干掉他們吧。
三個人心里都抱著同樣的想法,所以,之后陳學文再說什么,他們也都不敢再反駁了,只是低著頭沉默地聽著。
陳學文大聲斥責了一番,最后冷聲道:“申雷平被殺的事情,雖然不是你們做的,但也因為你們的不作為,才導致他尸骨無存?!?/p>
“所以,這件事,你們三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給陳學文交代。
還是馬哈機靈一些,連忙道:“陳總,這件事,的確是我們做得不對?!?/p>
“您說的是,都怪我太過大意了?!?/p>
“但事情已經發(fā)生了,說這些,也沒有多大意義了?!?/p>
“這樣吧,我……我愿意拿出一千萬,作為賠償,給申先生的家人,作為慰問金,也作為我的一點小心意,您看如何?”
俊彪和趙順立馬瞪大了眼睛,這是打算拿錢消災?。?/p>
只不過,陳學文會認可這件事嗎?
陳學文說了這么多,鬧出這么多的事情,就為了敲詐他們一點錢?
陳學文深深看了馬哈一眼,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一千萬,恐怕不太夠?!?/p>
“這樣吧,你出兩千萬!”
馬哈面色頓時僵住了,一千萬他能拿的出,但讓他拿出兩千萬,這就傷筋動骨了,讓他非常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