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這句話一出來,頓時好像是一滴水倒進了滾燙的油鍋,現(xiàn)場眾人頓時都炸開了。
要知道,現(xiàn)場有不少人,為了拍趙清源的馬屁,都嚷嚷著說他們看到是楊昌明三人先動手的。
現(xiàn)在,陳學文這么說,就是在指著鼻子罵他們是一群有眼無珠的蠢貨??!
這些人不知道陳學文的身份,但一來仗著人多,二來仗著趙清源在這里,自然直接就炸了。
不少人紛紛指著陳學文的鼻子臭罵起來:“你他媽的說什么?你說誰有眼無珠?”
“操,誰的拉鏈沒拉好,把你這玩意露出來了,在這兒胡言亂語!”
“狗東西,你說誰是蠢貨?有種你他媽再說一遍,信不信老子把你滿嘴牙都敲了!”
“操,我看他就是故意找事!”
“打他,打他……”
聽著四周眾人的喧鬧怒罵,趙清源身邊四個大佬只嚇得瑟瑟發(fā)抖,恨不得能出聲制止這些人。
畢竟,現(xiàn)在這些人辱罵的可是陳學文?。?/p>
然而,趙清源現(xiàn)在卻是笑了。
經(jīng)過剛才短暫的慌張,他現(xiàn)在明顯淡定了許多,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他很清楚,陳學文今晚特意找到他這莊園,就是故意來找他麻煩的。
甚至,連這楊昌明下注五百萬的事情,肯定也是陳學文策劃的,目的就是想倒他的莊。
陳學文站出來說是他這邊的人先動手的,想讓趙清源這邊理虧,先占據(jù)道德上的優(yōu)勢。
但是,他終究還是低估了趙清源在巴河市的影響力。
有趙清源在這里站著,現(xiàn)場這數(shù)百個人,誰敢說是趙清源的人先動手的。
壓根都不需要趙清源去反駁,現(xiàn)場這些人就能讓陳學文下不來臺。
所以,趙清源也比之前淡定了許多。
他笑呵呵地看著陳學文,依然裝作沒認出對方的樣子,笑道:“朋友,事情發(fā)生的時候,我并不在現(xiàn)場,所以,具體情況如何,我也沒法分辨?!?/p>
“不過,我想,現(xiàn)場這數(shù)百位客人都看到的情況,應該錯不了吧?!?/p>
“就算其中有某位客人看錯了,但不至于數(shù)百個人全部都看錯吧?”
“至于你說他們有眼無珠……”
趙清源聳了聳肩,嘆氣道:“朋友,你不能因為別人不順你的心意,就這么生氣罵人吧?”
“咱們出來玩,和氣生財,以和為貴?!?/p>
“你這樣蠻橫,恐怕不太適合!”
這話,說的客客氣氣的,仿佛是在勸說陳學文不要生氣,可每一句話,其實都是暗含嘲諷。
旁邊四個大佬面面相覷,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撼。
他們實在想不明白,趙清源這是瘋了嗎?
明知道對方是陳學文,還要這樣去挑釁嘲諷對方,不怕對方直接發(fā)飆嗎?
不過,陳學文并沒有發(fā)火,反而笑了:“他們也不一定是眼瞎,有可能是心瞎了!”
這話,又引起一陣哄鬧,有個男子氣急敗壞地怒道:“你他媽說什么呢?”
“你說誰心瞎!”
陳學文朗聲道:“看到的實情不說,卻因為忌憚趙清源,而說出這種違背良心的話?!?/p>
“這不是心瞎是什么?”
“哦,對了,這也叫缺德!”
這話,再次讓現(xiàn)場差點失控,旁邊有幾個人,甚至怒吼著撲了上去,準備毆打陳學文,也順勢想在趙清源面前露露臉。
只不過,這幾個人剛沖上去,就被陳學文身邊幾個人,直接打翻在地。
這些客人,看似人高馬大的,其實大多是賭徒或者是過來玩的,哪有什么戰(zhàn)斗力啊。
在顧紅兵小楊等人面前,這些人,壓根不值一提。
不過,看到陳學文這邊的人動手打人,現(xiàn)場眾人哄鬧的更厲害了。
“你們還敢打人?”
“媽的,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俊?/p>
“趙總,趙總,他們在您的場子鬧事呢……”
眾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著,希望趙清源能直接派人過去把陳學文等人全部收拾了。
尤其是被打的那幾個人,現(xiàn)在更是叫嚷得厲害,完全把趙清源當成自已的靠山,希望趙清源能站出來幫他們報仇。
然而,趙清源卻沒有絲毫動作,只是搖頭道:“這位朋友,大家都是來這里玩的,你怎么能這么過分呢?”
“在我這里動手打人,這不太適合吧?”
陳學文身邊的顧紅兵直接破口大罵:“趙清源,連他媽你也心瞎了嗎?”
“你沒看到是這些人先動手的?”
“這他媽是你的場子,他們在這里動手你都不管,你他媽埋怨我不該自衛(wèi)反抗?”
“操,就你這狗屁倒灶的德性,當你媽嘞個壁的老大啊!”
“回去他媽的奶孩子去吧,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