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于微紅著眼睛:“葉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p>
陸驍皺眉:“傾城,何必這樣?”
葉傾城垂下眸子,沉默了幾秒后,輕聲說:“是啊何必,確實(shí)不必?!?/p>
她不再糾纏,準(zhǔn)備離開。
細(xì)腕,卻被男人捉住了。
陸驍喝了酒,其實(shí)不算太清醒,但本能知道今晚的偶遇錯過了,他再難跟她見面。
葉傾城不見他,也不讓孩子見他。
——她的心真狠。
陸驍掙開了許于微的手,趁著酒醉,說了掏心窩子的心里話:“葉傾城,你不就是看不起于微么?如果于微是林韻那樣子兒的,你會這么在意?你只會矜持一下,然后去國外生下孩子,回來不照樣跟我好?就是因?yàn)橛谖⒌某錾恚驗(yàn)樗切┻^去,你看不起她,你接受不了我跟這樣的人交往,你從骨子里就是傲慢的,帶著優(yōu)越感。”
夜晚的風(fēng),透過窗縫吹進(jìn),透骨涼。
一個耳光,狠狠扇在了陸驍?shù)拿嫔希~傾城冷聲問:“說夠了嗎?如果你說夠的話,是不是輪到我說了?陸驍,你忘了在沁山,是誰帶著500萬去救她,那時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舊情人,做到這個份上,你說我傲慢,你說我看不起她的過去?那究竟是誰在耿耿于懷?是誰因?yàn)樗倪^去,而介意,不想娶她?”
陸驍一臉鐵青。
葉傾城看看許于微,再看陸驍:“你不就是介意她被許華強(qiáng)強(qiáng)迫過?”
“葉傾城。”
男人高高舉起了手,似是要落下來。
月亮似乎暗淡了。
葉傾城并未躲閃,她仰著頭注視著陸驍,注視著這個曾經(jīng)親密接觸過的男人,有好的時候,也有不好的時候,但再糟糕不外乎現(xiàn)在了。
她刺激他——
“心疼了?”
“這不是事實(shí)嗎?紀(jì)錄片是這么拍的?!?/p>
“一切都是她自愿的,這會兒你心疼上了?未免太搞笑了。”
……
葉傾城說完,就要離開,陸驍?shù)氖謥聿患俺废隆?/p>
手掌與她細(xì)嫩的臉,險(xiǎn)擦過去。
西姐驚呼一聲:“陸總?!?/p>
葉傾城輕輕碰了臉蛋,不在意地笑笑:“不疼,只是碰巧撞上了!但是陸總一怒為紅顏的樣子,真是威武無比,我一生不忘?!?/p>
陸驍想攔住她,但葉傾城用力推開他,她在夜風(fēng)里注視他,注視著他身邊的女人,用一種很厭惡的目光看著他們:“多看你們一眼,我都嫌惡心。”
許于微低聲啜泣起來。
陸驍雙手握緊,緊了又松。
最后他望著葉傾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葉傾城,是你說的,我們一別兩寬?!?/p>
許于微驚呼:“陸驍!葉小姐不是那個意思!我一直感激她的,你不要跟她分手好不好?不要為了我,跟她鬧情緒,我會內(nèi)疚的?!?/p>
西姐想罵人:這白蓮花!
葉傾城卻平淡點(diǎn)頭:“陸驍,希望你記得你說過的話,也希望你知道,一別兩寬的意思是各自安好,不再糾纏?!?/p>
陸驍?shù)钠馍蟻砹?,冷道:“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p>
女人只丟下一句話。
她說:“再好不過。”
葉傾城轉(zhuǎn)身,她很累,身上也有點(diǎn)痛。
她叫西姐扶著她,慢慢地走向過道盡頭,那里的電梯直達(dá)一樓,司機(jī)把車停下了。
只要上車,就能離開陸驍,就能去沒有陸驍?shù)牡胤健?/p>
一樓,葉傾城仰頭看著黯淡的霓虹,輕聲說道:“回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