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捏妹妹的臉蛋:“不知道是誰,剛剛一口氣吃了兩個雞蛋餅,小心吃胖了沈名遠(yuǎn)嫌棄你?!?/p>
周愿揉著小臉,哼哼兩聲:“我好害怕哦?!?/p>
但她還是狗腿地將雞蛋餅遞給南溪。
如果不是南溪,她還真吃不上熱乎的,雖說周家有錢,個個都不缺錢,但是能做到像哥哥這樣霸總又夸張的,還真少,名遠(yuǎn)就缺少這樣的想象力,也不會花這個冤大頭的錢。
不行,晚上她得問問,他肯不肯花錢。
南溪捧著,小口啃著,心里滿足得不行。
周瀾安摸摸她的頭發(fā)。
周愿跟晚棠對視一眼,做了個鬼臉,笑到不行。
周愿才來還想再待會兒。
晚棠準(zhǔn)備回去了。
這會兒是傍晚,柏林的暮色很漂亮,她想走一走看一看。
……
一片深藍(lán)的暮色里。
晚棠隨意走在柏林的街道上,行人不是特別多,不擁擠,她喜歡這種放松的感覺,不自覺閉眼輕輕嗅著兩旁櫻花的味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粗魯響起——
“讓讓,不要影響我們拍戲?!?/p>
“都到別的地方去?!?/p>
“這里清場了。”
……
晚棠被驚醒,她緩緩睜開眼睛,在暮色里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一個布景美工模樣的人。
正在討好一個高大男人。
四月天十幾度,男人卻只穿著牛仔布的襯衣,一條厚實的褲子,190的身高哪怕是在西方人群里也顯得格外高大健碩,他指尖夾著一根香煙,皺著眉頭跟人說話,臉上長滿了亂糟糟的胡子,活像一個藝術(shù)家。
但晚棠清楚,刮去胡子,下面是一張不輸男明星的臉。
因為那是趙寒柏。
她談過三個月的戀人。
就在她注視老渣男的時候,趙寒柏朝著這邊看過來了,看見晚棠的一瞬間他的眼微微瞇起,抬手吸了一口香煙,黑眸深邃看不清里頭的情緒。
一旁的工作人員笑笑:“老大又看上一個。話說,這妞真不錯?!?/p>
晚棠是極美的。
正值假期,她換下了套裝,穿了一套米色的開衫長裙。
傍晚,及腰的黑色長發(fā)飛揚(yáng)。
臉蛋瑩白,五官立體古典,氣質(zhì)更是獨(dú)一份。
趙寒柏看著晚棠,晚棠在晚風(fēng)里與他對視,她想他該沒有認(rèn)出她來,只是以為她是一個‘不錯的妞’。
她淺淡一笑,沒了閑逛的心思,朝著古堡別墅走去。
她不知道,趙寒柏仍站在那里。
一邊吸煙,一邊看她。
半晌,他的喉結(jié)稍稍滾動,開始叫人做事,一如既往的臭脾氣。
遠(yuǎn)處,晚棠深深吸了口氣。
不過是個,有才華的老渣男而已。
……
醫(yī)院里,南溪餅還沒有吃完。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抱歉打擾了?!?/p>
南溪一怔,抬眼看向病房門口。
那是一個很時尚的女人。
一身香奈兒的名牌套裝,手里是同色系的手袋,另外還有一個牛皮文件袋,整個人是十分漂亮利落的。
女人看向南溪,微笑:“白瑾瑜,周總的合作伙伴,有個重要的合同,不介意我跨洋過來簽訂吧!”
南溪能說什么,她手里還有雞蛋餅?zāi)亍?/p>
她望向了周瀾安,看看他怎么說。
白瑾瑜大大方方的:“要不,周總我們找家咖啡廳?”
周瀾安卻是皺眉,“什么文件有這么重要?”
他過去翻看一下,白瑾瑜趁勢說:“是我們合作的意向合同,我想周總沒空推進(jìn),不如我跑柏林一趟,順便看看周太太……周太太你好,我是白瑾瑜。”
南溪知道她,白家的鐵娘子。
但饒是對方再落落大方,她能看得出來,這位白瑾瑜小姐喜歡周瀾安,不遠(yuǎn)萬里飛到柏林大概是想確定她要死沒有,若是從前的南溪,大概會自卑了,但是現(xiàn)在她不會了,她是周瀾安的太太。
南溪淺笑:“不好意思,我在吃餅?!?/p>
她油乎乎的手,捉著周瀾安,讓他替自己去握手。
周瀾安稍稍皺眉:“胡鬧?!?/p>
一旁的周愿被秀到了。
——南溪好樣的。
這時,周瀾安看向白小姐,問道:“東西呢?”
白瑾瑜:“東西?”
周瀾安:“看病人不帶東西?白小姐不是特意來看內(nèi)人的?”
白瑾瑜是真的沒有想到,周瀾安會直接成這樣,她勉強(qiáng)一笑:“不如下回上?”
周瀾安直接回絕了:“白副總,我想見面該跟徐朗預(yù)約,我不喜歡私人時間談公事,抱歉請回吧?!?/p>
那是一點面子都沒有給。
周愿悄悄拉南溪的小手指頭,一副好閨閨的樣子。
南溪淺笑。
周瀾安保有幾分風(fēng)度,將那位白小姐送到樓下,但是他才想上樓就看見秦楓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臉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