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呆住了。
他爸媽還看著呢,他就這樣大刺刺地親她,會不會太露骨了?
似乎看出她的心思,趙寒柏低笑:“清早我們一起睡的,爸媽都知道的,親一下算什么?”
晚棠捂著臉蛋,小聲說:“我可沒有你這份厚臉皮。”
趙寒柏輕勒住她的肩頭,她纖纖細細的,困在他的懷里,顯得格外嬌小,他低頭看她,又問一遍:“午飯吃什么?”
就在晚棠不自在時,趙父的聲音傳過來:“你少欺負小何,今天的菜色不少,不過抱歉大少爺,不是你最愛吃的,今天家里的寵兒換人當了,這就是想娶媳婦兒的代價?!?/p>
趙寒柏仍看著晚棠,聲音更低了:“行,你是我的代價?!?/p>
趙母看他們兩個,心里高興。
但同時心中又傷感。
若是寒笙還在,那家里該有多么圓滿,寒笙一定也會大吃一驚,他的大哥變了好多呢。
一頓飯,極盡豐盛。
椒麻豬手,生焗帝王蟹,野生菌煲老母雞,等等。
趙父前前后后忙了三小時,弄了八個熱菜,四個大菜,還有拿手的四味小碟,可以說是很豐盛了。
長型餐桌,正中擺放著蔚藍的花瓶,插著盛放的白玫瑰。
趙父坐主位,趙寒柏坐左下首,兩個男人聊著實事。
晚棠則跟趙母坐在一起,趙母雖是搞航天的院士,但是她總歸是林家出來的,生性浪漫,十分有趣味,和晚棠十分合得來。
當然,趙寒柏說話的空檔,也會記得給晚棠剝蟹,弄得干干凈凈地給她,怕她將細嫩手指弄臟了。
看著兒子體貼,趙父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過小何有這個實力。
一頓飯,吃得挺愉快的。
飯后,晚棠想著該告辭回家了。
趙寒柏把她架回二樓臥室里。
一進臥室,男人將她整個抵在門板上,低頭呢喃:“病好了,覺睡了,趙家的飯也吃了,吃干抹凈就想跑?何晚棠,是誰教你這么干的?”
晚棠咬唇,不知所措,在男女情事上頭,她遠不是趙寒柏的對手。
女孩子小臉瑩潤,帶著一抹動人的薄紅,惹人憐愛。
趙寒柏低頭親她,親她之前還低聲說:“剛剛我媽說了,吃完飯你得吃藥,讓我看著你把藥給吃了,說小姑娘怕苦,讓我給你一口甜的,你說,是先吃藥再吃糖,還是先吃糖再吃藥?”
他簡直不要臉。
晚棠抵著他的胸口,不讓他靠近,但他明顯不讓她有機會選擇與抗拒,陡然就吻住她的紅唇,近乎忙我的接起吻來……
三月天,陽光呈棱柱狀灑進來。
光影,打在他們的身上。
一個高大英俊,一個纖細筆直,畫面極美。
吻完,男人仍是不滿足地舔吻,還輕聲逗她:“甜不甜?”
晚棠簡直受不了。
她的臉上盡是動人的紅暈,別開臉去,咬唇:“不要臉?!?/p>
趙寒柏緊跟著問:“你喜不喜歡?”
晚棠不肯說,或許答案在心里,她不愿意承認罷了。
男人輕撫她的臉蛋,語氣漸漸認真起來:“乖,把藥吃了。一會兒我開車去機場,順路把你送到你父母那里,多休息幾天……嗯?”
晚棠緩緩仰頭,正視他。
這時,她總算不逃避,總算是直視他的追求,他的情感,她心里百感交集,雖沒有表態(tài)但是心里知道,她不那么抗拒了。
……
下午一點半,趙寒柏出發(fā)了。
趙母依依不舍。
趙父則是直接埋怨:“你走你的,干啥要把小何帶走,她留在這里陪著我跟媽媽挺好的,再說咱家這里空氣好,適合養(yǎng)身子?!?/p>
趙寒柏利落跳上車,系安全帶的時候,睨一眼親爹:“那我得多努力,早點把人娶回來?!?/p>
趙父輕聲哼哼。
趙寒柏笑笑,一踩油門,將車開走。
半小時后,車子緩緩駛進何琛的別墅。
蘇綺紅早就等在臺階下頭。
趙寒柏將車子停穩(wěn),先下車,跟蘇綺紅打了招呼,他是按著晚棠的輩分叫的:“蘇姨。”
蘇綺紅點頭,看向女兒,心中有數(shù)。
趙寒柏從后備箱里拎出兩盒禮物,并給一旁的傭人,簡單慎重地跟蘇綺紅說自己要趕航班的事情,蘇綺紅并未挽留,把時間空出來開車慢一點比較好。
她很客氣道別,并請代為問候趙母。
“替我謝謝你媽媽,晚棠麻煩她了?!?/p>
趙寒柏看看晚棠,微微一笑:“我爸媽都很喜歡晚棠?!?/p>
蘇綺紅點頭。
趙寒柏上車前又走到晚棠跟前,伸手揉揉她的發(fā)心,將小雪球抱給她,黑眸深深,似有千言萬語。
蘇綺紅假裝看不見。
等到趙寒柏將車開走,別墅里頭走出何琛。
為了妹妹,他今天特意沒有去公司,但是兩人沒有定親,所以他并未露面。
等到趙寒柏離開,他才出來,看著遠處半晌又側頭看看妹妹:“想好要跟這海王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