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來得太過突然,賈海霞也嚇了一跳。
她聽到聲音后風風火火從廚房沖了進來,然后就看到了平安房間里翻倒在地的桌椅。
在確定不是姜綰出事后,她松了口氣,轉(zhuǎn)頭到了姜綰的房間,見到玫瑰站在床前。
她的手比比畫畫想要說什么,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賈海霞蹙了蹙眉頭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p>
這時,姜綰也已經(jīng)平靜下來,看到兩個母親都沒事。
她松了口氣,接著李半夏的力道向后仰靠在了一個抱枕上。
調(diào)整好姿勢后,松了口氣慢慢地道:
“媽,別著急,慢慢說?!?/p>
玫瑰點了點頭,剛才的確是著急了一些,這會兒稍微緩了口氣。
她呼吸勻靜了一些才開口道:“我剛才看到郵件了?!?/p>
“我看那郵件是未讀狀態(tài),你應(yīng)該還沒看到吧!”
姜綰的眸光晃了晃點頭:“是,我還沒看到。剛打開頁面還沒來得及刷新呢,就被李半夏給扯了過來?!?/p>
她一下子意識到了什么,背脊挺直,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地問:
“這么說,研究所那邊已經(jīng)給了回復(fù)?”
玫瑰點頭,也沒在吊著眾人的胃口,便將自己看到的郵件內(nèi)容如實說出。
等她說完,姜綰默了默說道:“1號樣品是金建華的,2號樣品是喬平安的,3號樣品是金媛媛的。”
她說完這個結(jié)果后,在場的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
賈海霞才啞著聲音說道:“也就是說,媛媛其實并不是金建華的女兒,她和喬平安是龍鳳胎。”
“那雪原本應(yīng)該是金媛媛的母親,可若是金建華不是她的父親,也就是說您那雪不是媛媛的母親?!?/p>
姜綰嗯了一聲,現(xiàn)在看是這樣的。
李半夏狐疑地問:“有沒有可能是那雪和別人生的媛媛?”
賈海霞搖頭:“不會,因為,媛媛和平安是龍鳳胎。如果沒有平安的存在,那雪可能是劈腿了?!?/p>
“現(xiàn)在有了平安……”
后面的話她沒說,但是幾人懂了。
賈海霞又道:“如果金媛媛是那雪用別的方式得來的孩子,在這之前我們調(diào)查的時候?!?/p>
“金媛媛是那雪在醫(yī)院里生的,生孩子的時候有醫(yī)生和護士證實?!?/p>
“除此之外她坐月子也是有人在旁邊陪伴的?!?/p>
“金建華的部隊和那雪的朋友都是可以證明的?!?/p>
“那為什么她的女兒會變成金媛媛?”
“是被別人替換了,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賈海霞的話讓眾人深以為然。
這也是現(xiàn)在大家所面臨的疑惑。
姜綰揉了揉眉心說道:“遺憾的是沒能找到那雪的dna樣品?!?/p>
玫瑰說:“人現(xiàn)在不是在監(jiān)牢里?你讓梁建國幫忙找一下她的樣品不就完了?!?/p>
“隨便從她身上弄點什么東西都是沒問題的?!?/p>
“再說,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的嫌疑人進入拘留所后都是要驗血的。”
姜綰有些詫異。
“我上次被拘留的時候也沒有驗血呀?!?/p>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玫瑰道:“就是從最近這一個多月。應(yīng)該是和滅星計劃有關(guān)。”
“現(xiàn)在國家沒有DNA檢驗技術(shù),驗血也是一個有效的辦法?!?/p>
“畢竟,容貌相似的人,總不至于血型也是一樣的吧,就算是,這樣的幾率就又減小了不少!”
玫瑰說到這里補充道:“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聽朋友說了一些信息,然后自己聯(lián)想猜測的?!?/p>
梁建國過來的時候,倒也沒提這個話題,所以大家還不知道也是正常。
姜綰摸了摸下巴說道:“既然這樣,想要弄到那雪的dna樣本的確是很容易?!?/p>
“問題是,我們要怎么說服梁建國幫忙。”
玫瑰想了想建議道:“如果從程序上來說怕是不合格的,他沒有理由也不能把關(guān)押中的人的dna樣本拿過來給你?!?/p>
“只能咱們私下想辦法,我建議你還是別和梁建國說?!?/p>
“梁建國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他要是知道你偷那雪的dna樣本拿去化驗,怕是未必會幫我們?!?/p>
“就算是幫忙了,怕死也要寫個申請交上去的?!?/p>
“到那時,咱們再要想辦法弄那雪的樣本可就難了?!?/p>
姜綰深以為然。
她琢磨了一下道:“不一定非要讓他幫忙拿到樣本,我有辦法能得到那雪的樣本?!?/p>
眾人齊刷刷看向了姜綰。
她笑了笑說道:“辦法很簡單,不過要等幾天,等我的瘀血消散了,我能動了才行?!?/p>
“現(xiàn)在這個樣子怕是不太行?!?/p>
賈海霞翻了翻白眼說道:“就這么點事兒,至于還要等你好了嗎?”
“不就是拿那雪的血樣,我?guī)湍憔褪??!?/p>
頓了頓,她又求證般問道:“如果她受傷了,我拿到她一點點血,用棉簽蘸著的那種可以嗎?”
姜綰點頭:“可以,只要你能拿到一滴血就好,別說是你棉簽蘸著的,就算是染在紗布上、弄在衣服上或者落在紙上都行?!?/p>
“只要是她的血就好?!?/p>
賈海霞道:“行了,這事交給我,你等著看結(jié)果就行?!?/p>
姜綰也知道她這個婆婆其實是很有能力的,以前不過是被海家的人束縛了手腳,現(xiàn)在交給她未必就不行。
她倒是有些拭目以待了。
這個時候玫瑰說道:“遺憾的是,咱們沒辦法知道喬平安的父母情況,如果能知道他們的情況就好了?!?/p>
姜綰默了默說道:“據(jù)我所知。喬平安的母親其實是失蹤了,至今為止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他的父親是在戰(zhàn)場上犧牲的,尸體被送了回來,這是板上釘釘沒錯的?!?/p>
“但他的母親至今還是失蹤狀態(tài),或許有可能還沒死,但是不能完全確定?!?/p>
其實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失蹤就代表無限可能性。
賈海霞做完飯后,讓姜綰好好休息,自己就匆匆出門了。
等她走了,姜綰好奇地問玫瑰:“媽,你說她能用什么辦法?”
玫瑰默了默說道:“她們古董協(xié)會的人也是手眼通天的,找一個在拘留所里的和那雪干一架不就行了?!?/p>
李半夏聽不下去了,她幽幽地說道:“你們把事情想得太復(fù)雜了,那雪還在醫(yī)院里住院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