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趕緊伸出手,像安撫一只鬧情緒的大狗狗一樣,輕輕摸了摸他硬硬的短發(fā),語氣帶著哄勸的意味:
“沒有,我剛剛是在想事情,分析蕭家的意圖和那個背后的買主,不是在看他。
你在我面前,哪里還需要一直盯著看呀?”
她溫柔的話語和親昵的撫摸,仿佛帶著神奇的魔力。
樓棄身上那點小委屈瞬間煙消云散,緊繃的下頜線條柔和了下來,眼底那點幽怨也化為了滿足和期待。
但他似乎并不想就這么輕易“放過”喬安。
他順從地享受著喬安的撫摸,卻趁著她不注意,猛地彎下腰。
將那張輪廓分明、俊美中帶著野性的臉龐驟然湊近到喬安面前!
放大的俊臉毫無預(yù)兆地占據(jù)了她全部的視野,溫?zé)岬暮粑鼛缀醴髟谒哪橆a上。
讓喬安的心跳漏了一拍,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
然后,她便聽到樓棄用那種低沉而帶著一絲沙啞的、近乎撒嬌的語氣,在她耳邊輕聲請求。
“那…安可不可以再抱抱我?”
他的眼神純粹而渴望,像極了討要糖果的孩子。
“好久好久沒有見到安了…我一直…很想這么做?!?/p>
面對這樣直白而熱烈的請求,以及那雙寫滿了思念和眷戀的眼睛,喬安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法拒絕。
她心中微軟,臉上露出一個無奈又縱容的笑容,主動張開雙臂,輕輕環(huán)住了樓棄精壯的腰身。
“好,抱抱?!?/p>
感受到喬安主動的擁抱,樓棄的身體先是微微一僵,隨即仿佛被巨大的幸福感擊中,他立刻收攏手臂,將她更緊地、更深地擁入自己懷中。
他將下巴輕輕抵在喬安的發(fā)頂,滿足地喟嘆了一聲,仿佛漂泊已久的船只終于回到了溫暖的港灣。
這個擁抱持續(xù)了好一會兒,喬安才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柔聲道。
“好了,我還有正事要辦呢?!?/p>
樓棄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手臂,但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日的沉穩(wěn)和堅定。
只是那深處,依舊殘留著對喬安毫不掩飾的依戀。
哄好了樓棄,喬安離開了會客廳,徑直來到了丹藥閣頂層那間為她專屬準備的丹房。
丹房內(nèi),各種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引地火而成的精純火脈,擺放整齊的各類珍稀藥材。
以及中央那座看似古樸、實則內(nèi)蘊乾坤的煉丹爐,都散發(fā)著令人心安的氣息。
喬安進入前,特意交代冷清霜照看好花絮。
這次閉關(guān),不知道要多久。
如果長時間沒出來,就將其交給沈聽言他們。告知他們自己的情況就行。
小狐貍似乎明白什么,從冷清霜那邊竄了過來。
用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然后乖巧地,同琉璃紫的眼睛信任地望著她。
喬安深吸一口氣,面色變得凝重起來。
蕭家的問題比她預(yù)想的還要復(fù)雜和嚴重,一開口目標(biāo)就直接鎖定在五品丹藥上,其背后牽扯的勢力恐怕遠超想象。
看來,想要釣出這條藏在深水下的“大魚”,她還真必須將這五品丹藥煉制出來才行!
想到此處,她不再猶豫,關(guān)上丹房門。
盤膝坐在丹爐前的蒲團上,屏氣凝神,開始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能量。
隨著心念一動,一股奇異而磅礴的力量自她丹田深處升騰而起。
與以往純粹的木系生機之力或火系熾熱之力不同,這次涌出的能量,呈現(xiàn)出一種混沌未分的灰蒙色澤。
其中卻又蘊含著無盡的生機與毀滅、創(chuàng)造與終結(jié)的意境——正是混沌血脈之力!
在這股至高力量的加持下,她體內(nèi)的木屬性異能與火屬性異能也發(fā)生了肉眼可見的變異。
代表著生命力的翠綠色光芒中,隱隱流動著混沌的灰色絲線,顯得更加厚重而充滿造化之氣。
而代表著焚盡萬物的赤紅色火焰,則邊緣泛著淡淡的混沌光暈。
溫度似乎更加內(nèi)斂,卻蘊含著更加恐怖的爆發(fā)力與掌控力。
她伸出手,掌心向上,一簇變異后的混沌之火悄然浮現(xiàn),安靜地燃燒著,周圍的空氣卻因它而微微扭曲。
準備工作就緒,喬安從儲物空間中掏出了那本厚厚的《丹藥大全》,精神力沉入其中,仔細翻閱起來。
她的目標(biāo)明確,就是要尋找能夠最大程度幫助花絮恢復(fù)血脈、重塑人形的丹藥。
很快,她的目光鎖定在了一種名為“血脈丹”的丹藥介紹上。
【血脈丹:五品頂階丹藥。
需以高純度精神念力為引,融合至少三種不同屬性的頂級妖獸精血,輔以九九八十一種珍稀靈藥,歷經(jīng)三日文火淬煉,再經(jīng)整整三日靈火凝丹,方可成丹。
此丹蘊含磅礴血氣與造化之力,能修復(fù)受損本源,喚醒沉寂血脈,滋養(yǎng)衰竭之軀,對因血脈枯竭、力量耗盡而無法維持形態(tài)有起死回生之奇效。
更有滋養(yǎng)體質(zhì),沖突瓶頸之效。
然煉制過程極其繁復(fù),對煉丹師之精神力、念力掌控要求極高,稍有不慎,前功盡棄,藥材盡毀。】
五品頂階!最難煉制!
喬安看著丹方上那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煉制要求和漫長的煉制周期,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苦笑。
看來,還真是前路坎坷。
時光荏苒,一晃便是三天過去。
這三天里,位于啟明城星河大道的丹藥閣,表面上看依舊是人流如織、生意興隆。
但內(nèi)部卻彌漫著一種不易察覺的焦灼與期待。
而這焦灼的來源,便是頂樓那間緊閉了整整三天的丹房。
沈聽言、段池和傅云斯這三人,幾乎是天天準時準點地前來“報到”。
其勤快程度堪比最虔誠的信徒朝圣。
尤其是傅云斯,簡直成了丹藥閣前廳的一道“固定風(fēng)景線”。
“這都第三天了!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嫂子到底怎么樣了?會不會出什么意外?里面怎么一點動靜都聽不見?”
傅云斯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在前廳里來回踱步,嘴里喋喋不休,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和急躁。
他一會兒湊到通往頂樓的樓梯口張望,一會兒又跑到正在柜臺后核對賬目的冷清霜面前,重復(fù)著已經(jīng)問了不下數(shù)十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