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
坐在石凳上的安善,看著面前的父子兩人。
“為了陸鳴的事情而來?”
“是?!?/p>
“我想過此事,天霧門既然是咱們圣龍宗的附屬宗門,那我們就不應(yīng)該讓附屬宗門寒心?!?/p>
安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繼續(xù)說道:“陸晟,我不管你和蘇辰之間有何恩怨,此事和陸鳴沒有關(guān)系,我們圣龍宗的人,不屑于如此做?!?/p>
“放了陸鳴,將陸鳴安全送回天霧門,至于你和蘇辰的事情,宗門會幫你,只要鎖定蘇辰,必定幫你禁錮帶回來。”
不得不說,安善所說的無懈可擊。
正常情況下。
作為宗主,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已經(jīng)相當(dāng)不錯。
但現(xiàn)在,陸晟心里卻很是狠狠地罵著。
陸晟心里很清楚,他的身份沒有資格開口。
陸戮說道:“宗主,就在剛剛,陸晟前往地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鳴不見了。”
“不見?什么意思?”
“宗主不知道?”
一聽此話,安善心里瞬間猜到了什么。
看來陸戮父子兩人懷疑自己放走了陸鳴,竟然敢懷疑自己,甚至來興師問罪。
安善心里很是不悅,畢竟陸戮只是長老,而他卻是圣龍宗宗主,兩人的身份差距擺在那里。
就算陸戮懷疑自己,正常情況下,也絕對不能前來興師問罪,完全是挑釁,也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
怎么可能不憤怒。
眼神逐漸森冷下來,安善問道:“你們是在懷疑我嗎?”
“宗主,縱觀咱們圣龍宗,除了你之外,根本無人敢如此做,我知道宗母的事情,宗主一直懷疑我,但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宗母的事情和我無關(guān)?!?/p>
“一個陸鳴而已,連天霧門都選擇了放棄,宗主為何糾纏著不放,現(xiàn)在陸鳴已經(jīng)消失,宗主卻讓我們父子兩人放人,我們連人都沒有,如何放?”
“要是無法放人,豈不是違背宗主命令?!?/p>
此刻。
陸戮徹底拼了,他很清楚,要是自己不主動出擊,一旦宗主真的認(rèn)定宗母的事情是自己所為,那么肯定會選擇出手對付自己。
到時候自己稀里糊涂的隕落,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正是如此。
想來想去的陸戮,最后還是選擇拼一把。
“宗主,我們?nèi)紝ψ陂T忠心耿耿,宗門不可以懷疑我們,并且我認(rèn)為,既然陸晟想要?dú)⑽覂?,陸晟借助陸鳴引出蘇辰,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真的沒有必要小題大做?!?/p>
安善笑了。
“陸長老作為宗門長老,無論做出什么決定之前,都應(yīng)該先以宗門利益為主?!?/p>
“這次的事情,天霧門為了自保而選擇犧牲陸鳴,那么其他附屬宗門看到,肯定會寒心,所以立刻放人?!?/p>
陸晟急忙說道:“宗主,陸鳴已經(jīng)不知去向,我們無法放人?!?/p>
“你們想要公然違背我的命令?”
安善肯定不會選擇相信兩人的話。
開什么玩笑,這里可是圣龍宗,以陸戮的身份,誰敢擅自放走陸鳴,畢竟一個陸鳴而已,根本沒有人在乎。
此事也不是自己做的,那么唯有一個解釋,父子兩人不想放人,故意搞出這一出,就是做給自己看的。
此刻的安善心里已經(jīng)很是不悅,父子兩人簡直就是找死,只是圣龍宗現(xiàn)在是多事之秋,外加白霓的事情,他不愿意將事情鬧得太僵而已。
“宗主,我父子兩人的確沒有做過,陸鳴無緣無故的消失?!?/p>
“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看到陸鳴返回天霧門,你們可以離開了?!?/p>
懶得繼續(xù)廢話,他作為圣龍宗宗主,這點(diǎn)威信還是有的。
要是兩人公然違背自己的命令,此事要是傳出去,顏面何存?
更何況,他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他可以不在乎陸鳴的生死,但肯定在乎宗門的名譽(yù)。
為了個外人,就禁錮附屬宗門的人,并且還是天霧門的少宗主,天霧門門主的親兒子。
擺擺手阻止兒子繼續(xù)往下說,陸戮帶著陸晟離開。
“宗主,陸戮的確有些古怪,不僅敢質(zhì)疑宗主,甚至還想違背宗主之令,我認(rèn)為宗母的事情,和陸戮肯定有著脫不開的關(guān)系?!?/p>
黑衣人突然出現(xiàn),看不到臉。
“你認(rèn)為陸戮所為?”
“嗯,陸戮的情況有些特殊,仗著老長老曾經(jīng)留下的功勞,一向目中無人,如今更是敢懷疑宗主,甚至宗主都已經(jīng)發(fā)出宗主令,他們兩人敢來到這里,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有了反叛之心?!?/p>
安善的眼神很是森冷,每一位長老對于宗門來說都是至關(guān)重要,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但是,對待叛徒,安善明白自己不能手下留情,否則的話,后患無窮。
但現(xiàn)在的他,還無法確定陸戮長老到底是不是叛徒,一旦查出陸戮真的背叛宗門,甚至做出傷害宗母的事情,他肯定不會放過父子兩人。
“宗主,我現(xiàn)在去做事?!?/p>
“暫時不用,明天這個時候,要是他們不放人,先殺了陸晟?!?/p>
“一旦殺了陸晟,陸戮肯定會狗急跳墻,到時候我擔(dān)心陸戮會對宗門不利?!?/p>
畢竟宗門的弟子太多了,以陸戮的實(shí)力,一旦選擇大開殺戒的話,對于宗門來說就是滅頂之災(zāi)。
“派人盯著陸戮,他要是敢有動作,殺?!?/p>
“是。”
隨著黑衣人的消失,安善的眼神逐漸森冷下來,因?yàn)樵谒睦镆呀?jīng)認(rèn)定,陸戮和龍霓隕落的事情有關(guān)系。
他雖然不相信白空的話,但直覺告訴自己,陸戮的嫌疑的確是最大的。
離開后。
“我們麻煩大了?!?/p>
“父親,你擔(dān)心明天我們不放人,宗主會對我們出手?”
陸戮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我能從宗主身上感受到殺意,單純的為了陸鳴,宗主肯定不會如此,說到底還是因?yàn)辇埬薜氖虑椤!?/p>
“真是搞笑,龍霓的事情和我們根本沒有關(guān)系,他就是在找借口。”
“龍霓是根本,陸鳴的事情只是引子,我們明天無法交人,安善肯定會選擇出手,看來我們要做好準(zhǔn)備了?!?/p>
“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