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楚弛根本沒有給許上田任何說話的機(jī)會,許上田一直在挨打!
他嘴里的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就沒有停過。
他的身體,皮開肉綻,多處骨頭斷裂。
院子門口。
楚尋羽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朝楚天開口道:“弛兒,是有什么暴力傾向嗎?”
楚天淡淡道:“沒有,他只是在發(fā)泄?!?/p>
楚尋羽笑了一下,隨后揮了揮手。
金色靈氣,將楚弛逼退了回來。
“弛兒,今天是個好日子,死人不吉利。”
楚尋羽的聲音,在許上田眼里,就是天籟!
終于不用挨打了,太好了,自己還能活著。
他立馬服用下一株靈級中品療傷藥,這才恢復(fù)了行動力。
“你身上的圖騰,我見過。你是許家鎮(zhèn)的人?”
楚尋羽再次開口。
“大人真是見多識廣,在下的確是許家鎮(zhèn)的人。”
“你許家,來這里干什么?這鎮(zhèn)子,不屬于你許家的領(lǐng)土范圍吧?”
“我是來……來……”
許上田瞬間慌了,他不可能說他是來讓楚弛進(jìn)貢的。
他靈機(jī)一動道:“我是給楚鎮(zhèn)長賀喜的。楚大人,這是我?guī)淼馁R禮,請楚大人,收下。”
許上田跪在地上,也算是五體投地,他的手里,捧著一個儲物袋。
“既然是送禮的,那留下東西,滾?!?/p>
這一個滾字,聽在許上田耳里,簡直就像是天籟!
他沒有起身,而是體綻靈光,像是一個巨大肉蛋戰(zhàn)車,還真的是一路滾了出去。
雇傭工會的大人,說滾,那他肯定得用滾的方式!
誰知道這位大人什么脾氣。
滾遠(yuǎn)了百米后。
許上田這才站了起來。
他撒腿就跑,不敢停留。
此刻他在不停感嘆,他只是來要個貢品,怎么就遇到了強(qiáng)者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運(yùn)氣這么背?
不行,得趕緊回去給鎮(zhèn)長說一下,這個楚家部落,惹不得,千萬不能惹!
此刻,大門下。
楚尋著看著楚弛,開口道:“弛兒……沒累著吧?”
這突如其來的,父親的關(guān)心,楚弛居然有些不習(xí)慣!
他用手扣了扣腦袋,又扣了扣脖子,似乎全身都在發(fā)癢。
隨后,他看了一眼四周忍俊不禁的花弄影、周濤等人,開口道。
“看什么看。還不快去人安頓好。那個,die……我們?nèi)ノ葑永镎f?!?/p>
“不急,不急。我先抱抱你們。讓爹,好好抱抱。”
楚尋羽只有一只手,一只手,原本是無法抱住兩個男人的。
但金色靈氣,形成更大的手,穩(wěn)穩(wěn)將兩人抱住了。
此刻,周渝欣卻是驚呼道:“大人,你怎么只有一只手了?之前你不是還有兩只手嗎?”
周渝欣記得很清楚,之前遇到大人的時候,大人一只手插兜,一只手喝酒,豪放不羈。
聽到這里,楚弛瞳孔一縮!
其實(shí),他早就注意到,爹爹只有一只手。
他還以為是外出歷練,斷了的。
但聽周渝欣的意思,是最近幾天才斷的?
楚尋羽淡淡道:“遇到了點(diǎn)意外,丟了一只手。弛兒,天兒,我們進(jìn)屋吧,爹有許多話,想對你們說?!?/p>
楚弛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們也是?!?/p>
說著,楚弛看向了鳳輕語和花弄影。
“你們自己去選房間吧,我先走一步。”
楚弛三人,快速進(jìn)入了主院。
很快,他們?nèi)サ搅俗h事大廳。
議事大廳,非常隔音。外面就算站著下人,也聽不到。
一關(guān)上門,楚尋羽就紅了眼眶,他四十多歲了,也算得上老淚縱橫。
“兒啊……”
正準(zhǔn)備抒情一下。
卻被楚弛打斷了!
“停!有話好好說,剛才我們都已經(jīng)感動過了,也擁抱過了,再來煽情,就有些受不了了?!?/p>
楚弛的話,讓楚天不停點(diǎn)頭。
剛才在門外,已經(jīng)感動了?,F(xiàn)在來這里,是他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父親。
“?。康€想抱著你們好好痛哭一場呢?!?/p>
“我才不想繼續(xù)哭。爹,我問你,既然你沒死,那這些年,都去哪里了!你在雇傭工會不是都混成長老了嗎?怎么不回來看看我們?你可知道,這些年,我和哥哥,過得有多累??!”
楚尋羽歉意地道:“不是我不想找你們,而是我失憶了?!?/p>
“失憶了?”
楚弛和楚天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些不信。
楚尋羽解釋道:“我真的失意了。”
“那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你是怎么加入雇傭工會的?!?/p>
“當(dāng)年你母親離開,我也離開了飛云村,我發(fā)誓要找到她,在追尋的過程中,我好幾次差點(diǎn)死亡。因?yàn)槲野l(fā)現(xiàn),外面的世界,太大,強(qiáng)者太多了?!?/p>
這一點(diǎn),楚弛和楚天表示認(rèn)同。
因?yàn)楝F(xiàn)在的他們,就是以前他們眼里的強(qiáng)者!
楚尋羽能在外面不死,還混成了雇傭工會的長老。
這已經(jīng)非常不可思議了。
“我的故事,說起來,就太長了,但我想,你們最想聽的,還是關(guān)于你們母親的事情吧?”
楚弛和楚天,身體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沒等兩人開口,楚尋羽繼續(xù)道。
“你們是不是認(rèn)為,你們娘真的水性楊花,跟別的男人走了?!?/p>
楚弛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村里人都這么說的,難道,不是?”
“看看這封信吧?!?/p>
楚尋羽手里出現(xiàn)了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羽哥親啟。
楚弛和楚天對視了一眼,最終由楚天接過信封,打開了信封。
“羽哥,當(dāng)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肯定已經(jīng)離開了。羽哥,對不起?!薄斑@些天,你說你總覺得我悶悶不樂,情緒不對。我告訴你我沒事,但實(shí)際上,我真的好想哭?!?/p>
“羽哥,我這一走,可能就再也見不了面。因?yàn)樵僖娒?,不僅會害了你,還會害了弛兒和天兒。”
“別來找我,你找不到的。羽哥,答應(yīng)我,替我照顧好兩個孩子。等他們長大了,再將這封信,拿給他們看,告訴他們,離開,絕非我所愿。我,不想離開你們?nèi)魏稳?!?/p>
“但,這世上的事情,大多身不由己。我們的命運(yùn),根本不由自己掌控!不是嗎?羽哥,珍重?!?/p>
“別來,找我。”
這里的字跡,有些模糊,明顯寫信的人,在哭泣。
看見這封信,楚弛終究是紅了眼睛。
原來,他們的母親,的確不是傳說中的那樣,水性楊花。
她不是因?yàn)橄矚g上別人,才拋棄他們一家的。
母親,似乎真的有什么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