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行治的余年咧嘴一笑,率先上前握住對方的手,說道:“王總,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幾天忙的焦頭爛額,再加上手上業(yè)務太多,就一直沒時間,這不剛回來,準備晚點去找你呢。”
“哈哈哈……還是余總有意思?!?/p>
王行治大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段時間我找你,你不是出差就是在出差路上,想見到你可真難呀,要不是酒店的總經(jīng)理告訴我,你一直在酒店,恐怕我到現(xiàn)在都見不到你?!?/p>
指了指樓下幾名維持治安的官方人員,王行治笑瞇瞇的說道:“你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嗎?表面上是維護治安,實際上黃良冀擔心你跑路,專門派人來盯你的哨!”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我要跑路?!?/p>
余年說道:“這都是誤會?!?/p>
“行了行了,都這個時候就別裝了。”
王行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你沒錢,咱們之前的約定就當做是作廢,但我的本金你必須要還給我,否則你走不出這家酒店?!?/p>
“我向來都不是賴賬的人?!?/p>
余年正色道:“既然說了給你百分之二的提成,就一定會給你,現(xiàn)在時間沒到,我自然不可能兌現(xiàn)給你?!?/p>
“真的等到那個時候,恐怕我連你的人影都找不到?!?/p>
王行治不是傻子,知道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能夠拿出本金已經(jīng)不容易,再想要多余的錢,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就算是百分之二的提成作廢,但你的投資款總要按照合同來吧?”
余年重新點了支煙,故作慌亂的說道:“你之前投資的錢沒有到期,現(xiàn)在支付可沒有利息?!?/p>
“利息我就不要了?!?/p>
王行治嗤笑一聲,自嘲道:“我也是利益熏心,竟然相信你的鬼話,給你投資那么多錢,現(xiàn)在我不求利息,你將本金還給我,咱們之間就兩清。”
“可問題是,提前贖回本金,要按照一定比例接受損失,你能接受嗎?”
余年說道:“而且,就在剛剛我們已經(jīng)對外發(fā)布,暫停投資本金贖回?!?/p>
“你別給我整這一套,這對別人有用,對我沒用?!?/p>
王行治沉聲說道:“反正我不接受任何損失,另外你欠酒店的錢趕緊給我結算,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p>
“這樣吧,咱們?nèi)シ块g聊。”
面對王行治的威脅,余年淡淡一笑,轉身往房間走去。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p>
王行治邁步跟著余年前往房間。
看到這一幕的蔣文甜饒有興趣的跟了上去,心中暗忖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擺平對方?!?/p>
回到套房,余年率先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并沖王行治招了招手,示意對方坐下。
“有屁快放,老子沒功夫聽你在這里給我扯淡。”
對于眼前的余年,王行治越發(fā)沒有好感。
這次投資他是擔保人之一,同時為了獲得百分之二的提成,不僅以身入局,而且勸說身邊的親戚朋友瘋狂投資。
如今局面搞成這樣,身邊的親戚朋友早已經(jīng)是唾沫橫飛,一個個都在找他算賬。
知道眼前的余年就是無賴,所以現(xiàn)在他最大的期望就是拿回自己的千萬投資款。
可問題是,盛世達已經(jīng)要完蛋,這筆巨款又豈會那么好拿?
果然,只見余年不疾不徐的說道:“實不相瞞,現(xiàn)在集團的錢都已經(jīng)拿出去投資,短時間無法周轉,你看能不能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晚點再要錢?”
“情分?”
就知道余年會找各種借口的王行治冷冷一笑,說道:“咱們之間從來都沒有任何情分,我也知道你們 盛世達現(xiàn)在根本沒有多少錢,就連你都在琢磨如何跑路,所以現(xiàn)在利息我不要, 我就要本金。”
“你的本金太多,我一時半會兒真的無法周轉出來?!?/p>
余年起身親自給王行治倒了杯茶,順帶給蔣文甜倒了杯,隨即又重新坐在沙發(fā),帶著商量的口吻說道:“王總,做人留一線,給個面子怎么樣?”
“在我面前,你沒有任何面子?!?/p>
王行治拍著桌子怒吼道:“我告訴你,既然今天我找到你,你就必須把錢給我,我混跡社會這么多年,也不是軟柿子,你給我來無賴這一套沒用!”
說完,又抬腳踹了踹桌子,以展示此刻的憤怒。
看到這一幕的小五迅速帶人上前將王行治圍住,并冷聲說道:“說話就好好說話,這里不是你擺譜的地方?!?/p>
“誒,怎么能跟王總這么說話?!?/p>
余年笑著擺了擺手,示意小五帶人退后后,滿臉歉意的沖王行治說道:“王總,抱歉,是我手底下的兄弟不懂事?!?/p>
“這里是深正市,是我的地盤?!?/p>
王行治再次拍著桌子說道:“我告訴你,我不受你威脅。”
說到這兒,他猛地起身居高臨下的瞪著余年,說道:“你給我句話,到底給不給錢?”
“錢肯定是要給的,但是一切要按照合同來。”
余年故作無奈,起身拉著王行治重新在沙發(fā)上坐下,情深意切的說道:“如果你這個時候要贖回本金,我只能按照合同違約計算,您得支付我違約金?!?/p>
“少跟我來這一套?!?/p>
王行治態(tài)度強硬道:“我不吃!少一分錢不行?!?/p>
“這樣吧,看在我們關系的份兒上,違約金我就不要了,但是我提一個小小的要求,怎么樣?”
余年苦笑一聲,故作無奈的說道。
“什么要求?”
見余年松口,王行治心中松了口氣。
他知道只要對方松口,要回這筆錢就有戲。
“將這家華樂酒店賣給我?!?/p>
余年笑了笑,說道:“我出三百萬?!?/p>
“三百萬?”
王行治面露意外,隨即不屑道:“你怎么不去搶錢呢?你知道我這家酒店價值多少錢嗎?少說七八百萬!”
“大家都是生意人,就別吹牛比了?!?/p>
余年正色道:“我已經(jīng)找人評估過,你這家酒店頂多四百三十萬?,F(xiàn)在我三百萬買過來,你之前的投資款全部還給你,你不算吃虧。”
“好,就當你評估出來的四百三十萬,那我前后一百多萬沒了,這不是吃虧是什么?”
王行治呵呵一笑,覺得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你不會覺得我占了便宜吧?”
“你的投資款違約金我不扣除?!?/p>
余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們集團股東多,你不給我一個正當理由,我沒法說服其他股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