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何皎皎也是義憤填膺的沖沈醉罵到,“我女兒出了這種事都是你害的!你是不是以為瞞著我們,就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沈醉被罵的抬不起頭,像個犯了大錯的小孩子一樣低頭道歉,“對不起阿姨,你說的沒錯,是我害了悠然,該我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一定承擔(dān)?!?/p>
“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你還能怎么承擔(dān)?”
“媽,你別說了?!?/p>
曲悠然并不想看到自己的父母對這個男人問責(zé),她就覺得這是她和沈醉人之間的私怨,不管發(fā)生什么她只想獨自承擔(dān),從沒想過要父母幫她‘撐腰’。
為了不讓局面更難堪,她對曲東黎說,“爸爸,你讓他離開,以后再也別來打擾就行,其他的什么都別問了?!?/p>
曲東黎確實也不想當(dāng)著自己女兒面說難聽的話,他只給了沈醉一個警告的眼神,簡單的幾個字里充滿威嚴(yán),“趕緊離開!”
沈醉卻還想再堅持,“悠然現(xiàn)在的情況還沒穩(wěn)定,我不可能離開——”
“讓你滾啊!”何皎皎直接沖沈醉吼,“你再不滾的話,我要不就報警,要不就讓夏應(yīng)清過來把你押走!”
何皎皎本就對沈醉有著很大的反感,這會兒想到自己女兒受到的傷害,她就更加痛恨他,一點面子都不想給他了!
“………”沈醉被吼得渾身一凜。
他不由得看向曲悠然,但曲悠然還是徹骨的冷漠,不愿跟他對視……
再面對兩個長輩的強烈排斥,他知道自己再厚的臉皮也行不通了。
“好,我走。悠然就就交給你們照顧了。對不起。”
他低沉的說完,帶著一臉的頹喪、無奈,緩步朝病房外走去,那落魄的身影沒多久就消失在門外了……
何皎皎這才又對曲悠然各種關(guān)心的盤問,“悠然,你現(xiàn)在好點沒有?肚子還在痛嗎?頭還暈不暈?吃得下東西嗎?”
“沒什么大礙了,除了身體虛弱點,跟正常人沒區(qū)別,別擔(dān)心?!?/p>
曲悠然盡量表現(xiàn)的像個沒事人,她反問,“你和爸爸……是怎么知道的?”
“夏應(yīng)清給你爸打了電話,說你發(fā)生了宮外孕在住院,”何皎皎痛心的說到,“你看看你,連一個外人都知道你的事情了,你居然不第一時間告訴爸爸媽媽,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讓我們怎么活?”
“夏應(yīng)清?”曲悠然頓感疑惑,自言自語的,“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也沒來來醫(yī)院,怎么會知道的?”
難道是沈醉在陪護時,正好接到了夏應(yīng)清的來電,順口告訴他的?
或者,是陸漫漫告訴夏應(yīng)清,讓他通知曲東黎兩口子的?
這時,她注意到曲東黎那深沉失落的表情,她的心瞬間猶如針扎一般……
“對不起,爸爸,”曲悠然滿眼愧疚的說到,“我……讓你失望了,沒有保護好自己,但我向你保證,經(jīng)過這次以后,我一定把心完全收回來……”
“別想那么多,”曲東黎低嘆了聲,安慰她,“目前最重要的是養(yǎng)好身體,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們,我跟你媽才是你的后盾。”
對于自己女兒出了這種事,曲東黎雖然心里很郁悶,但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責(zé)罵她,不管怎樣,沒有發(fā)生生命危險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你說你跟他談戀愛就談吧,我跟你爸又沒阻止你,但是你為什么就不做好避孕措施呢?你以前做體檢,查出單側(cè)輸卵管阻塞的時候,我就特別擔(dān)心你會有宮外孕的風(fēng)險,沒想到真的……”
何皎皎一想到她經(jīng)歷的這場危險,差點被奪去性命,就后怕的不行。
“………”曲悠然此刻心情也是說不出來的壓抑。
她其實對于自己遭受這次劫難并沒多大的感覺,真正在乎的,是自己的不堪被父母知道,讓他們擔(dān)心不說,也毀了自己在他們心里的美好形象。
尤其是,如今連夏應(yīng)清這種外人都知道她‘未婚先孕’且懷孕失敗還差點死了的的‘丑事’了,她再次感到無地自容。
“不過切除了也好,”何皎皎安慰曲悠然,“反正是輸卵管阻塞的那一側(cè),切了的話,以后就不會再產(chǎn)生這樣的風(fēng)險了,媽媽只希望你能吸取教訓(xùn),以后千萬不要在婚前懷孕,知道嗎?”
按理說,自己女兒未婚先孕還宮外孕,做媽的一般都是邊心疼邊大罵她不爭氣啥的,但是對于這個大女兒,何皎皎是從來‘不敢’罵的。
因為曲悠然從小到大在方方面面都很優(yōu)秀,從來沒有讓人操過一點心,她性格獨立又強勢,不管遇到任何難題都有能力自己解決;
相較于兩個妹妹的‘幼稚’,她給人父母呈現(xiàn)的都是思想成熟,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大女主’,不但不用父母幫她扛事,還反過來替家里人解決各種問題。
所以何皎皎跟曲東黎一樣,對于大女兒一直是尊重,理解的態(tài)度,從來不會擺出父母的高姿態(tài)去控制她,從來不會強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對于她的任何決定都是笑著同意。
他們一直以為她在婚姻愛上也是如此。
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接下來,曲悠然又住了幾天院,覺得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沒有別的不適,就回到了家里靜養(yǎng)。
靜養(yǎng)的日子,她的世界雖然沒有下雨了,但是也沒有雨過天晴,只是處于陰沉沉的狀態(tài)。
她不再抑郁煎熬,卻也怎么都開心不起來了。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哪怕身體還虛弱,她也堅持在書房里處理一些工作上的雜事,開點視頻會議,唯有通過忙碌讓自己走出那片陰霾……
這天又到了周末。
曲東黎跟何皎皎擔(dān)心曲悠然出什么問題,每天也是盡量待在家守著她,順便也‘阻止’她跟某個人再有任何接觸……
沒想到,正在這個敏感時刻,管家又來匯報,“總裁,夫人,那個……沈先生來了,他說想要跟大小姐見一面,我勸了很久他都不走,您看要不要讓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