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聽電話后,孫樂盈在電話告訴他,說家里出了點事,讓他馬上回家!
夏應(yīng)清本來不想再理會孫樂盈,但他覺得兩人的婚姻無論如何是該解除的時候,于是決定回一趟家。
司機開車將他送回夏家別墅里。
他走進客廳,就正好看到孫樂盈正在大聲責(zé)罵女兒夏明曦,而夏明曦此時正坐在沙發(fā)里,埋頭不吭聲,臉上還掛著淚痕。
“怎么回事?”夏應(yīng)清低沉的問到。
“還能怎么回事?你問問這個混賬東西怎么回事,”
孫樂盈氣得胸口痛,這才冷冰冰的道出實情,“你女兒被人搞大了肚子,我要去找那個男的她不同意,我?guī)ゴ蛱ニ膊煌猓€說非要生下來!你自己女兒你拿個主意,看看到底怎么辦?”
聽到這個消息,夏應(yīng)清心里有點怒意,但不多。
他語氣盡量平靜的詢問夏明曦,“曦曦,你老實告訴我,這孩子是誰的?如果對方人靠譜,你們感情穩(wěn)定,就讓對方父母來提親,反正你今年也26了,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p>
夏明曦只是瞅了孫樂盈一眼,有點說不出口,“……”
孫樂盈又是氣急敗壞的叫到,“提親?虧你想的出來!這可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你以為隨便什么貓貓狗狗都能嫁的嗎?”
“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那個男人姓何,名叫何牧遠,30歲!”
孫樂盈一臉憤怒的說到,“好巧不巧的是,這個人是曲東黎他老婆何皎皎的侄子,現(xiàn)在何皎皎的醫(yī)藥公司里上班!”
夏應(yīng)清卻松了口氣,“這不是挺好的嗎,說明我們家跟曲家有緣,曲家的親戚能差到哪里去?年齡也跟曦曦相仿,”
“要真這么簡單就好了,”
孫樂盈顯然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所有,“這個何牧遠不是何皎皎的親侄子,只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后代,關(guān)鍵是,何皎皎她繼母,繼弟,繼妹三人,早在幾十年前就死光了,這個何牧遠的親生母親也早就改嫁!”
“據(jù)說他改嫁的媽還是個賭鬼老賴,經(jīng)常需要兒子接濟!說白了這何牧遠就跟個孤兒沒什么區(qū)別,也就在何皎皎的公司里領(lǐng)點工資過日子,你說這么爛的條件,我怎么敢把曦曦嫁給他!簡直癩蛤蟆吃天鵝肉!”
夏應(yīng)清這會兒也沉默了,“……”
“爸,何牧遠的條件哪有這么差,你別聽媽在這里亂說,”
夏明曦這次解釋道,“我是四年前回國實習(xí)就跟他認識了,當(dāng)時你讓我在醫(yī)藥公司實習(xí),我正好有個項目跟他們公司合作,才聊上的……”
“他人真的沒有那么差,首先外表長得就很帥,性格也很穩(wěn)重,還是在多倫多留學(xué)回來的,他是跟著他爺爺在加拿大長大的,他爺爺就是何阿姨的親爸何文韜,是在世界都很出名的神經(jīng)外科專家?!?/p>
“他這些年也沒怎么跟他親媽聯(lián)系,人家一直在他姑媽的公司里上班,還是從最基層的業(yè)務(wù)員做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升到了總經(jīng)理的位置,也有他姑媽公司的股份——”
“你給我閉嘴!”
孫樂盈立馬打斷了她的話,“你身為夏家的女兒,就這點出息?我給你介紹的那些男孩子,哪個不比這個何牧遠好上千倍百倍?這個姓何的,又不是何皎皎的親侄子,只是有點股份,又不能繼承何皎皎的公司,說白了就是個窮打工的,他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媽你別說了——”
但孫樂盈卻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你如果不想我?guī)巳ソ逃?xùn)那個姓何的,你就老老實實跟我去把孩子打掉,跟他分手!如果你執(zhí)迷不悟,我就報警告他強奸,讓他一輩子別想翻身!”
“媽你神經(jīng)病啊!”夏明曦這下徹底怒了,起身怒罵道,“你自己的婚姻還一塌糊涂呢,你有什么資格說我?難怪我爸爸要出軌,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你!”
夏明曦最后說到,“孩子才一個月,留不留我跟何牧遠商量了再說,你也別想逼我跟他分手,先把你們自己的爛攤子解決好了再說吧!”
說完,夏明曦就氣沖沖的跑出了客廳,駕車離去!
孫樂盈氣得急火攻心,差點暈倒,幸而旁邊的夏應(yīng)清及時扶住了她!
“……”被夏應(yīng)清順手這么一扶,孫樂盈被冷落了幾個月的心,忽而有些觸動,再加上剛才兩人一起解決女兒的問題時,聊天是那么的正常,她就有些晃神……
但她不過晃神了幾秒,夏應(yīng)清就放開了手,還側(cè)過身去跟她保持一點距離。
他不冷不熱的說,“關(guān)于曦曦那個男朋友的事,你最好不要去瞎摻和,對方既是曲家的親戚,你就更要注意分寸,有不滿就私底下約何皎皎商談?!?/p>
“你女兒現(xiàn)在都懷孕了,我要再不采取強硬手段,難道真的讓她嫁給那個人嗎,簡直是白日做夢!”
孫樂盈又抱怨道,“你現(xiàn)在又經(jīng)常不回家,明曜又這幾年又必須要低調(diào)行事,除了我,還有誰來管這攤爛事!想想你自己上個月生病,還是曦曦天天來關(guān)心你,你為了我們的女兒也必須保證這個家的完整,不然她只會更加叛逆,什么底層的癟三都敢打她的主意!”
夏應(yīng)清了頓了半晌,“我今天回來是再次跟你談離婚的。我早就說過,離婚了也不耽誤我們商討解決孩子的事情,你看哪天有時間,我們?nèi)グ咽掷m(xù)辦了?!?/p>
“……”孫樂盈再次懵住。
“你……都過去這么久了,你還沒冷靜下來嗎?”孫樂盈裝傻的說到,“那個賤人不是過她隱姓埋名的生活去了嗎,她既然自動消失了,我們也該回歸正常的生活,還離什么婚?我給了你幾個月反思沒有打擾你,我自己也冷靜下來了,你還想怎樣?”
“我說了必須離婚,”
夏應(yīng)清已經(jīng)不想聽她胡攪蠻纏,“不管她有沒有‘消失’,這個婚都必須離!和平離婚,不要鬧得太難看,以后才能共同坐一起商討孩子的事?!?/p>
“……”
看到夏應(yīng)清這副蕭條落寞的,半死不活的,冷漠至極的樣子,她就又崩潰的朝他吼罵:
“你不就是為了那個賤人嗎?我看她就是個毒婦!簡直跟惡魔沒什么區(qū)別,故意鬧離家出走的把戲,就是為了讓所有人內(nèi)疚!”
“現(xiàn)在她躲在外面瀟灑,表面是放手,實際上把你拴得緊緊的,又躲開了流言蜚語,又成功要挾你來離婚,等離了婚她再回來跟你光明正大的結(jié)婚,這就是她的計謀!難怪她那個野種兒子心思歹毒,原來就是遺傳到了她這個賤媽的真?zhèn)?!?/p>
“不要再說了!”
“我就要說!”孫樂盈更是忍不住的在他耳邊刺激他,“你就沒有想過,這賤人怎么可能一個人跑,說不定早就有了奸夫配合她!她在外面不知道又睡了多少個男人了,一路飄蕩一路睡男人,虧你還在這里為她要死要活——”
“啪!”夏應(yīng)清氣得給了她一巴掌。
孫樂盈被打蒙了,“……”
“離婚協(xié)議我明天讓莊律師交到你手上,給你一周的時間,把字簽了!”
夏應(yīng)清說完這話就走出了客廳,曾經(jīng)經(jīng)?;貋淼募遥缃翊坏桨雮€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