攩“欺人太甚!”羅成氣得臉色鐵青:“我們找他去!”
“小羅同志,你等一等,這事兒得想好對策才行。”
杜天全連忙喊住他:“不要沖動?!?/p>
“難怪嫂子讓我一定要先來拜訪你們,嫂子早就知道這事兒了?”
“紅英說她是猜測,也沒有證據(jù),更不敢輕易亂說,如果你們沒來找我,就說明不是這樣的,這封信也就沒用了?!倍湃斓溃骸凹热徽疑祥T來了,很多事情一想就對上了,那就是真的了?!?/p>
“我不知道啊,當(dāng)時文叔說她從小就受不得苦,身體弱不能去黑河,讓我代她去?!蔽木昭蹨I大顆大顆的滴:“為了報答她們的養(yǎng)育之恩我就同意了,怎么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后果?!?/p>
“你別哭,這事兒能解決?!绷_成連忙給她擦淚:“咱們應(yīng)該感謝嫂子,讓你留在了部隊那邊參加高考,要是你還聽她們的回來考就真的完蛋了?!?/p>
結(jié)婚這件事還好辦。
就是文君蘭假冒別人的名字與他人扯證,村里可以開個證明。
要是高考也用了文君蘭的名字,錄取通知書上是文君蘭的名字,那就是真正的要命了。
“可是,這樣一來,我和她互換身份去插隊下鄉(xiāng)的事兒會不會有影響了?”
“兩利相權(quán)從其重,兩害相權(quán)從其輕,這件事咱們得想想怎么解決。”杜天全當(dāng)這么久的干部,考慮問題是要全面一點了。
“先去山川村開證明?”
“山川村已經(jīng)沒有文知青的戶口了,轉(zhuǎn)到了通安村來了。”
“啊,那通安村這邊?”
山川村至少還有杜天全這個駐村干部,這通安村?
“這些都不是問題?!倍盘烊溃骸拔业故怯幸粋€主意。”
什么主意?
先去民政局查一下與高思文領(lǐng)證信息是不是文菊的。
“這個我都沒辦法幫你們了?!倍盘烊诠邕€有幾分臉面,但是在縣城民政局就難了。
“我可以?!?/p>
羅成道:“這事兒交給我。”
羅成將文菊留在了杜家。
“你什么都別想,在家里陪著嬸子聊聊天,我去縣城,一定能解決這個問題?!?/p>
“嗯?!?/p>
文菊知道,她是真的一籌莫展了,她后悔死了,怎么也沒料到文君蘭會干這樣的蠢事兒。
要是她殺人放火呢,是不是也要自己來承擔(dān)這樣的責(zé)任?
“嬸子,她嫁的是什么人?”
“哎,說起來還真是冤孽!”陳冬梅將杜紅英與高思文訂親,成親前三天發(fā)生的事兒,再就是發(fā)現(xiàn)文菊……不,文君蘭早就與高思文暗結(jié)珠胎一一說了。
簡直顛覆了文菊的三觀。
“她一向驕傲得很,怎么會看中那個男人?”
“呵呵,說起來,那高思文也是我們公社的一大人物,長得人模狗樣的,扯人眼球得很?!标惗返溃骸拔椰F(xiàn)在啊是真心的感謝菩薩保佑讓我家紅英嫁給了高志遠(yuǎn),離那個高思文遠(yuǎn)遠(yuǎn)的?!?/p>
文菊驚得不行,原來高嫂子和文君蘭還有這樣的官司。
“那她現(xiàn)在……過得好嗎?”
“呵呵,好啥,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前陣子鬧離婚,沒離成,上個月說要參加啥高考,兩人又好得很,但是最近幾天又開始吵了,也不知道吵個啥?!?/p>
“她的孩子……”
“說起孩子都造孽,那孩子早產(chǎn)的,這兒有點問題。”陳冬梅指了指腦子:“然后去年她又宮外孕,說是懷不上了,高家想再生一個孩子呢,她生不了,鬧呢,鬧得兇得很?!?/p>
“她也高考?”
“是呢,說高考,兩人都去參加了高考,然后回來又在吵?!?/p>
文菊聽到她也了高考渾身發(fā)冷!
果然打的是這樣的算盤!
好險,差點就中計了。
就文君蘭那成績,高考,怎么可能?。?/p>
她要的不是高考的成績,而是高考的過程。
因為她有一對好爹娘,一切都會為她打點好。
而自己,則是她們的墊腳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她人做嫁衣!
她之前還為得罪了他們夫妻內(nèi)疚,現(xiàn)在什么內(nèi)疚的想法都沒有了。
“嬸子,您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不著急,冒你名字的是她,真要論起來算是騙婚吧,坐牢也應(yīng)該是她?!?/p>
“對,我不急,我不能急?!?/p>
“有小羅呢,我看小羅真不錯,長得高高大大的,是個好小伙子。”
“嗯?!蔽木漳樉图t了。
“是了,小菊啊,我家紅英在部隊怎么樣?”
“嬸子,嫂子好得很,大家都很喜歡她。對了,嬸子,嫂子還參加了高考呢?!?/p>
“呵呵,我就說我紅英參加高考怕是湊人頭的,她讀書像什么樣子啊,三個娃就她最笨。也不能怪她,估計是像我,我腦瓜子就不行。”
“嬸子,嫂子讀書很厲害的,雖然記性不太好,但是她勤奮啊,她一定能考上的?!?/p>
“真的假的?”
“真的,嫂子和羅成都是我親自輔導(dǎo)的,一定能考上,肯定沒問題,我相信他們?!?/p>
“唉喲喲,你這孩子還是我們紅英的老師啊,這可怠慢了?!?/p>
“嬸子,您別這樣說,我不是什么老師?!?/p>
“是是是,三人行必有我?guī)?,我紅英要是能考上大學(xué),老杜家的祖墳怕是要冒青煙?!标惗范疾桓蚁胂笥羞@么一天。
“娘,你說誰考大學(xué)。”值了夜班回來的杜紅兵一腳踏了進(jìn)來,看到文菊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點頭打了一聲招呼。
“呀,紅兵回來了呀,這是你嫂子的朋友,叫文菊,你叫她文姐吧。”陳冬梅連忙介紹:“小菊,這是我兒子杜紅兵?!?/p>
“紅兵同志你好,我聽高嫂子說過你,你是一個很厲害的醫(yī)生,中西醫(yī)都很厲害。”
“你好,不過,你別聽我姐瞎吹,我才學(xué)了點皮毛?!倍偶t兵大窘,誰給了姐姐吹牛的勇氣的,這是能吹的嗎?
“紅兵啊,你姐說要考大學(xué),還是文菊給輔導(dǎo)的呢?!?/p>
“原來你就是文老師啊,我姐寫信說過,你才是真的厲害,高中的知識滾瓜爛熟的,了不起,了不起?!?/p>
“沒有,高嫂子夸大其辭了。”文菊不好意思的說。
“咦,你叫文菊?”杜紅兵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們生產(chǎn)隊有個知青也叫文菊呢。”
“你還說呢,出大麻煩了?!标惗穼⑶耙蚝蠊o兒子一說,杜紅兵都震驚了。
“這……這還真是麻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