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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太妃心累

扶墨道:“這樣說來,逼迫刁羽暴露身份的不是王妃,而是飛雪樓弟子?!?/p>

“難怪刁羽不惜放棄蔣嬤嬤這個身份也要逃走,想來是飛雪樓威脅震懾到了她。”

“如此一來,不通的地方全都通了?!?/p>

扶墨對虞凌夜說:“王爺,看來方小姐的確不知蔣嬤嬤會功夫一事。”

“應(yīng)是巧合了?!?/p>

方宜麟對扶墨改觀了。

以前她討厭扶墨說話直,性子冷,對她愛答不理。

現(xiàn)在她覺得,直言直語的扶墨實在太可愛了。

仔細(xì)看看,扶墨長得不差。

眉清目秀,氣質(zhì)清冷,身姿挺拔,放在人群中也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以后有機會,收他當(dāng)個面首也不錯。

扶墨莫名感覺到被什么骯臟東西盯上了。

這股骯臟視線,來自方宜麟。

扶墨看到方宜麟看肉骨頭一樣的目光,打了個冷顫。

他默默往虞凌夜身后躲了躲,心道:這娘們是不是餓了,怎么看他的眼神跟要吃掉他一樣,看起來像是有什么大病,得離遠(yuǎn)點。

方宜麟視線依依不舍地扶墨身上離開。

“扶墨侍衛(wèi)說得對,就是巧合?!?/p>

“表哥,我可以對天發(fā)誓?!?/p>

“我們方家與絕命宮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有半句虛言,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結(jié)果出來后,太妃也松了口氣。

她對虞凌夜說:“夜兒,母妃也認(rèn)為是巧合?!?/p>

“六刑司不是人去的地方,看在母妃的面子上,你若調(diào)查,就悄悄調(diào)查,不要將你大舅母和宜麟牽扯進(jìn)去。”

虞凌夜襯度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點了點頭:“就聽母妃的。”

“兒子身體不適,先回去了?!?/p>

虞凌夜帶著“暈倒”的謝鶯眠離開湖心小筑。

方夫人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氣神,軟軟地歪在方宜麟身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事情雖然解決了。

可她要白白送出七萬兩銀子?。?/p>

方家賬面上的銀兩,她是萬萬不敢全部動用的。

頂多能挪出一萬兩。

剩下的六萬兩要從她的私房錢里出。

她好不容易攢的私房錢,一下子就去了絕大部分。

這是在挖她的肉!

方夫人疼得心臟直抽抽。

她捂著心口,臉色蒼白,仿佛隨時都能暈倒過去。

太妃有些不忍心。

她嘆了口氣:“大嫂,破財免災(zāi)?!?/p>

“這次的事就當(dāng)個教訓(xùn)吧?!?/p>

方夫人心口本就疼得厲害。

聽到這話,怒氣更盛。

“小妹,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什么破財免災(zāi)?我有什么災(zāi)?”

“夜兒跟六刑司那個殘廢關(guān)系那么好,只要夜兒一句話,那殘廢就不會追究,明明只要一句話就能解決,非要訛我七萬兩?!?/p>

“我看就是你們母子聯(lián)合起來騙我的錢?!?/p>

太妃臉色極難看。

她發(fā)現(xiàn)她跟大嫂根本講不通道理。

大嫂只認(rèn)錢,只會胡攪蠻纏。

太妃身體累,心累,她沒有心情繼續(xù)跟方夫人繼續(xù)掰扯,命人將她們送回方家。

方夫人更生氣了。

她氣得跳腳:“方迎宛是什么意思?”

“她憑什么將我們趕走?”

“我們吃了這么大的虧,她不說補償補償我們,還將我們趕走,她這是要倒反天罡?!?/p>

方宜麟被方夫人吵得心煩。

她不耐煩地吼道:“娘,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太妃姑姑是太妃,她身份高著呢,你一而再再而三不給她面子,訓(xùn)斥她,除了惹惱她,還有什么用?”

方夫人:“難道我就這么忍氣吞聲?”

方宜麟冷笑道:“那你想干什么?”

“去鬧,繼續(xù)惹太妃姑姑厭煩?”

“你沒發(fā)現(xiàn)太妃姑姑已經(jīng)忍到極限了?”

“你再繼續(xù)作下去,太妃姑姑真下定決心跟方家斷絕關(guān)系怎么辦?”

方夫人不服氣:“她敢!”

方宜麟對這個蠢貨母親感到心累。

“娘,你能不能不要一張嘴就得罪人?”

“明明可以輕松搞定的事,你一張嘴就搞砸了?!?/p>

“就拿那七萬兩銀子來說?!?/p>

“我們先將銀子交給表哥,等事情過后,我們給太妃姑姑服個軟,哭個窮,賣個慘,太妃姑姑耳根軟,肯定會想辦法補償我們的?!?/p>

“你呢,你偏偏把太妃姑姑激怒,讓太妃姑姑心寒厭惡?!?/p>

“人心會冷的,你沒察覺到太妃姑姑已經(jīng)對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麻木了嗎?”

方夫人想反駁。

她卻不得不承認(rèn),女兒說的有道理。

她咬著牙根:“行,我聽你的,不鬧了?!?/p>

“等過了風(fēng)頭,這七萬兩,我得讓她加倍吐出來才行?!?/p>

……

澹月院。

虞凌夜將謝鶯眠放回床上:“沒外人,別裝了?!?/p>

謝鶯眠睜開眼睛:“如果我說,我真睡了一覺,你信嗎?”

虞凌夜:“信?!?/p>

謝鶯眠:……

虞凌夜成功將天聊死了。

止疼藥的效用已過。

謝鶯眠渾身疼,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她半閉著眼睛:“你想問我什么?”

“盡快問,再晚點我就睡了?!?/p>

虞凌夜:“刁羽的尸體在哪里?”

謝鶯眠:“你們不知道?”

“說起來,你怎么去了湖心小筑?”

“你們又怎么調(diào)查到了蔣嬤嬤是絕命宮宮主?”

虞凌夜:“先回答我的問題。”

謝鶯眠餓了。

她看著床邊的矮幾上還有幾塊戚風(fēng)蛋糕,坐起來拿了一塊來吃。

“還記得我給周嬴的黑色藥瓶嗎?”

“那里面裝著的毒藥見血封喉,見尸化水?!?/p>

“刁羽中了我的毒,尸體化為一灘黑色血水,滲透到了湖心小筑的土壤里?!?/p>

“位置就在湖心小筑后面,你若是想找,翻開上面一層土就能找到。”

“仔細(xì)著點,盡量別碰到焦土?!?/p>

虞凌夜問:“焦土有毒?”

謝鶯眠道:“有,毒性已經(jīng)非常微弱,可忽略不計,但沾染上終歸不好受?!?/p>

“若你們實在想挖,就等個三五天,土壤會徹底凈化掉那一點點毒性。”

虞凌夜:“那毒藥竟如此霸道?!?/p>

謝鶯眠聲音含含糊糊的:“不然呢,我要價高也不是白要的?!?/p>

“該你了,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刁羽的?”

虞凌夜撿著能說的說:“扶墨向我匯報了你的行蹤后,我讓天甲追上去看看?!?/p>

“天甲陰錯陽差發(fā)現(xiàn)了刁羽?!?/p>

謝鶯眠:“也就是說,金面具大哥一直在附近?”

謝鶯眠人麻了。

金面具大哥既然在附近,干嘛不出手?

要是大哥肯出手,她就不用白白受這么多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