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喊我管家或者直接喊我名字青凰?!鼻嗷苏Z氣恭敬卻不容置疑,
“傀儡在我看來是個(gè)貶義詞,是不尊重人的表現(xiàn)?!?/p>
“另外,請不要隨便摸別人的臉,這很不禮貌?!?/p>
扶墨聽得一愣一愣的。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
傀儡跟他說話也就算了。
傀儡還在說他不禮貌,不尊重人?
傀儡也能算是人么?
“青凰管家?!敝x鶯眠回了一個(gè)問候禮。
青凰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謝鶯眠身上。
他在謝鶯眠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終于來了?!?/p>
“我在此處等你很久了?!?/p>
“你在等我?”謝鶯眠道。
青凰看了謝鶯眠手中的玉石一眼:“我在等拿著信物來的人。”
謝鶯眠驚訝:“你是老黃?”
青凰:“我的名字叫青凰?!?/p>
“不過,他們說我做什么都喜歡一板一眼按部就班,太過老氣橫秋,都喜歡喊我老凰,喊習(xí)慣了,就變成了老黃。”
“其實(shí)我并不覺得我老氣橫秋,我覺得自己挺活潑的?!?/p>
謝鶯眠:……
你用你那一本正經(jīng)的嚴(yán)肅臉說自己活潑,合適嗎?
她默默嘆了口氣。
無名巷,老黃……
雖然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但好歹找到了。
“談?wù)劙??!敝x鶯眠對青凰說。
青凰做了個(gè)請的姿勢。
他拍了拍手。
殘骸內(nèi)亮起了燈。
殘骸空間并不小,大概是因?yàn)樵馐苓^劇烈碰撞的緣故,許多東西倒落在地。
青凰揮了揮手。
倒落的東西回歸原位。
他帶領(lǐng)謝鶯眠等人來到殘骸內(nèi)部。
內(nèi)部有桌椅。
坐下后,青凰問:“諸位要喝茶嗎?”
扶墨非常驚訝,飛船里有水,還有茶?
“要?!?/p>
“不要?!?/p>
扶墨和謝鶯眠一起說出。
說要的是扶墨。
說不要的是謝鶯眠。
扶墨悄悄問謝鶯眠:“王妃娘娘,茶會有毒嗎?”
謝鶯眠:“那倒不至于?!?/p>
二十九世紀(jì)根本沒什么茶。
真正的茶是極少數(shù)人才能享用的。
飛船上的茶是類茶制品,提神效果極好,一喝一個(gè)不吱聲的那種。
“沒毒就行?!狈瞿缇涂诳柿耍牒?,“麻煩給我來一杯。”
謝鶯眠似笑非笑問虞凌夜:“你要不要喝?”
虞凌夜搖頭。
放了二十多年的茶,保存再好口感也不行。
青凰給了扶墨一杯。
扶墨喝了一大口,身體一震。
這茶,怎么說呢。
非常難喝,但又非常神奇。
喝下去之后,身體里像是有什么東西涌上來。
頭腦變得清明,精神抖擻,渾身全是力氣。
扶墨感嘆道:“口感不怎么樣,喝進(jìn)去之后卻非常舒服,這茶真神奇?!?/p>
他咕咚咕咚將一整杯喝完。
喝完后那種靈臺清明,渾身都是勁的感覺更盛。
他意猶未盡:“我可不可以再來一杯?”
青凰道:“勸你不要喝第二杯,你的身體素質(zhì)太弱,連喝兩杯會承受不住?!?/p>
扶墨:……
看不起誰呢?
喝兩杯茶而已,怎么可能承受不???
“我身體好著,來來來,再來一杯?!?/p>
青凰幽幽開口:“不聽勸告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你確定還要來一杯?”
扶墨僵了僵。
這東西在這里待了二十多年,茶葉或許早壞掉了,水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
萬一吃壞肚子就不好了。
聽人勸,吃飽飯,他當(dāng)即閉了嘴。
虞凌夜看了扶墨一眼,問謝鶯眠:“這茶有問題?”
謝鶯眠道:“沒問題。”
“就是喝了之后非常精神,這種精神能持續(xù)大約三天?!?/p>
“扶墨喝了一杯,三天內(nèi)都會精神抖擻?!?/p>
“如果喝兩杯,差不多七天內(nèi)都會精神抖擻?!?/p>
虞凌夜:“可有后遺癥?”
謝鶯眠道:“有?!?/p>
“他等于透支了三天的體力,等三天過后,他會蔫個(gè)幾天?!?/p>
“喝兩杯的話,他會透支七天,等茶水效用褪去后,至少也得大病一場?!?/p>
虞凌夜:……
好歹毒的茶。
他深深地望著謝鶯眠:“這些,也是蠱圣告訴你的?!?/p>
謝鶯眠頓了一下,笑道:
“別小看我,這么簡單的事不需要蠱圣告訴我,我聞出來的。”
虞凌夜臉上沒什么表情。
謝鶯眠不管他信不信。
她對青凰說:“開始吧?!?/p>
“請問,你們的飛船叫什么名字?發(fā)生了事?怎么會來到這里?”
青凰道:“我叫青凰,飛船自然也叫青凰號?!?/p>
“我們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shí)遭遇到了宇宙海盜的埋伏,海盜前后夾擊,飛船要墜毀時(shí),不小心跌進(jìn)了一個(gè)跳躍性蟲洞里。”
“進(jìn)入蟲洞后,飛船被蟲洞的力量撕扯解體,我與一部分殘骸跌落到這里?!?/p>
謝鶯眠皺眉。
跳躍性蟲洞她是知道的。
跳躍性蟲洞活躍在太空中,出現(xiàn)的毫無規(guī)律。
飛船一旦進(jìn)入蟲洞中,多半會被攪成碎片,幸存概率幾乎為零,是非常危險(xiǎn)的存在。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幸存下來?”謝鶯眠問。
青凰道:“不清楚?!?/p>
“蟲洞的撕拉力非??膳?,飛船本就被海盜們擊中,有許多損壞之處?!?/p>
“跌進(jìn)蟲洞后,我所有能量都用在保護(hù)飛船上,飛船跌落到這里來時(shí),我能量已虧空自動陷入到休眠中,船員中誰幸存了下來,我并不知曉。”
謝鶯眠:“這信物是怎么回事?”
青凰:“興許,是我休眠這段時(shí)間有幸存的船員離開船艙?!?/p>
謝鶯眠接受了這個(gè)說法。
“你們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
青凰沉默。
謝鶯眠換了一個(gè)問法:“你們隸屬哪個(gè)軍隊(duì),編號是什么?”
青凰道:“抱歉,你的權(quán)限有限,涉及到機(jī)密問題我無法回答?!?/p>
青凰不回答在謝鶯眠的意料之中。
謝鶯眠也沒過多糾結(jié):
“飛船其他殘骸在什么地方?”
“不知?!鼻嗷说?,“我跟其他殘骸徹底斷開了聯(lián)系,我感應(yīng)不到它們?!?/p>
“不過,它們應(yīng)該跟我一樣,落在了這個(gè)世界不同的地方。”
“飛船四分五裂時(shí),我能量有限,能護(hù)住的地方不多,或許,剩下的殘骸已徹底損壞?!?/p>
青凰說到這里時(shí),聲音沒什么起伏。
但,謝鶯眠能聽出他聲音里的落寞。
謝鶯眠問:“在我?guī)е盼飦磉@里之前,曾有人來過嗎?”
青凰:“沒有?!?/p>
“最起碼,在我蘇醒之前沒有人來過?!?/p>
“我休眠時(shí)來沒來過,我并不知曉。”
“不對,不對?!?/p>
“有人曾來過……”